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标题似乎与我迟缓的行动有点相悖。那不?游云南盐津县豆沙关镇归来一周了,我还没有写上一个字。其实,不是不想写,而是非常想写。那是为什么呢?答曰,一者回来后忙于整理几百张照片和录像,编辑和渲染dvd视频文件。再者在豆沙关的见闻太丰富了太美了,对于它,我还真有点儿“牛吃南瓜”不知从哪里开头?于是,自己对自己说:“也好,就让这众多的视觉、听觉的丰富和美缓存一阵子发酵一阵子吧,到时依然清晰的,一定就是该入文的。”
今天,终于坐在电脑前,一边刻录《作家暴走团游豆沙关》dvd光盘一边开始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我能与豆沙关相见,是一次偶然的信息所致。那是5月上旬的一天中午,在指挥部欢送吴局援藏的饭局上,吴局对我说;“豆沙关值得一去。它是一座千年古镇,山水风光也很美……”这是“豆”、“沙”“关”三个字组合而成的名词“豆沙关”,第一次撞击了孤陋寡闻的我的耳膜。我感觉特新奇,于是向吴局打听了如果去的一些细节,于是一周后我们作协暴走团组织了有34人参加的豆沙关行。
5月15日这天上午8点半左右,我们团队乘坐的火车开动了。
为了不影响上班,我们的暴走团只能利用周六和周日两天的时间打个来回,为了能在快车都不停的豆沙关下车,只好乘内江开往昭通的慢车,那就需要五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一两个人在火车上呆上这么长的时间,一定会很寂寞很无聊的。然而,我们不仅不寂寞不无聊,还觉得有滋有味的。在我们的车厢里歌声不断,笑声不断,热闹非凡——上了一周的班,能够这么放松还只是难得啊!更何况我们都明白素昧平生的美丽古镇的豆沙关就在我们的前方。
下午2时过,火车在几乎是修建于桥上的豆沙关站停下。我们兴奋地向豆沙关镇徒步走去。人行于崇山峻岭间,眼贪婪地涉猎着周围的风景。大家边走边赞美着边咔嚓着手上的数码相机抑或推拉移摇着摄像机镜头。走过了后来才知道名字的朱堤江铁索桥,爬上了陡峭的山崖,我们就和豆沙关见面了拥抱了亲近了——
长长的古香古色的街道上旅店、饭店、粮油店、成衣店、文化用品店、旅游品店等等店铺一家接一家。店家憨厚的笑容令你愉快,店内红豆、米豆、云南老腊肉等等商品比起我的家乡来,都要便宜些。我们在江西食府吃的中饭,觉得味道好,价格嘛很便宜,一桌10于人,才一张红票子。旅店不大,价格也很便宜,我们下榻的石门客栈标准间才50元,干净整洁,洗漱用品齐备。
在虽为仿古但有点乱真的镇政府建筑前方,有一座广场,瀑布悬挂在广场后方。此时广场里有好些人在跳舞,旁边青铜铸造的马帮驮队雕像群栩栩如生,再现了当年南丝绸之路、盐茶古道上马帮的风采。对此,我忒有感觉,因为当年我家乡的巴盐入滇就是由这样的马帮驮运的。
5时许,我们10多人攀登上了石门关(豆沙关古称)好似毕加索绘画之“壁立千仞”对面的一座几乎90度的山。即便是还没有到极顶,鸟瞰山下也令人心惊胆寒,不过很有味道。邓先生说:“石门关,五道齐全”。何以也?关下有朱堤江(水道,据说是皇宫用的白银在这里入关,船运至宜宾再转长江)、铁道、公路、高速公路和那根至今仍然绷得紧紧的新疆青年挑战极限的过峡(石门关两山之间)钢丝。我想,这悬崖比起峨眉山的舍身崖来还更为舍身吧!我们赞美它的雄奇,赞美它的险要,赞美祖国河山的壮丽!在此悬崖绝壁前,我们纷纷照相留念。
下得山来,时已入夜,瀑布广场前燃起了熊熊的篝火。篝火旁,上百的男男女女在苗家音乐声中翩翩起舞。豆沙关人激情的舞蹈,感染了我们,我们团队的每一个人也都参与进去了,跳得欢快,跳得开心,跳得大汗淋漓……
夜晚是宁静的。夜晚比的空气比白天更清新。刚刚躺下,就呼呼睡去了,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第二天,天刚刚亮,我们房间的人就起床了,就出门了,是想看看豆沙关的早晨的摸样,感受感受豆沙关早晨的氛围。湿漉漉的街面告诉我们,昨天晚上下了一场不小的雨。山巅上缭绕的岩烟告诉我们,今天是一个大好晴天。行走在头天没有走过的平坦的街道上,空气很新鲜,我们都情不自禁地频频地吸着鼻子,感慨道:“好久都没有呼吸到这样新鲜的空气了!”正当我在心里后悔没有通知大家一起出来享受豆沙关美好之晨的时候,左边坡下的巷子里钻出一群我们的人来,右边小巷里也钻出几个我们的人来。啊,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为什么如此不谋而合?都想享受享受豆沙关的清晨啊!
