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睡觉,做了个梦,梦中看电视,电视机“沙沙沙”“沙沙沙”唱着歌播着一片一片的雪花,大怒,猛拍电视,“啊”的一声醒来,胸口好疼,张开睡意阑珊的小眼睛,只听得骤雨狂打梧桐,“沙沙沙”“沙沙沙”力气好大,喊叫声正浓。恼人啊,最不喜欢看打架,何况扰我睡觉,再想入睡时,辗转反侧逮不住睡觉的尾巴。烦人。
今早起床看看天,雨小了,还在“咧咧,咧咧,咧咧”地下,像缠闹大人的孩子,鼻涕眼泪穷滴着,心烦!看看表,上班要迟了,骑上摩托一溜烟地窜出家门,半路上摩托罢工了,检查一看,没有油了,繁华的商业街,服装店,电器行,影楼,装修,包子馆,皮鞋铺。。。。。。看过来看过去就没有加油站!你说烦不烦?
看看路程,回家300米,到单位300米,只好弯着腰,弓着背推着“马儿”一步步迈向单位。路上溅起的黄泥水,浪花般亲吻着脚背裤腿。鬼天气,坏运气,“呸!”
刚狼狼败败到了单位,头说“你去总局开会吧,刚得到的通知,上午一晌,做好记录,下午汇报。”天啊,俺的命怎么这样苦!刚刚站到房檐下,还要被抛到雨水里。
借了辆自行车,披上雨披,重新投入到烟雨迷梦的世界里,先回家换换衣服,丢人现眼不能丢到上级跟前去。
衣橱里的衣服很多,翻来翻去就找不到适合的,不停的买不停的淘汰,不停的需要更新换代。在衣服上煞费苦心,浪费了俺无数的宝贵光阴。烦!烦!烦!
赶到总局,溜进会议市,大会正在开,主[xi]台上一个胖胖的老头一句话一个啊地正在发言,记录从哪开始记啊,做难!烦!
好容易会议结束,忙跑到前面,借来熟人的会议记录抄一遍。
下午不下雨了,但老天爷还在愁眉苦脸地皱着眉。
阿华打电话过来,哀哀怨怨地控诉她绝情的陈世美,一边安慰她,一边翻档案柜,局长要这一季度的报表,讨命鬼似的一遍一遍急催,好容易打发了两位,松了口气,坐下来倒杯水,大李进来了:“喂,副局添了个胖孙子,今晚请客,凯旋门”。
目瞪口呆,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还了得?忙跳起来找张毛主[xi]随份子去,不能因为这一张钞票让领导对俺另眼相看,不能因为一张钞票得罪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在一个单位工作,和气重要,团结要紧。于是,今天同事的妈妈病了,要去看看,买箱饮料还不太体面,明天同事的孩子结婚了,一出手总得顾住脸面,最怕五一,国庆节,春节,要随的份子摩肩接踵,口袋里就那几张薪水,说句不怕丢人的话,逢过这些节,犯难的我只想像杨白劳一样逃走。逃走是不可能的,只好另外借债,再慢慢还。这样的日子,谁给我买瓶敌敌畏?
写到这里,恨不得明天结婚,发它十万张请柬,狠狠地把本捞回来。副局长的孙子你等着吧,明天就让你还礼。把大红的通知送给你爷爷一份,送给你爸爸一份,小子,跑不了,一定塞给你一份。想到这些,心里有了指望,敌敌畏买来了吗?没有买来就不要买了,买来了?去把它退了!不退?不退扔了吧,万一你一时糊涂把毒药当白开水,出了人命埋怨谁?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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