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童话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读安徒生的童话。印象最深的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不过今天我想说的不是文学意义上的童话和神话故事,而是想借着这两个属于人类精神领域中最美的文学形式,说说我们当今的现实。
社会发展到今天,许多事情看起来似乎是一种必然。尽管我们更愿意把不随心的事情说成偶然,可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恰恰并不能按照人们美好的意愿去发展。尽管中国是一个古老而传奇的国家。但是发展到今天有时候总给人们留下许多不尽人意。尽管我知道,社会的发展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世界是如此,中国当然也不能例外。
因为我出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那个时候世界似乎还没有今天开明。听父辈们说,那个年代还是一个吃不饱肚子的年代。母亲为了生我,患了营养不良。好多年过去了,留下了病根。就是到了今天,母亲的身体还是留下上个世纪的儿子时的印记。
在我的印象里,中国就了不得。不管是上个世纪五十年代的大跃进,还是六十年代的三年困难时期,似乎中国都在一种火热的政治气氛中完成了涅槃。有时候我也在想,一个民族能延续几千年,它存在的魅力还真的是不能小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总是觉得自己是位中国人是很自豪的。
第一次读安徒生的童话,就觉得我们中国也应该有这些童话的。那时候还小,心智不健全。当时又读不懂《水浒》和《红楼梦》,于是心里总是有意无意存上了一丝的嫉妒。可以说,我的生命就是在一种替换的社会形态中走向今天的。
记得父母当年都是医生。当时社会上传着一个段子,说“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营业员。”意思是说这些职业的人在当时就算是今天我们所说的那种白领了。当然了,年轻人是不可能体会到当年的那种社会氛围的。记得我读高中的时候,因为离家远,家里想给我买辆自行车,还求爷爷告奶奶找人去批条。
如今这些当年算是社会宠儿的人现在也早就分化了。听诊器和人事干部似乎还有点社会地位。至于说方向盘和营业员,现今早就变成了弱势群体。社会的发展也可能就是这样的交替进行。方向盘现在已经成为普通人的一种生活技能,已经不能作为一种职业在存在下去了。至于说营业员在当今市场经济社会里,他们已经没有吸引他人的资本,成了推销的一种代名词。
后来我走向社会,第一次听到改革这个名词已经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初了。特别是听到市场经济的时候,更是觉得中国的未来是一片灿烂。因为生长在计划经济社会里,突然说到市场经济,我当时还真的有一种天真,觉得中国也许会在市场经济社会里重新去展现大唐的那种盛世。
当时有一种理念,说只要政府退出市场,我们所有的社会经济现象让市场进行调节就可以走向一种涅槃。客观的说,在市场经济开初的阶段,我感受到的还真就是一种欣欣向荣。可是随着光阴的流逝,我慢慢的发现,市场经济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只要政府退出就可以平安无事。
当然任何事物都是不能用理性来思考的。社会的本质其实经典的社会学早就有过真理性的论断。如果说政府在这个舞台上扮演一种高高挂起的形象,那社会还怎么可能是社会呢?昨晚上看电视,有位敢说真话的专家说,如今的中国正在把童话变成神话,又从神话被打回原形。童话我知道,神话也知道。唯独他说的这个原形我不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
专家说,如今我们算是走进了一个误区,机构改革越改机构越多,教育改革改得平头百姓的孩子上不起学。住房改革发展到今天买房成了童话里卖火柴小女孩的梦想。还有现在的医疗卫生改革,改到今天,可怜的工薪阶层只能期盼自己不要得病。当然了,得不得病自己说了不算,那得看上帝怜悯不怜悯你。
记得就在两千年的春天吧,我去市里会朋友。当时朋友在一家新闻媒体做记者,属于那种无冕之王的种儿。当时他把我叫到一家宾馆的房间里,关起门很神秘的告诉我,说他手里有点原始股票,问我要不要。这算是我第一次在中国的土地上听到股票这个名词。看朋友当时的样子,我可是吃惊不小。中国可是社会主义国家,怎么可能会有股票这种资本主义的玩意儿呢。我连忙摆手说不要。其实当时我的经济条件算是很好的了。
