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只有老百姓才最自觉,不愿意巴结当官人,不想同大官人交朋友。这句话也许是对的。因为向来做官的都不轻易看上布衣百姓。好像地位与友情本来就不在一个平衡的起跑线,当官的就应该高人一等。在我印象中越是草莽派官员就越认为自己了不起,感到自己就是臣民的太上皇,这种自称自贵的等级观念几乎成了各个不同时代的阶层“风景线”,也有煞了社会的风景。
但有好多官人具有平民心态,能容得下百姓。“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行。”这是著名的唐朝诗仙李太白的千古佳绝《赠汪伦》。对这首诗的背景最引人注视就是一个千古的人格主题。就是牵涉到地位与友情问题。要说李太白在当时不但是举世闻名的大诗人,还是当时朝廷中著名官宦。说实话,如果他不在宫廷,一千多首迄今仍然流传的诗作怎么可能完好保留。但这里可贵的一点就是汪伦并不是与李白同等势力同等地位的阶级。不是官宦,不是文坛名士,而是一位很普通的布衣百姓。这里就看出李白还是重友情的。
一位堂堂的朝廷命官,坐着豪华的官船正准备顺风顺水前行的时候,忽然听到岸上有人唱着地方上乡土民歌为他送行,这个场景就像一幅灵动的水墨画,让这位浪漫的大诗人无限感慨。是啊,这是他刚刚结识的农民朋友,论地位比他低得多,用一种无私的情怀放开歌喉,很亲热地唱着家乡的歌为这位厚道的官朋友送行。李白心里明白这位农民朋友看中的不是他官位,而是非常真挚的友情。这样才引起这位大诗人无限感慨,“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也就出现了这浓情融融的千古佳绝。也受到历代世人的礼赞。
这里表现的是难得可贵的人格精神,是一种浪漫的与民为伍与民交友情怀。别的他怎么会成为诗仙呢,怎么会有“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怎么会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的民生情怀,怎么会有“天门中断楚江开”的开阔心胸。也就是因为他把自己的地位同老百姓的地位看着是平等的,才能有这样如此高尚的民生素质。。
这里不禁想起革命战争年代好多鱼水情深的故事。好多普通百姓情愿牺牲自己生命也要保护我方的革命干部,为什么他们这样做,还不是因为这些革命干部与老百姓打成一片,他们不搞特殊化,为了百姓的利益甘心情愿出生入死。能够最大程度地牺牲自己个人的利益,这样老百姓还有什么理由不把他们当着知己呢。
我听到建国初有些官员的事迹也很令人感动。合作化时期,县委第一书记跑下乡调研工作。连自行车都没有,穿着草鞋,背着背包,一路步行。我们那个农业社离县城六十里,县委书记是带着粗面饼干粮,跑到目的地脚底已有了几个血泡。农业社的社长煮菜饭招待还被阻挡了,就吃稀饭吧。临走还如数付了粮票。晚上休息也就是稻草地铺,安排在农民的家里。
我还记得文革之前,公社干部都到下面大队生产队结合蹲点,多是在一般社员家里代饭,没有一点生活特殊,都是和社员群众同吃同住同劳动。那时的公社书记能叫出张三李四好多老百姓的名字,好多老百姓都把他们当着自己亲人。为什么他们当时没有官架子,愿意与普通黎民百姓建立深厚友谊呢?这里我不禁想到人还是应该具备高尚的人格品质。如果把地位与友情平等对待就是弥足珍贵的。
有人告诉我,官越大越容易亲近百姓,这话兴许有点道理,用老百姓的话说官儿好见衙役难见,因为他做的就是百姓的官为什么就不给百姓以友情呢。老百姓也不同你争那个官位,只要你给点阳光就行了,对百姓有恩惠,他一辈子对你都忘记不了。但有一些人看问题却不是,他需要的是小官巴结大官,官官相会,认为老百姓手里没有权能提拔他。
我这个人兴许天生就不是做官的料,穷文痞,呆书生,对个别领导感情有时不是太好,总认为你领导人平时接受的抬举比别人要多得多,少了我一人没什么了不起。而老百姓却是要给阳光的,因为他们生活能力不是太强,弱势群体你给予一点点好处,他就会绝处逢春,就会走出困境,这可是功德行为。你就应该把他引为知己,和他们交朋友。我虽然不喜爱交情深意笃的朋友,但广角朋友特别多,都是一些很淳朴的农民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向我无私地提供乡土民歌和民间故事资料,也让我了解熟知农民那种特有的情感。因此我的情感散文的人物形象也就相当丰满,让我这个业余作者的文学地位也有了相应地提高,我非常感谢他们。
由此,我对地位和友情的关系有了新的理解,他们二者是互通的,如果把这种关系处理好,你的人格品位人格指数就会不断上升,我在规劝那些想在仕途上一帆风顺的年轻朋友,你在日常生活中应该多交一点像汪伦这样的好朋友,凝聚一点工作的人气,这样你就会如鱼得水,飞黄腾达。这就是“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是啊,我们不论走到哪里,不论有多高的地位,都不能忘记那份诚挚而又珍贵的友情啊。
赐教处:江苏淮安市楚州区南闸文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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