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何要忍住激动的灵魂

在这里忍气吞声，沉默不语

我们为何要放弃自由的天空

用这铜墙铁壁，将自由囚禁

我们为何不能与世共享华丽

莫非我们生来就注定如此孤寂

我们为何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

去获取那些让世人欢娱的东西

我们为何要在这播种的时节

离开故土，在他乡忧郁漂泊

而梦为何要在这繁花开放时节

枯萎凋零，又是梦非梦地延续

当秋风拂过，当繁枝挂满硕果

我们该如何收获？又收获什么

我们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沉默

大地之上是怎样的歌舞生平

彩云是怎样的悄然滑过天际

流星又是怎样的消逝坠入永恒

我们为何郁郁寡欢，双眼焦灼

年少轻狂的心是怎样的进入幻境

在迂回的小道上又是怎样的迷离

在梦破碎的地方，心也彷徨悲泣

而我们又是怎样拖着遍体粼伤的

身体，去追逐那远方缈茫的希望

我们为何要在这十字路口犹豫

难道是、我们还不够勇敢坚强

还是在迷茫中摸索重新寻找方向

血与火的生命在心中激荡沸扬

是不是闭上疲惫焦灼的双眼

就不会看见魔鬼睁拧的面容

是不是塞上嘲杂纷乱的双耳

就能像死人那样安享着静谧

是不是紧紧关上心门

就不会再有幻想和恐惧

是不是把自己的嘴堵上

就可以拒绝和所有人的交往

是不是用双手将自己拥抱

就能抚慰自己心灵的创伤

是不是、对一切忘乎所以

就能把肉身与灵魂带入永恒

我不是太阳，便是影子

习惯于在黑夜里将自己隐藏

我不是疯子，便是魔鬼

习惯于在漠漠天宇中游荡

我们为何失败得一无所有

我们为何还会如此的狂傲

是可悲！可憎！还是可笑？

我们为何要把双鞋都扔掉

赤luo着双脚在荆刺上行走

难道爱上诗歌和哲学的人

都将在通往永恒之路死掉

梦是怎样的破碎，又将怎样继续

灵魂是否会随肉身一起带进坟茔

希望的火种是否将一切烧为灰烬

生命，要么辉煌，要么尽早毁灭

王若丹

2010年5月12日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