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球校长除喜欢别人叫他“赵总”“赵老板”,还特重视礼节,对没有礼貌的人,尤其是年轻的教师,更是看他不起,女的还差点,男的就不行,“咱们事上见!”。
这不,赵老板右肘拐在转椅的扶手上,眉峰微蹙,看着小李老师给他的一纸文字:
尊敬的赵总,赵老板,我冒昧地叫一声校长大哥,可以吗?如果您不高兴,请允许我收回我那意在和您套近乎的称呼,我是多么地自不量力啊,和您称兄道弟多么有失您尊贵的身份啊!但我还是肯求您满足我这个小小作怪地虚荣心吧,这样我就觉得和您在感情上拉近了距离啦似的。
大哥!我昨晚彻夜没睡着觉觉,辗转反侧,在天将亮未亮之际的时候的刹那,我就从被窝窝爬出,然后又钻回去了,但我拿来了纸笔,心胸激荡热血沸腾浮想联翩地用我右手给您写这纸字儿,我认为很有必要。要是因为看了这张我用肺腑之声砸上的纸,让您心烦了,那么呀我就太作孽了,那您就原谅我吧,好吗?
昨天鄙人真不是有意冒犯阁下您啊!虽然我不信宗教教,但我还是把手摁在圣经上发誓,我真不是故意的,当时我看到您愠怒的眼神,不满地吸气声,我心如刀铰万分惭愧,但是实在是没有办法法啊,情非得已呀大哥!
赵校长面部的毛细血管里的人的血液在缓缓地流着,致使包裹血的面皮皮舒展开来。
大哥!您是有身份地人,论级别您是科级干部吧,这是卑职听您老人家大人说的,不然我还不知道呢。我呢,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草一样的草民民。常言道“将军额头跑开马,宰相肚子能行船”,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确实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文化人儿,最起码地礼节还是懂的!但昨天,唉,我真恨我自己,要不是怕疼我真打个人俩嘴巴巴。
现在回想起来,我自责啊我,我为什么不早去十分钟,俩分钟也好啊,这样就不会由于在下的过失而引起您的不愉快快了,使您在日理万机的百忙之中劳思费神琢磨这破事事儿,我真是罄竹难书!
您一天是那么地忙,我还给您添乱,这简直是对教育事业的破坏。现在我扪心自问:当时你就急成那样?蠢货!几分钟都坚持不了了了,是不是自己主观意识太弱弱,忍耐力不强强啊!膀胱都把你战胜了,还能干啥?
说真的,校长大哥哥,我当时好像真的憋不住了,现在想来,忍忍也许能挺住,但当时就觉得内急的狠狠,所以呀就抢在您的前边钻进了厕所所,尿路一通浑身轻松。您能相信我吗?能理解我吗?能原谅我吗?我用本人不太高贵的人格担保,我没撒谎谎啊!如果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我将感谢您十辈祖宗宗。
请敞开您那包容万物能吸百川地博大胸怀吧,宽恕我对您权威地无意中的不敬吧,我将万分感激涕零零,我将千倍地努力工作。
再有,我偷着跟您说,您可千万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您能原谅小的,谁背后说您坏话我就告诉您。
最后,祝您,我最尊敬的赵老板,赵总,一切如愿,财貌双全。
您 的属下不明事理的平民民
即日,夜与昼换班之际草于被窝窝
赵泽球微笑了,直起身把带有这些字字的纸放入右边的抽屉里,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这小子,挺有意意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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