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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文风”是“产自”浪漫之都——滨城大连一个响当当的人物!百度搜索便可全知。
他感人事迹是当代“高知”无私奉献的杰出代表。社会给了他很多桂冠和头衔,他像一棵周身挂满了金果的圣诞树,让人想往和仰止……
就这样一位曾被国内外上万家媒体追踪的新闻人物,悄然是我37年前就结识并高看的一位大哥。缘份!
五一节的最后一天假日,得知他有点空闲,便从大连的最东部老虎滩出发,近两个小时才到了他去年就搬进的西北部锦华园小区。一看表差十分下午1点了,我还空着肚子。
第一次去看他跃层新房,真是为这个“老学究”高兴。一下车我就给他电话,他让我转身往对面看,呵呵!就见他在顶层六楼探出半个身子向我招手。
一进门,他就向我介绍了故交吴福民和他的儿子与我相认。说起了70年代他和福民的哥哥新民是我爸爸家常客,而刚恢复高考时,他和新民就成了电线厂唯有的两名大学生……立马同龄人的亲切感就涌动了我的心头。
好家伙!一看这个200多平米的新房的样子,让我“晕菜”了!
一楼客厅到处都堆放着一年来还没打封的纸箱。有三分之一处摆满了超大盆的文殊兰、巴西木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木本植物。油亮的绿叶子,昭示着成长的健壮和优越。地下铺满了报纸,他说现在房子在搞二次装修等着上“大白”。靠墙一侧两米的白板上书了些英语,还画了一个很准确的滑轮做功图,两个相连长有4米的白条桌,放了书本笔和凌乱的杂物。我知道这一定是他给学生上辅导课的地方。一间屋里地上放了五六个琵琶箱,还有吉他、二胡等民乐器,那一定是为他的学生们上课用的。
一楼卧室被子铺放着仿佛还留着主人的余温。没有家具,只有占了小半屋子的能晚间释放氧气的绿叶花卉。我和他的朋友看着就乐了。真是有特色哈?!多亏是在床脚的一侧,要是四周再放几盆那可真是天天卧在“鲜花翠柏之中”了……我的一句玩笑把他逗乐了,他立马拿出学者的腔调和依据,来证实他的全新生态理念是绝对超前的。
来到了二楼。走廊10多平米的空间又是那些相同的植物近乎全部占满,没有错落,就是平面的堆放,像花市大主顾的花摊。只是还多了秸秆枯黄却挤压满满挂着小辣椒的一大“盆景”。我想起了他是能吃辣椒的人来。
隔着门窗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很让人羡慕的方正有20多平米的大阳台,只是让我意想不到的却摆了十多个有一米直径的没栽花的漂亮大盆。让人误会是走进了卖场……我和他的朋友会意地一笑顺手就抓拍了这些景致,还在那“植物园”中留了难忘的镜头。
我们走进他的书房,便愕然了。三面摆放8个新做的“琴桌”形老式书架有2米多高,它承载了主人一生的热爱和探求:天文地理、中外名著;音乐乐理、琵琶教程;英文大卷,本草纲目;中医药学典、望闻问切单册、掌纹探病、易经读解……我们如同游进了知识的海洋,眼神不够用了。
瀛大哥说这里只是一部分书,还有好多没打开箱。他要我们先坐着聊,他要亲自做一顿午餐,连“打下手”也被他回绝了。也好,看看这个“名人”,优秀的单身男人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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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传来叮当的“锅碗瓢盆交响曲”,我们三个人就幸福地聊在他的书房里。
那张写字台上摆放了好多各家媒体杂志,刊登了大连科学设计研究院的高级工程师瀛文风如何无私帮助郭荣庆由民工到中科院法学硕士的自考传奇,最后圆了研究生梦的诸多报道。望着他一地的成果我说:我最为之感动的是,他辅导小郭那么多年,可我从未听他对我说过,就凭这一点,他的人格的魅力我真得仰止了……
福民接过话说,大哥的老爸瀛云萍今年99岁了更是个传奇人物。早年去他家,一屋子都挂着“条幅”我们都要低着头躲着它们,他爸爸钻研起学术来是不要命的疯狂。那时他发誓要把损失的时间补会来!他是辽宁师范大学史地系资深教授,曾是张学良的部下和密友,是“西安事变”后被南京政府扣押的7名“亲近者”之一。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历次政治运动中老人家累计被判刑12年。瀛大哥的母亲在他不满一周岁就病逝了,那时他和唯一的妹妹相依为命,还进过孤儿院。我们全家很是同情,两家老人有过走动……
多残酷的政治啊?我也听瀛大哥说过。一次他得了重病无人照料,就靠自身的抵抗力熬过来了,就在那次生病期间好容易整了点猪肉吃完就全吐了,从那时起一闻猪大油味就想吐,以至从此不再吃任何肉类食物。他还说,那年他作为翻译出席联合国工业发展组织大会学术研讨会,给他单独按穆斯林的风俗招待的,真显示了国威和人格的高贵!
