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供职政府某君:武大郎身材,西门庆作派,猪八戒尊容,黔之驴脑袋。众人恶其恶行,谓之曰:武大狼。余发文檄之,以泄民愤。
谁会于反差极大、迥然相异的苍蝇、蝴蝶之间发现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藕连?
这个问题考验了大家的思维,让博学西方文明的人们人感到莫名其妙,继而怀疑心存什么玄机、隐秘,要用这样的奇思立意推演高深的学理以哗宠于众。毕竟二者处于美与丑的端极,陡然的话题搅乱了正常的思绪,有人莽然、怯懦、嗫嚅、信然地说:它们有翅膀,飞时都有响。
太浮浅于表象,经不起责辩,天机深理岂可一言蔽之。看着那一张张茫然失落的面孔,我禁不住一阵窃喜,暗暗得意于鹤立鸡群中的高超思维——卓尔不群、出类拔萃、别出心裁、匠心独具……我极力地搜寻最贴切的词语形容自己的智慧,可不是自吹自擂、盲目自大呦,有加盖红章的文凭作如山铁证啊,古人云:撼山不易呀,由此我自可安然领受无数艳羡的目光,沉醉于欣欣然的自我了。
我以超然的姿态郑重地向沉思自询的瞠目者再次发问,以便好继续明证苍蝇、蝴蝶除生物角度上有所扯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还有更甚一层从强势的西方文明中捕捉到的不可否认、推托的深意。
“ 诸位请准备回答第二个问题,英语怎么拼写苍蝇?”我摇晃着脑袋仿佛秉承了“子乎者也”的先人作派傲然询问,来自心灵深处的神圣优越感堆积着盲目的自信。
“fly。”等待已久的人们按捺不住伸长的脖颈,极力展露出一张张大智若愚的苍白面孔,异口同声地吐出西洋单词却分明夹杂了浓重的东方语音。看来祖先的印迹是涂抹不去、冲撞不掉的,承载着华夏文明深存于灵魂,即便更改了名字、国籍,还是来自这块古老的土地。
“ok。what about 蝴蝶then?”
“butterfly。”这次大家分明加重了声势立时回应。
“ok。”回答的干脆、完美、不拖泥带水。
fly/butterfly都有飞,只是涂抹奶油butter的蝴蝶便迥然异于未着粉饰的苍蝇,或许反差鲜明的外象遵从自然选择的要旨,而抗争与顺应在进化的途中也激烈地延续,成就着各自不同的品种:或美、或丑,或高雅、或流俗……
翩翩起舞的蝴蝶集聚着关注的美目,鄙陋肮脏的苍蝇却顺理地招致厌恶。何也?貌不同、道亦有异也。君子所好着“色”也。
蝴蝶之扮相养人眼目,毕竟有butter护体,专意翩跹于芬芳的花丛,而苍蝇由于先天不足、后天努力不够,只能快意翻飞于腐臭,当然人们更鄙夷苍蝇的鲜廉寡耻的行径——一丝不挂地四处招摇。所以我们看到的是丑陋却又真实的苍蝇本体得意地翻飞于腐臭。或许苍蝇有着谋和生存的惯性思维:反正亿万年都这样招厌,就连花儿也不待见,干脆破罐子破摔,光着腚来去,也少了涂粉着衣的麻烦,追求简单的生活,追求完美真实的自我,没有华丽的外衣,没有芬芳的附着,没有涂抹的痕迹,浑身光溜溜的没有一丝脂粉气,生活得洒脱、随意、不做作。
well,既然有那么多事理表白苍蝇的性情,那我们也不就其与蝴蝶类比了,即使劳心费神地挖掘出蝴蝶的优胜之处,又怎能在等同的层面与果体起舞的苍蝇类比,于二者皆不公,都有被侮辱的嫌疑,况且心理极具素质的嗡嗡苍蝇早已在气势上占了上风,我们又何必冒犯乌黑的精灵。
“请问有那么多腐尸、粪便,苍蝇为什么还要叮蛋呢?”一位好事者睁大眼睛从角落里猝然引发出新的的问题。