当时我问朋友原始股票是个什么东西。朋友也是摇摇头。不过他告诉我,当官的都在买,一定是个好东西。看来朋友天生就是一个搞新闻的料。尽管他当时也不懂什么是原始股,可是他从社会的一般规律中还是发现了某种倪端。实践证明朋友的新闻敏感的确是超一流的。没过几年,别人的我不知道,光是朋友手里的那一万块钱的原始股票竟然变成了六十多万。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股票的魅力。
不过股票火爆的时候我还是退让三舍,因为在我的思想深处,股票这东西总是给人一种流氓的感觉。不过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我也亲眼目睹了股票再一次次的把童话变成神话。特别是昨天还贫困潦倒的人,一夜工夫就成了百万富翁。昨天还是社会混混的人,眨眼间就成了社会名流。一打听才知道,玩股票发家了。
我这个人性格就是这样。尽管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已经冲进了中国的资本市场,可我还是守土有责,觉得那些地方不是我这种人去的地方。直到有一天,我在街上银行门口看到无数人排队买股票基金,我终于也经受不住诱惑。可是当我刚一走进去,股市就开始从神话往原形逼近。尽管我还心存希望,可现实已经让我有些惨不忍睹了。
当然了,对于中国的资本市场,我的那点钞票能算得了什么呢。只是妻子整天在家唠叨,说人家玩股票玩出了房子汽车,可我玩股票却把神话玩成残酷的现实。其实我知道妻子还少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少人玩股票还玩出了年轻美貌的女人呢。我无言以对。我能说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中国的现实。
安徒生童话里的卖火柴的小女孩能在梦中去渴望未来。也许在中国的神话天堂里,我们也能奢望美好的明天。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说什么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其实我想,股票就和当年的上海滩一样,那是一个冒险家的乐园。像我们这些只愿意把生命交给本分的人来说,那简直就是魔鬼出入的地方。
过去我一直认为世界和社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可是到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啦,一向自负的我,也开始怀疑自己的抽象和理性能力了。世界疯狂了,我们还可以埋怨上帝,还可以骂上帝不是个东西和玩意儿。可是现在的问题是社会疯狂了,我们又敢去骂谁呢。
昨天还说灾难过去了,可今天灾难正在吞噬着善良的灵魂。天天有人叫唤着房价已经高得有点离谱,可是房价还是时时刻刻在涨个不停。还有看病,天天说医改,可现在真的是工薪阶层不敢得病。其实谁的心里都清楚,住好房子的人永远都能买起房子。看病从来不考虑钞票的人怎么会知道穷人看不起病呢。
现在的中国有一些人,热衷于把现实当成童话来说。让我说,说成童话就已经是在亵渎民众的灵魂了。可他们还不罢休,竟然把无聊的东西推向神坛。资本市场本来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场所,是资本积累的地方,可我们为什么非要把它当成天使,把它神话成中国的一种伟大和了不起呢?
昨天一位坚信中国股票是天使的朋友拖着哭腔给我打来电话,问我看没看到当天的股市行情。我说我从来不看那玩意儿。他说这下惨了。这才几天功夫,他投进去的几十万缩水百分之六十。他不知道现在是该割肉,还是应该坚持!
我当然更不知道了。我问他没听专家的意见?朋友说,可别提专家了,如今的专家比政治家更流氓。天晓得他们的心都长在了什么地方。要听他们的,我看说不定那一天还真的要带着微笑去天堂呢。
我笑了,不过朋友说我不该幸灾乐祸。其实我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该怎么样来表述自己的心情。不过到这会儿我总算明白了,在中国,为什么好端端的现实会成为童话,会成为神话。因为那是政治的需要,是一种强j*民意的快感在作祟。
我想安慰朋友,不料朋友大声喊着:“不能和你聊啦!股指又开始下跌了。我得赶紧操作,给自己留点现实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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