74年我们全家刚刚回城,爸爸原是西岗区教委的却安排在下设的区街企业做会计。他很喜欢爱读书的青年,曾跟我说瀛大哥边烧锅炉边偷偷自学英语和做业余资料翻译的事,我就很惊讶。记得好像是节日期间,我从黄泥川赶回来过节,碰到了腼腆的他,没有深谈但感觉他的不一般。我一直很礼貌地称他大哥,我大弟也和他一个厂子。小弟考了英语大专班,经常找他复习补课。再后来知道他考上了大连理工大学,见面的机会就少了,但每逢年节他都会来看看爸妈。我的儿子也在关键时刻找他补过英语。他有好多心里话也愿意和我说。多年就这样自然而无有功利地交往着。
他多年来事业拼搏,针对我国西北荒漠化问题著写了《修建雅罗大运河是解决西北荒漠化的造血工程─雅鲁藏布江─罗布泊大运河工程方案》。对大连水资源问题及其对策研究发表了自然域流相关论文《英那河流域资源环境保护,利用与开发前景》还撰写了《国外生态城建设中立体绿化的发展动态》等诸多文献论著……那些底稿堆积好有一人高了!他还做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大连环境科学设计研究院主任。他用挤出来的时间无私地辅导资助了郭庆荣,使他由农民工最终走上大学讲师的舞台。还带了一茬茬慕名而来推辞不掉的高考学生,他把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给了学子们。还有那些需要照顾的花卉,为之研究的小生物。什么金毛龟,鹰嘴龟,巴西龟、好多热带鱼类……
我的大哥啊!人就是三头六臂,也顾忌不全这样多的事物啊?!无怪你总说:我的生活很充实,我真的没有精力去考虑个人问题,再说也真是没有碰到知音,如果找不到合心的女人,我宁可不娶……可毕竟年龄不饶人啊?再这样你会很累啊?!
我正和福民在探讨着,楼下就传来了瀛大哥蛮有气力的喊声:准备好了,都下来,开饭啦!
