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动车驶在有些寂寞的乡间大道上,我骑着车子,后面坐的是村子东头的王家奶奶。她不是专业的媒婆,却也还在为我操着那份心,也许也在为她自己?对方和王奶奶娘家是在一个村子里的,也是大专毕业,现在新乡一个学校里面教英语,境况应该算是跟我差不多,都是穷的家的孩子,也算是门当户对。骑了另一辆电动车的老妈在后面的不远处不紧不慢地跟着。
两个村子离得没多远,大概十几分钟就到了。这次的相亲与上一次又有些不同,这边是媒婆加老妈,那边听说是在她姨家,她老妈也在。而我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老感觉自己做错了事一样的那种人。终于还是到了,她家老妈和姨在门口等着。下了车子,没想到两个老妈竟然认识,说起话来客气里带着很多分的热情。我就像是被耍的猴子一样,吸引着她们家里人略带新奇的目光。
姑娘坐在电视机对面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却又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我则不尴不尬地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她不抬头,也不说话,只两眼直直地望向电视,搞得我很茫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且说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得到耳朵里,会不会有所反应。我很郁闷地坐着,也用看电视掩饰当时的“窘”。媒人一边跟她老妈说着话,一边踢我的脚,那意思是叫我开口,可我……。这时候他们一边说话,一边相互示意着,心照不宣地向门外走去。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只剩下我跟仍在用眼睛盯着电视屏幕的她。
“喜欢看电视?”我开口。
“也不能算喜欢,打发时间而已。”她终于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向我这边看来。
僵局一打破,说起话来就她多了,何况她和我都学的是教育专业,年纪也都一样,谈得还颇为投机,问工作,问家庭,当然手机号码才是最重要的。大概有20来分钟吧,她托辞走了出去,我也跟着,接着还是大人们的聊天,辞行。
姑娘长相一般,能打个70分,个子挺高,身材也还好,性格应该还算比较温顺的吧!
车子后面媒婆的嘴自然也不会闭着,“感觉那个人怎么样?有没有要到手机号码?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着,并且加快了车速。把媒人送回了家,回到家里继续接受老妈的盘根究底。听老妈说话的内容和口气,似乎对她所见之人很是满意,很有些让我答应了这门亲事的味道。被说得不过,我又实在不愿意因了相亲而结束自己没有恋爱的历史,只好找借口说自己已经有女朋友,没想到她竟一下子变得认真而严肃了,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盘问,我就将一位发同事的情况小心翼翼地告诉给了她。她似乎很高兴,可能是我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着落,这个可以使她很松一口气;另一方面她又开始唠叨“外地的不如找个我们河南拍,就咱们十里八村的多好。娶个外地的回来,说起话来都不一样,怎么沟通?……”
我已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门,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刷得白白的屋顶。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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