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不写文字,闲逛烟雨,看到征文活动:“给孩子的备忘录”,心里莫名地感动,孩子成长过程中的零散碎片,缓缓地淌过脑海,温暖而潮湿。
“六一”儿童节来临之际,亲亲,我的宝贝,听妈妈讲你的故事……
(一)
十年前,你在妈妈的肚里舞蹈,呐喊着要跳出那个柔软的世界。你“哇哇”的哭声伴随着妈妈幸福的泪水响彻病房,端详着你那润嫩的小手、小腿儿,妈妈忘记了伤口的疼痛。
你的到来,宣告着妈妈以母亲的名义存在,那个还不太会打理自己的女儿也成了母亲,从此,妈妈瘦弱的肩挑起了一份神圣的责任与义务。
(二)
一岁生日那天,妈妈把你打扮成“小可爱”,带着相机,抱你去公园玩,妈妈想记录下你那胖乎乎的傻模样,把你放在软软的草蔓里。等妈妈拿着相机对准你,你居然一拐一拐地走了起来。妈妈高兴得手舞足蹈,看着你东倒西歪的步伐,妈妈的心里漫过温柔的喜悦,因为,妈妈知道,从此,你将用你自己的脚步走向这个世界。
(三)
三岁那年,夜半醒来。妈妈发现你不见了,急得心里发慌,你却光着小脚丫,小手儿擂着半眯半睁的眼睛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妈妈心疼地把你揽在怀里,你梦呓着呢喃:“妈妈,文文自己起来尿尿了……”,说着说着,进入了梦乡,小脸蛋儿甜甜地笑着。
妈妈久久地疑视着你,俯下身,亲吻着你的小脸蛋儿,眼里禁不住阵阵湿润。妈妈心里感动着:我家的小文文长大了,知道体贴妈妈了。
(四)
五岁那年,妈妈把你送进了幼儿园,你背着卡通小书包,一步一步地走向知识的海洋。妈妈为你买了许多玩具摆放在你的面前,你挑了笔来玩。朋友们说,挑笔的娃儿聪明,准是一个读书的料。可孩子,妈妈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康成长。
(五)
小学三年级,初夏的一个夜晚,凉风轻绕,月光淡淡,吃过晚饭,妈妈拉着你的小手去散步,边走边说着话儿。
“妈妈,我真想做一棵小草。”
“文文,为何?说给妈妈听听。”
“今天我们学诗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做小草,永远不会死,可做人会死啊”
妈妈一怔,心好象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不知该如何与你说人的生死。
孩子啊,妈妈不知道,因为你堂姨的死,居然给你幼小的心灵刻下了烙印,天真而纯洁的你,怎么能背负那些隐隐的痛。
孩子啊,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人活着,就要象小草一样坚忍。
(六)
深冬的一个夜晚,你父亲酒醉而归,与妈妈发生了争吵。情急中,我们忘记了你的存在,激烈地打闹着。你父亲不停地摔东西,我气得撕心裂肺地哭。不知何时,你从你的房间里跑了过来,抱着妈妈的腿,哭喊着说:“妈妈,你原谅爸爸吧,老师说过,一家人要和睦。”妈妈痛得不能自己,差点倒了下去。你扶着妈妈,默默地哭泣,象一个犯了错的坏孩子。
那夜,你陪着妈妈,妈妈佯装睡着,你才慢慢睡去。妈妈轻试着你眼角的泪滴,隐痛难忍。文文啊,你才不过是一个八岁的孩子,就知道一家人要和睦的道理,妈妈不是好妈妈,给你心灵造成了伤害,妈妈请求着你的原谅,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就是生活。
(七)
有一天,回到家里,你一脸的沮丧,妈妈问你出啥事了。
“妈妈,今天旁边的女同学来拉我的手,我轻轻地打了她,被老师批评了。”你劂着小嘴。
“不能打女同学啊,这是你不对”我呵呵地笑。
“妈妈,她是女的,我不和女的拉手”你一脸的委屈。
“那为何要拉妈妈的手,夜里还要和妈妈睡在一起,妈妈也是女的呀。”
“因为你是我妈妈呀”
看着你一脸的认真、坦诚,妈妈心里盈满了幸福。是啊,因为我是你妈妈……
(八)
和一帮朋友带着孩子出去玩。一女友逗我家的文文。
“浩文呀,长大了你取老婆不?”
“要啊”
“告诉阿姨,老婆取来做啥用?”
“晚上睡觉不怕。”
朋友们笑得前俯后仰,眼泪直流。
我捏着你的小脸蛋,心里重复着那句话:是的,晚上睡觉不怕……
(九)
前些日子,手上做了一个小手术,不能沾水。外婆说着玩“文文,你妈做了手术,从明天开始,你帮你妈妈拧洗脸水哈。”
第二天,上早班,很早起床。正要自己洗脸,你睡眼朦胧地,“妈妈,我帮你弄”
那一刻,我的泪一下子就溢了出来。
(十)
出去旅游,回家。
“来,文文,妈妈抱抱,看你这几天长轻了还是长重了”
“文文,怎么轻了这么多呀。”
“妈妈,我没有轻,是你长重了。”
我快乐地在你脸上亲了又亲,想不到小家伙也会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来。
......
孩子的成长,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这个过程充盈着温欣与快乐,有许多记忆伴随着日子。也许,孩子的一个眼神、一句稚语、一个小小的进步,都会在家长的心里开出幸福的花儿。我无法一一记载孩子成长的每一个痕迹,可孩子,妈妈只想说:亲亲,我的宝贝,妈妈爱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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