我激动的欢呼了一下,倒不是这顿美餐的诱惑,关键是为做了这顿美餐的主人公感动。就像一个平民受到了贵族的恩惠一样,兴奋而不知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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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单身男人的生活就是这样吧?不是餐厅,就是在不大的厨房里摆了一张70年代的圆桌。好容易凑了四个座椅,一看:一把椅子,两个马扎子,一个四腿八叉的高凳。
更有特点和绝妙的就是那用4个大小不一的不锈钢小盆盛的四道菜了!一钵煮虾爬子;一钵红椒炒海虾;一钵芹菜炒黄豆;还有小白菜、虾皮、豆腐干、花生仁儿红椒,反正乱东东的一钵子。桌上还摆了一大瓶柠檬饮料,若干青岛纯生啤酒。那大大的白瓷带把的杯子,现在市面任何酒店和家庭也不会用它了……
看着这桌饭菜五味情感幡然而来,想笑!也想哭!我趁主人还没坐下,就抓拍了这组镜头。
瀛大哥平时是烟、酒、茶、咖啡不动的人,也从来不吃饭店。记得那次我把表妹介绍给他在先施大厦的餐厅相见,我怎样的劝他吃一点他死活都没动摇,最后他就把“两吃一看”的饭局给陪伴下来了,整得我像没吃饱似地。我漂亮的表妹背后说:这样的个性,很难和他过到一块儿去啊?我也只好愿她有眼不识“金香玉”,而望自兴叹了。
我真是第一次见他喝酒,那一定是真真地高兴了吧!我吃胃药多天了,就“申请”了橙汁半杯。四杯相碰酒局就拉开了。
生活中的“名人”有时是蛮可爱的,他们甚至“凡”得不能再“凡”了,有的甚至“格路”。
我就是够健谈的一个人了,可在他的面前我几乎插不上嘴。他一杯酒下肚脸就微红了,话也就更多了!天南地北,政治经济,国家社会,生产生活……但最多的还是回忆的惘然。
他对福民说:我爸爸刚从监狱出来,你老父亲第一个敢和他坐在一起吃饭,我们两家的情感渊源不可言表,我老父亲现在也常念叨你爸爸的好。
他又打趣的对我说:你爸爸的性格真是很好,那时我们厂的年轻人都喜欢他,而他对我也很偏爱,只是那时我的身份“低贱”,看你就像一只“天鹅”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了……
我笑着说:像我这脾气性格大哥你也看不好啊?你现在“名人”了,那还不是挑样找吗?现在你是“精品男人”哦……他却胆子大了起来打笑说:那你回去给你家那位商量一下,把你让给我……我一听,半天没返过神来!最后笑着说:我要是做了这里的女主人啊,那一大半的东西要扔掉,而且我管理严格,要求被管理者必须“跪着”……大家听了,爆笑成了一团。
他打断我的话说:我现在才知道“名人”的滋味了,在那个报道刚刚问世的三个月,我就感觉自己天天晕糊糊地,一下涌来众多媒体采访,我的行踪他们都盯得死死地,连上厕所都带着小跑,晚上12点还有电话*扰。答应了去山东电视台录制节目,时间都是人家一手包办的,我天天在一群群人的簇拥下里进外出的,根本没有自由。去名校做报告,那个签名把我搞得简直就是机械人似地,冷不防,就上来一个女孩子抱着我的胳被拍了照……我的生活被打得稀里哗啦,当时真有想钻到地下……关键现在都是些商业行为。排出话剧的要我到现场露个“脸",《小说》要买独家的版权,虽然都是给钱,可这样的钱我是真得不敢拿,也不能拿。“人怕出名,猪怕壮”我们在明处说不准会有什么潜在的不可预知的东西会克制了我的行为自由……任何事物不可过激,我知道该“激流勇退”的道理……
听了这真肯的话语,我更加仰慕起他来!真是大智者的心怀,淡泊名利的真人。无怪这多年媒体怎样的宣传,也没有暴露出他至今单身的消息。如今又将唯一的儿子送到了国外,难道你真做好了晚年的打算了吗?
他还是在侃侃而谈,我望了一下窗外天有些放灰了,6点15分了。该撤了,客走主安!
回来的一路上,看着渐渐点亮的华灯和美丽的街景,我突然就想起了世博会的主题来:城市让生活更美好!是啊,我们的生活真被装点得越来越美好了,那是几代人的为之奋斗得来的。而那些打造了城市灵魂的工程师们,你们是多么的高尚和可敬啊?
瀛文风,我尊敬的大哥!你就是我们这座城市一面骄傲的旗帜,情愿地融入滚滚的旗海中飘舞,不再显山露水,但却久远的鲜艳……慢慢的他便深深地涌入了我们每个人的心海之中……
瀛文风,我尊敬的大哥!祝愿你的晚年生活能更幸福美满!
祝愿你:不睬夕阳情依然,
乐天知命功德贤。
老有所乐千秋好,
人生当笑为红颜。
心无垠作于去瀛文风家做客后2010.5.4日(本文发表已经瀛文风本人阅同2010.5.1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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