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经意泼下些碳色的画液,漂染了一段时间,成夜。
我,一个注定要出门的人,在一些夜晚旅行,总会染上与之相近的颜色。
我的眼睛却愈明,脚步愈精神,爬山一样,涉过一路未曾预知的沉暗。
我会跨过一些石头,巨大的树的枯枝,惊动几只已安眠的鸟或踩上一条蛇懒惰的柔软的身;淌过高山的池沼,碰上些睡意沉沉的鱼。有些动物竟排有夜哨,我会兴奋地与之契有手语——它们是我逐夜的朋友啊!
总会有一道夜的光芒在前方闪耀,与我心之韵谐有默契。
——看见夜光,看见一脉的黎明(象北斗星。曾是一个时代的指南针),我就如此地前进,在夜的下面,走出一条到达的路来。而如此的行程,总会听见一些声音是绯语,碰上些影像是魑魅。象走过夜之野,总有些气液悄然渗透衫衣。无所谓恐惧,我的热情会全然挥霍它们,漾溢持续的温度与力量。
我常与一些菌体擦肩而过,或挥手再见,如一个惰性的人,不显一丝的诚恳。
而一个能安然涉过黑暗的人,总会有一副坚挺的腰身与坚强的心智。
夜光,从夜的深邃里发出,直达到天际,是一根神奇的鱼竿,会钓到太阳。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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