吃过早饭,我们一行五辆面的依依告别古镇,来到七里半苗寨山下。当我看见陡峭的半山腰处星星点点的崭新的小楼房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别墅群哩!当知道是苗寨时,心里多少有些失意——我心目中的竹楼式的苗寨没有了,这些小楼房只如我们那里的“新农村建设”房屋了。
来到苗寨,我没有驻足,而是沿小路走,想寻觅那真正的苗家竹楼。虽然没有寻觅到心目中的竹楼,可我看见一个女人头上缠着大大的白色的头巾在挖土,这时一个红衣小女孩背着一个大大的稀眼背篼走过来。我问小女孩:‘小朋友,你是苗族还是汉族啊?”小女孩虽然有些腼腆,还是用普通话回答道:“苗族!”“哦,你姓什么啊?”“我姓熊。”“你上学了吗?”“上三年级。”挖土的女人(可能是她母亲)也和我搭上了话。才知道这个苗寨的人,不姓朱就姓熊。这山下的大江朱堤江的名字不知是不是与这里的“朱”姓有关?我揣想着折身转回有几家人家前的坝子里时看到的景象,让我先前淡淡的失意顿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见,整个坝子里全是人,苗寨的男男女女都走出自己的屋子来到了坝子里和我们的人交谈着。而我们团队的几乎每一个人,特别是女士们都正在试穿着五彩缤纷的苗族服装。大家笑着,交谈着,赞美着。我忙不迭地给拍照起来、摄录起来!后来才知道,是我们的人问他们有没有苗族服装,他们说家家都有,赓即热情好客的苗家女人们抱出好多好多的衣服出来,大家穿着照相的。
我见几个小女孩在看热闹,就问:“小朋友,你有这样的衣服吗?”一个小女孩用普通话回答道:“有!”“你能穿给我们看看吗?”“能!”于是三个小女孩跑开了。但一会儿穿着美丽的苗族服装出来的只有一个。大家就给这个小朋友合影起来。我打开了摄像机,问道:“小朋友你姓什么啊?”小女孩落落大方地用普通话回答道:“我姓熊!”“上学了吗?”“上三年级了!”“你们的学校在山下吗?”“不,在山顶上。”我抬头看看,山顶上的房子跟火柴盒样,即问道:“哦,那么高,每天上学爬山,不累吗?”“爬惯了,不累……”这时,他妈妈对她说:“唱个歌给叔叔听!”小女孩即大大方方地唱起来,还用手做着优美的动作。
临了,我们说给三家抱了衣服出来的人家和小女孩“表示”下,他们推辞再三:“不!不!”在我们执意之下才了了我们的心愿。分手时,一位苗族大爷说:“以后你们要来,先联系下,我们好准备一下,穿上民族服装,给你们表演点节目!”走远了,他们还站在路口向我们招手!我被他们深深地感动了!是这里的青山秀水滋养了苗家人的纯真而没有受到世俗的污染吧!
在开往盐津火车站的面的上,我对同行的邓先生说:“我们在穿苗族服装时,真的穿出文化来了!”邓先生说:“是的。不仅仅苗寨,在整个豆沙关,我们都文化起来了!”
豆沙关行,收获多多,不过也有点儿遗憾,那就是他们的主事者居然把豆沙关最文化的部分比如:有千年马蹄印的五尺道、唐代持册御史袁滋由戎州(今四川宜宾)入滇经石门关时有感而发而记事之摩崖石刻、僰人悬棺等最文化的部分用一道栅子门给关闭起来以收取高昂的门票钱。真个是:古代文明变世俗,想看无钱别进来。
不过,瑕不掩瑜。我依旧有与豆沙关相逢值得相逢恨晚的感觉!没准儿,哪天我会再次与它谋面的。因了那些栅子里的古迹,更因了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参观那宽敞的镇文学创作基地……
3010.05.22于盐都天池山麓净觉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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