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虞美人》词中的名句。在品词时,既感慨亡国之君的无穷哀怨,又生发出些许疑问。以“虞美人”为词牌名有何典故?李后主为何以此词牌抒发亡国后的情感?不免探究了一番。
据《碧鸡漫志》记载,“虞美人”的称呼源于项籍“虞兮”之歌。说是当年有美女虞姬爱慕项羽的勇猛,嫁与项羽为妾,经常随项羽出征,恩爱有加。楚汉之战,项羽困于垓下,兵孤粮尽,夜闻四面楚歌,以为楚地尽失。他在饮酒中,对着虞姬唱起悲壮的《垓下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虞姬闻歌而为楚霸王起舞,含泪唱﹕“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义气尽,贱妾何聊生。”歌罢,拔剑自刎,死后葬于垓下。后来《虞美人》被用作词牌名、花草名和琴曲名。都是为了纪念为项羽尽节的美人虞姬的。
《虞美人》是著名的词牌。此调原为唐教坊曲,因初咏项羽宠姬虞美人而得此名。又名《一江春水》、《玉壶水》、《巫山十二峰》等。开篇提到的《虞美人》是李煜的代表作,也是李后主的绝命词。
公元975年,五代十国时期的南唐被宋朝消灭,南唐的君主李煜成了俘虏,被从南唐都城金陵(今江苏南京)押到宋都汴京,过了两年多的囚徒生活。悲愤、哀怨之际,他用了有“霸王别姬”出处的《虞美人》词牌完成了自己的绝唱: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这首词通过今昔交错对比,表现了一个亡国之君的无穷的哀怨。相传他于自己生日“七夕”之夜,在寓所命自己的故妓作乐,唱新作《虞美人》。宋太宗听说后大怒,命人赐药酒,将李后主毒死了。 但这首文采飞扬的词却流传至今,成了中国文化宝库中的瑰宝。
说到虞美人花和霸王别姬的故事也有关。说是虞姬尽节自刎后,在她的墓地四周,开满了丽春花,美如虞姬的容貌,人们就称这种花为虞美人。认识此花我倒费一番周折。那天我和妻经过临近的小区时,被一片美丽的花草吸引了。花瓣如绢,亭亭玉立,色红艳,梗翠绿,花苞则羞答答的耷拉着脑袋。如此娇艳的花还是第一次看到,便想着第二天带相机来拍照,后因有事耽搁了。几天后再来时,花草不见了,花圃里一片狼籍。一打听,说那是罂粟,被强行铲了。罂粟是毒草自然禁止种植。可主人委屈的说那其实是象罂粟的虞美人花。回来一查询,资料显示,虞美人花,又叫丽春花、赛牡丹、小种罂粟花、蝴蝶满园春。为罂粟科罂粟属,原产欧、亚大陆温带,世界各地多有栽培,比利时将其作为国花。如今虞美人在我国广泛栽培,以江、浙一带最多。是春季美化花坛、花境以及庭院的精细草花。不过虞美人花全株有毒,内含有毒生物碱。误食后会引起抑制中枢神经中毒,严重可致生命危险。比较罂粟和虞美人的图片,还真有相似之处,只是罂粟的花棵要大得多,花更红艳。一个多星期后,我在经常路过的另一个小区,又发现了一片虞美人花。机会不可错过,立马取来相机留下了它们的倩影,以备不时赏鉴。
作为曲名除了和“霸王别姬”有关还有个动人的故事。《梦溪笔谈》记载了这样的传说:虞姬死后,她的墓地周围长出了许多鲜艳的花草,被称为虞美人草。有个懂得音律的高邮人桑宜舒,听说有人作了《虞美人曲》,到虞姬坟前弹奏,虞美人草枝叶随曲而动。换其他曲子则没有反映。自己一试,和传说的一样。了解曲调的出处,原来是吴地的音乐。后来他试用吴音作了一曲,对虞美人草鼓琴,枝叶皆动。盖因虞姬是吴地人也。
也有自己的花语。白色虞美人:象征着安慰、慰问。红色虞美人:代表着极大的奢侈、顺从。虞美人在古代则寓意着生离死别和悲歌。真没想到一个“虞美人”的称谓竟有如此多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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