“好幼稚的问题。”不知何时偶然飞过的几只苍蝇旁听到这个问题后不屑地冷笑着,飞出去老远,又见一个漂亮的回转,“你书读呆了还是被驴踢了,要么被门挤了,偏不回答,你这个大傻瓜,为什么揪住我们不放,是不是欺负我们太小没力量。告诉你小心以后吃的饭菜,还有你脑门上青春勃发的印记。”
“走,走,走,别给神经病一般见识,脑子进水了,思想有些拎不清。你还是回去温习一下生物学,要么滚到蛋那儿去,也许指不定有一个两个傻蛋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是呀,苍蝇的愤怒与不屑并非无理由,博学的我也为经济时代浮躁人们的浅学感到羞愧。中学的生物学上早就明白了苍蝇追腐逐臭的习性、本能,而不是故意与蛋过不去。蛋之被叮否缘其内外因素,蛋本身有气孔代谢废质气体以维持生命的基本耗损,时日的迁延或者有了裂缝,才腐败变质释放出腥臭的硫化氢气体招引凭着腥臊寻踪而来的苍蝇的叮咬,正应合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之古训。
蛋的美丽与否并不决定苍蝇的叮与不叮,其实就蛋之本身而言是极具美学、力学的椭圆形。当然现在随着生活水平提高,一些无聊的人们便标新立异、别出心裁地为蛋涂抹些花花绿绿的颜色,一是满足好事者空虚的心理需求,同时也有意无意地哄抬了蛋的身价,物以稀为贵,在这个拜金主义盛行的社会,富有商业意识的脑袋用可据的奇货赚取最大的利益。
现在据说不知何因也有了天生的彩蛋,不知是哪些前卫的鸡鸭鹅为迎合人们永无止境的探索心理,或是顺应时代追求时尚潮流,或是逞能擅意、哗众取宠,竟执意违背自然之理勇敢地吃些含有色素的化学药剂,拼着性命努力地生出几枚光鲜夺目的彩蛋。当然高风险高利润,这种敢为天下先的勇猛也自提了身价,从此作为一个高贵的品种却带着日暮迫西的生命昂然于闪光灯下,或者在cctv现露日渐孱弱的身影博取一阵阵欢呼声。
尽管有了天然或者施展了旁门邪术出现了几枚彩蛋,人们亦不必大惊小怪、惊诧莫名,毕竟蛋依然是蛋,继续着不雅的声名,否则怎么会有流传久远的操蛋、滚蛋、傻蛋、完蛋、混蛋、王八蛋之说……
蛋既为蛋又何必专意地摘取出复杂的事体有意无意地赚取人气。当然有那么多不雅的词语名号亦不必自怨自艾、破罐子破摔,甚至时而冒出一条缝招惹苍蝇的到来。苍蝇毕竟污秽不堪多带些病毒、细菌,飞到哪里都招致驱赶、抽打,只是浩荡的讨伐难为了那副天生小耳,所以苍蝇很少理会。古人云:两耳清,心不应。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只要蛋完好地保存自己不随意地裂出缝隙,苍蝇嗅不到气味也不回来,即便来了找不到缝隙也无法破败牢固的蛋。
当然,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蛋多了出现个别不检点的蛋亦属正常,一些操蛋、傻蛋很可能极力地裂出缝隙专门吸引苍蝇的到来,快意于一片“嗡嗡”靡音,况且苍蝇的亲吻更能撩拨起窜火的兴致。坏蛋有何妨,最起码慰藉了不甘寂寞心灵,可以平静地在乌黑精灵的歌舞声中安然地离去,这也是对短暂生命的一种尊重,行乐及时不许拖。
操蛋、傻蛋苟于世久矣,然今冒然忤逆天理、悖于世俗实不可姑息。操蛋、傻蛋既然不能像花朵引来蜜蜂、蝴蝶,又不甘平庸,也只能裂出缝隙败坏后招引苍蝇,也仅此而已。
苍蝇、蝴蝶、蛋就是这样关联。
2010.4.8 23:57 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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