几年前在烟雨看到有人写文盛赞无的散手先生,谓其为网络杂文界的领袖,因未曾拜读过这位网络杂文“领袖”的文章,因此难免成为一桩憾事,近来在原创文学力量饶有兴趣地拜读了无的散手先生的几篇精华杂文,拜读之后深为赞叹无的散手先生的文彩,及其目光敏锐的触角及视觉角度,然,总有一些问题萦绕在脑海里,几天之间竟辗转反侧思量不已,为何?是因不敢苟同无的散手先生之精华杂文中的某些观点。
在无的先生的第一篇精华杂文《中国知识者管窥》中,有些问题函待商榷。
我认为章子怡和孔子原本就无任何可比性,正如把汽车与缝纫机作比较的结果只会像唐吉坷德大战风车那样搞出很滑稽的结局,但因为有个叫张颐武的人率先把章子怡和孔子作了比较并得出“章子怡比孔子更重要”的缪论,因而导致无的散手先生也着了道。于是无的先生也就跟着缪上说缪,结果推导出来的结论也让读者大跌眼镜,我的结论是:章子怡自然不如孔子那样非凡,但未必不合时宜。
在《当代犬儒在中国》一文的第一段,无的先生如此说“犬儒到底是什么,我不屑从学术上考证,因为这多是犬儒的习气,一开始就从表面的概念去找,却不从真理的标准去找”。
而我的问题是:儒者本学术者也,既然不屑于从学术上考证,又何谈“真理”二字?难道真理是处于真空状态下的蒸馏水?不用考证就可以“真理”了么?什么是真理?真理不但需要严密的考证,更需要科学的验证,所谓“实事求是”是也。无的先生说“从学术上考证的做法多是犬儒的习气”,那么我想问一下无的先生:考古学家都是犬儒乎?科学家都是犬儒乎?艺术家都是犬儒乎?认真作学术的人都是犬儒乎?若都是犬儒,那么我不晓得在全世界的文化艺术界,究竟还有几人不是犬儒?
无的散手先生难道以为仅凭“道德”就可以拯救一切?难道以为仅有“骨气”就可以造就社会生产力和个体的创造力?是也?否也!
在《偌大的失魂的诗人圈子》一文中,无的先生显然是很看不起诗人的,这也难怪,因为按照无的先生的观念,诗人必须要用诗词为社会呐喊,就像杂文为社会呐喊一样。可这样一来,诗人还是诗人吗?杜甫的诗是诗,难道李白的诗就不是诗了?李白写了那么多的诗,为社会呐喊而写的有几个?
诗词一苑也当百花齐放才显繁荣之象,若诺大中华诗坛仅存杜甫之忧国忧民之诗,而像苏东坡李煜李清照等人的词则因其小资情调而打成犬儒帮闲类诗作,岂不很是有失公允?
无的散手先生喜欢以偏概全以点带面的文风,读来虽偶而甚喜,但经常填堵。
在《百无一用是教师》一文中,无的先生对教师不遗余力地鞭笞,其实所鞭笞的不过都是从事语文教学的教师,然而这个社会难道仅仅需要《语文》这门课程么?除了语文课程之外,其他分门别类的课程和专业不可尽数,难道无的先生真的以为所有的教师都百无一用?
无的先生应该是个明理之人,然明理之人未必皆明智。
中国从不缺乏明理之人,尽管在这个时代不少人更愿意去扮演疯子的角色,中国也从不缺乏明智之人,但能把理和智结合起来的文人却少之又少,大部分文人是一腔热血有余,忧国忧民之心堪赞,可惜到最后都不可避免地站到了不理智的角度上去以偏概全,一打击就是一大片的写作文风从来都是愤青文人的致命软肋,所谓“一杆子打翻一船人”。
无的散手先生的文章值不得“精华”二字,我认为值,但并不是在观点方面,而是在其文采方面有其独特的文字魅力,但在逻辑论证方面却存在着严重的不足之处,很多言过其实的味道弥漫于无的散手先生的杂文之中。
2010年6月8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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