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阉割了生命的创造力?一种比蝮蛇还毒的令人麻痹淹留的氛围。
生而为人,我们这一代自然有我们的热情、记忆、意识和精神,等等,这些生活过的“风貌”勾勒出我们这些芸芸众生的“存在”与“意义”!
然而我们的时间纠结了空间,像一个大窟窿,贪欲的大窟窿,随时都有试图吞噬我们的危险。寤寐中我们时常挣扎于生命、意义被吞噬的梦魇边,大窟窿如奇怪的死鱼阴森地看着我们挣扎与苟且。临渊而居!随时都有堕入万劫不复的恐怖!
我们应该怎么样,却又无能为力;我们想要怎么样,却又身心疲惫;希望的火星子如那些不可解的方程式抛入了渐行渐远的我们的夜空,沉沉的夜空,似一口吞噬邪恶还是邪恶肆虐的深井,不过是些绝望的色调。难道我们这一生就此残了一生?
我们以为我们是小草,自由自在地呼吸着新鲜空气里的芬芳和缠绵,特别是春秋清晨的清润爽朗还有春秋夕阳中的缠绵悱恻,冬天的雪地里,最好是化身小熊孩童般的嬉闹,就地来几个翻滚和奔跑,撞击出稀疏树影中飞花无数,好一个雪国生机!
然而,这些寤寐之间的小草却背负了生存结构的好大一块石板,无边无际,沉重窒息,了无生机,所有的希望和缠绵顷刻之间灰飞烟灭,如浑浊汹涌的湖波中飞身而出的鱼冲击到钢铁般的岩壁上,脑浆迸裂,带着无辜的血肉之躯,坠落入沉重的深渊!
怎么可以?诺贝尔文坛上没有我们无数人的声音!是促狭鬼的促狭还是我们丧失了创造力,我激动得想要掘地三尺,上下五千年,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好一个泱泱大国的民族,在前诺贝尔的漫长时代,我们没有丧失了信心,我们无愧于伟大民族内心里涌动的骄傲,那是天性优越的真情流露,那是面对生存的从容镇定,智勇仁无缺,天才辈出!
我们失落了,失落于历史的沉重的偶然,我们辛苦营营,却荒芜一片!我们的创造力,我们的生机,面对荒芜干裂的园田,我们焦渴难耐,忍不住的心慌毛乱!我们何以重建我们的信心和伟大创造力,我们何以醍醐灌顶于我们淹留的意志,突出重围!
曾记得鲁迅先生关于天才与土壤的论谈,未有天才之前,那培育天才之诞生的土壤实在是至关重要的,没有那样的土壤,再好的种子也挥洒不出它的天性!李白诗云:“天生我材必有用。”的确,每一个生命我们都应尊敬为上天的孩子,他们的存在必定有他们存在的道理,他们“各尽其能”地挥洒出他们天性中那种“自由自在”的存在性。
然而,理想之花,每每凄凉地凋谢于人世的利欲纷争,沉沦于熏黑的大地。谁阉割了生命的创造力,天性扭曲到血肉模糊的悲哀印象,与大地的熏黑一道沉沦!
我们没有声音,没有情感,没有精神,不!这一切人之天性皆为生存之权力结构的板滞所淹留,大石板窒息了小草的无限生机,密不透风,熏黑的大地孤独落寞!
没有天才的土壤,天才的种子都干瘪无力,徒有天才的情怀如死鱼的眼睛悲悼今生前世的因缘,我们这些凡尘中的肉身依稀回复到天国的梦境,久淹沉沦,没有希望的希望里我们悲悼地缅怀大时代的身影,一群堕落的天神,蒙了今生的罪孽,光明难复!
你说你长了嘴巴,天生要说话,所谓“天赋人权”也像模像样地确定下来,可是你想说话,却有无形的手扇你的嘴巴,到处是言辞禁忌,一不小心,裹着你身心的精灵就遭遇了毁尸灭迹,你说你有喜怒哀乐,想要表达,被阉割了的创造力如同干瘪死鱼样的精神。你说你想要用激情的炸弹炸开这存在的封闭与沉闷,对不起,奥运期间,不能携带炸弹!以前还只是删除敏感字眼的网络何时变得如此嚣张,禁忌丛林,动辄毁尸灭迹,情何以堪?是谁阉割了我们的创造力,禁锢了我们的意识情感,钳制了我们的精神意志,弄得我们身心疲惫,无家可归?是谁在掩耳盗铃,企图消弭“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历史铮音!
上下五千年,我们“幸运”地站在历史的尾巴上,历史滚滚向前,弥足珍贵!世界是我们的世界,怎能没有我们的声音?怎能淹留我们天性挥洒的豪情?怎能任凄风苦雨久肆我们的窗户?我们呼唤天才之诞生的土壤,抵制邪僻板滞的生存结构,解放生命的热情与活力,让世界看到我们华夏人雄浑的创造力,媲美于万世春秋,无愧于斯国斯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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