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岁那年,也说不上是不是属于童年,那天空,总是灰色的,好像总没有被打扫过。山上的山茶花尽管很美,可在我童年的回忆里却是经久不息的淡黄色,引不起我的兴趣,只有家门口的篱笆墙上的喇叭花才是我最宠爱的。喇叭花刚摘下来的时候,用嘴轻轻地吸它的根部,有一种甜的感觉,那种感觉直到今天我还在回味,尽管有点涩,但涩的让人陶醉,也许是过早成熟的原因,我那时候就憧憬着将来有一天,在我的旁边,有一位爱我的男人,我爱的男人,我们一起陶醉在又涩又甜的温卿里,我不需要那雍容华贵的山茶花,那不是属于我的,
四岁的孩子,应该懂事了,可如何渡过邻村外婆家村边的那条小沟我总想不到办法,三尺多宽的小沟总是把我的梦想隔断,小沟里的小鱼在欢腾地穿梭,无忧无虑的鱼儿我伸着小手就可以抓到,我总是捧着小小的鱼儿让它在手心里跳跃,当它从我的手心里跳进小沟里的时候,我笑了,将来,我会不会也跟小鱼儿一样能够让自己心爱的人捧在手心里,当我需要离开他的时候,只要自己轻轻地一跳,还能够给他带来欢笑。
五岁的时候,妈妈挑着箩筐,把我跟弟弟放在箩筐的两头,我要下来,妈妈不让,我哭,弟弟也哭,我跟弟弟的脸像滑漉漉的田埂布满了眼泪和鼻涕,妈妈没有放下肩膀上的扁担劝止我们,口中吐出的却是很少听到的脏话,好像是谁惹了她一样的骂个不停。天黑的时候,妈妈的骂声终于停止了,外婆把几斤发黄的大米倒在箩筐里,让舅舅把我妈妈送回家,一路上,我不哭了,弟弟也不哭了,妈妈的骂声也没有了。直到今天,我每天都惦记着家里的米缸,我总让它满满的,因为我再也不想听到妈妈的骂声了。
六岁那年,外婆去见外公了,临死前跟我妈妈说,要“借”我弟弟过去给舅舅当“引壳蛋”,我拉着弟弟不愿意走,看着躺在床上的外婆我就感到恐惧,舅妈流着泪搂着我,舅舅一声不吭蹲在地上抽他的烟,妈妈终于拉着我坚定地离开了外婆家。后来我才知道自己当初的固执是错误的,舅妈生不出男孩,才把我弟弟接过去当“引壳蛋”的,可惜,舅妈还是不争气。直到今天,她才对我说,其实,女孩子要比男孩子好,她的两个女儿南下打工挣钱,连男朋友的钱也不放过,给家里盖了一栋楼房,现在每天玩玩小麻将,其乐无穷。
七岁那年,村里的小学终于盖好了,几块青砖垫着整块的木板也就成了桌子了,凳子自家有,每天都带着凳子去上课,班长是最年长的,有九岁了,他父亲养了两只鱼鹰捕鱼,是村里最有钱的主了,可他就是贪得无厌,每天都站在教室门口向我们勒索纸张,要是不给那就的挨揍,我家里穷,买不起纸,挨揍是最多的,所以就经常逃学。一逃学,学习成绩就下降,学习成绩一下降,老师就向妈妈投诉,老师一投诉,妈妈就用小小的竹子打我的手心,直到现在还有当时妈妈抽打的痕迹。每当写文章,我都要先看看自己的手心,想着自己写的文章会不会被编辑投诉,会不会被读者打手心,一定不能写出让编辑投诉和读者打手心的文章来,这种习惯看来很难改了,都是妈妈造的孽。
八岁那年,老师找到我妈妈撒野来了,说我都已经八岁了,还没有名字,整个班每天都是老二,老三,四妞,五妞的,都分不清是谁了。妈妈也不生气,说男孩的名字应该是由太公起的,女孩的名字从来就没有人管过,你老师是文化人,就给娃起一个吧。老师听了挺高兴的,就给我起了一个名字,名字在这里我不好公开,担心跨省。名字起的挺好的,很吸引人,就像我现在的网名一样的引人注目,女孩子嘛,吸引人就好,网名嘛,吸引读者就好,可以增加不少的回头率和点击率呢。
九岁那年春节,家里唯一的一碗扣肉被狗吃了,害的全家过年都闷闷不乐的,除夕夜那天,全家人围着这碗扣肉谁也舍不得吃,偏偏让狗给看上了,在旁边窥视了好久,趁着大家不注意,两口就把整碗扣肉给吞进肚子里了,气的爸爸把它一顿好打,差点就打断了它的脊梁骨。后来我想想,爸爸这样做是非常错误的,要是狗没有饿肚子,它绝不会偷吃这碗扣肉,像现在城里人养的哈巴狗,都回归大自然,连燕窝,鲍鱼都不吃了。
还想写下去,可已经写到九岁了,过了九岁就不是童年了,应该是成年人了,穷人的孩子早成家,要写,那就的写初恋了,初恋最好不要写,写了很容易上当,我就上当过一回,整整300多万的点击率,可说好的奖金没有兑现,害我白白地请朋友同时们挫了一顿,还得自掏腰包,至今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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