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
还是那一棵向日葵
就在向阳的花园
年轮 茎叶 葵子 水份
汲取了红黄绿青蓝紫
收获的一盘葵子
可以用各种方式陈述主题
我的孩子 我的木屋 我的村庄
今年又丰收了
眉宇间以闪过的速度阅读
一九四九年 二00九年
只有一个顿号的距离
顿号是小岗村麦田的启示录
公园的那一个小山
那是记忆中的单词 与我的红领巾有关
那一年的春游 一群小鸟
许多的小红军向山顶冲锋
竖起来的时光长高了
小山是一个坡
一轮月光泼湿了我的全身
心独自一人 在某一个地方
拾回了一筐往事
什么是蛮荒
是远古吗 键盘说否字
那时的盘古正在拓荒
大禹治水 神农种植五谷
我曾失去了一部日历
3600天是一个完整的春季
桃花梨花 五月 十月
做功课 阅读 上大学
至今是我体内的一个断层和裂谷
散去的云烟我多想复原
就像秋风随意索取一篮红果子
若干年以后
海边的一个小渔村
是春分的图案
春耕 我成为一个劳动者
在劳动中扩大了种植的想象力
我是枝头的苹果香梨
坐在山岗上
夕阳的橙黄桔红
从侧面把我雕塑成一个喜悦的作品
我把温暖的太阳抱在怀里
二十来岁的恋人
初次的身体接触 两颗心叠在一起
两个桔瓣溅起桔红的汁
感受一点一点的融化
从天堂坠落
被万有引力割伤了皮肉
尖叫发出尖锐的痛快
走过西山是我的另一部分
水与血是一个整体
远古和童年是一个模仿的日子
重温初次的作文
以舞蹈说出我的祈盼 是
女人 野牛
在小学的课堂是老师的教导
抄写黑板上的单词五遍
某年某月是一段距离
我以自已的方式
去解读身外的事物
由于是水与色彩的融合 如今
也没有一个成人的仪式和庆祝的诞辰
这已经不重要了
成熟的日子在茁壮成长
一个45瓦的灯光和笔芯
经常落在月光里
白开水 浓茶 咖啡里没有方糖
其实瓶装的内容一样
整理一天或者公元的句子段落
梳理的时候
梳子从女人的长发中间犁过
然后编织各种式样的漂亮的形状
一排阻隔的山迎面扑来
我转身就跑 站在一片绿茵上
唱一首歌
北风那个吹 雪花那个飘
踮起脚尖跳芭蕾白毛女
有时候想是一只藏羚羊
在云朵的草场吃草
静谧是适合发芽吐蕊的好地方
我怀揣着森林
沉入天外的青海湖泊
从蚕蛾的产子想到了卵石
铺开一片卵石的广场
卵石有风有雨
水纹抱着双肩旋转
似乎要捕捉深林中的山魂
心脏的蜕变是翅膀的灵性
所以我是两个人
一个身体 一个女神
我站在旁边 看着自已踱步的样子
像时针 一会儿顺时 一会儿逆行
看着自已像凝固的岩石
我是罗丹泥塑的原型
时空在这里要发生转折
从骑在战马上的大帝
联想到我
我把自已变成了一个神话
就像原始人把泥土变成陶瓷
我占领了自已的身体
储藏在眼窝里的水份
瞬间是包含着内容的泪水
因为我有愿望 感动 高兴
悲伤 忧愁 憎恨
我站在哈尼梯田的山顶
和谷穗 和风铃
一起荡漾 一块儿疯跑
我无形 我是风
我抓住太阳的光芒 喊叫垂直上升
我是麦浪 我收割了我
堆起金字塔的垛
脱壳 我是雪白的米粒
米浆是
我的喜悦的舞步 我的蝶飞的美感
学校和老师的名字
像今天的日历一样清晰
2009年4月10日
那些更替的数字
犹如各种叶子远行的样子
带着喧闹和宁静的背影
成行成片地倒在了
秸杆 字迹
工人把纸装订成书籍
有儿时的 有幽径深处的
跟着船长和樵夫
踏上对面的河岸 走出厚重的大山
使我想起了树林和石头
在沉积以后如何质变的过程
那些见到阳光的能量可以穿透心胸
这是一张捕鱼的网
在球体上是纵横的经纬
在我的练习本上是排列的格子
当我像放射的阳光
穿过茂密的枝叶
我看到了关于人的脸
五官 丰富的表情
还有拾起的麦穗 是故事的零食
大量的萤火虫居住在哲学的曲颈瓶里
夜里出来繁殖
蝉鸣 细雨
温暖的静字研磨玉米的粒子
我把书本与户外联系起来
我问自已 谁是长江的源头
我从沱沱河找到一组答案
简化为一把衡量的尺子
从我的窗前 从童年的的花朵
开始延伸
沿着阳光 云朵
最高的陆地青藏高原
像一个高坡
河流 山川峡谷 森林 海岸线
小石粒 贝壳 花粉
是我的坚实概念和柔软的想象
秋天为了明年的阳春三月
把过去的省略为枯叶
一夜的星光变成清晨的露水
我学会了季节的更新
每一个季节是我寻觅的牧场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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