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你一定会觉得很费解的吧。王兆山与郭沫若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可是风马牛不相及毫不相干的两个人的啊!王兆山是山东省作家协会的副主[xi],在文学上并没有什么建树,郭沫若可是近现代文坛泰斗级的人物啊!是啊!他们虽然是八辈子都扯不到一块儿的人,但经过四大名捕的归纳与分析,还是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相同之处。
王兆山在文学上虽然没有什么令人称道之处,但是他的几首“词”却是“脍炙人口”,如今在网上风传的“王兆山大作”,使王副主[xi]一时声名鹊起,臭名远扬。2008年6月6日,山东《齐鲁晚报》a26版“青未了”副刊发表了“亡灵派”诗人“王幸福”王兆山同志的“词二首”:
江城子
废墟下的自述
一位废墟中的地震遇难者,冥冥之中感知了地震之后地面上发生的一切,遂发出如是感慨——
天灾难避死何诉,
主[xi]唤,总理呼,
党疼国爱,声声入废墟。
十三亿人共一哭,
纵做鬼,也幸福。
银鹰战车救雏犊,
左军叔,右警姑,
民族大爱,亲历死也足。
只盼坟前有屏幕,
看奥运,同欢呼。
钗头凤
川之吟
山青秀,水碧透,
峰塌须臾河毁骤。
城飞歌,乡飘乐,
楼崩灵折,村消屯破。
祸。祸。祸。
国殇忧,八方吼,
令发京城动九州。
红旗烁,军歌越,
救川举国,不弃一个。
魄!魄!魄!
第一首《江城子》是以一个被地震埋在废墟下的“亡灵”的口吻述说自己被埋之后的“心灵体会”:“纵做鬼,也幸福”!既然“做鬼”那么“幸福”,你他妈的怎么不被地震埋一埋啊?假如你的家人也被地震埋在了废墟下面,难道你也会这么欢欣鼓舞吗?你丫如果被埋在废墟下,难道也会“亲历死也足”?还会去“看奥运,同欢呼”?这那是他妈的什么词?简直就是一些溜须拍马的政治口号!《齐鲁晚报》的编辑水平也太小儿科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也能发表出来,真是降低了文化品位!第二首《钗头凤》更是糟糕,人家被地震搞得是“楼崩灵折,村消屯破”,举国哀悼受难同胞,连天安门都要降半旗表示哀悼,你他妈还在那里幸灾乐祸地“城飞歌,乡飘乐”,你他妈还是人吗?当然,在王副主[xi]臭名远扬的同时,还有一些人在为他辩护,说什么他的“亡灵的欢乐”与陆放翁的“家祭无忘告乃翁”异曲同工。王兆山与陆放翁怎么能相提并论?他们还不是一个档次!
近来,中国面临百年一遇的旱灾,面对灾难现场,我们的王副主[xi]诗兴大发,写了一首“抗旱”新作:
西南万里赤日炎,
禾稻枯焦古井燃.
星空顿洒总理泪,
疑是茅台落九天。
“ 星空顿洒总理泪,疑是茅台落九天。”典型的“马屁”文章!灾区的老百姓真是幸福啊!总理一洒泪,他们就有“茅台”喝了!真是“茅台美酒夜光杯”啊!搞不准,还要“疑是xo落九天”呢!可怜的老百姓啊!你们面对灾难,真是生命中难以承受之重啊!而我们的王“文学家”还要在一旁幸灾乐祸,说你们是多么地幸福啊,虽然田地都干涸了,但不要紧,王副主[xi]好像还看见你们天天在喝“茅台”呢!我不知道王副主[xi]的逻辑有没有错乱!
王兆山的水平差,我们是可以原谅的,因为他是效法别人的。他效法的不是别人,而是中国近现代文坛泰斗郭沫若。郭沫若是写这种“溜须拍马”的政治口号诗的鼻祖。建国后,郭沫若始终是坚定不移的政治追随者,诗歌成了他为政治服务的有力工具,政治需要什么,他就写什么,其速度比新闻还快。他用最直白、最露骨的语言歌颂斯大林、歌颂毛泽东:
《我向你高呼万岁(为斯大林寿辰所作)》
我向你高呼万岁
斯大林元帅,
你是全人类的解放者,
今天是你的70寿辰,
我向你高呼万岁
…………
原子弹的威力在你面前只是儿戏
细菌战的威协在你面前只是梦呓
你的光暖使南北两冰洋化为暖流
你的润泽使撒哈拉沙漠化为沃土
《题毛主[xi]在飞机中工作的摄影》
在一万公尺的高空,
在图—104的飞机之上,
难怪阳光是加倍地明亮,
机内和机外有着两个太阳!
不倦的精神啊,崇高的思想,
凝成了交响曲的乐章,
象静穆的丛山峻岭,
也象浩渺无际的重洋!
如果说,歌颂斯大林、歌颂毛泽东还是出于郭老对领袖的热爱,那歌颂江青可就有点过于肉麻了。1966年6月5日,由亚非作家常设局举办的“纪念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25周年讨论会”闭幕。郭沫若致闭幕词,题为《做一辈子毛主[xi]的好学生》。在向毛泽东表忠心之后,郭沫若仍感意犹未尽,以他特有的政治嗅觉向在“文革”中刚刚开始出头露面的江青即席朗诵了新作《献给在座的江青同志》,大拍其马屁:
亲爱的江青同志,
你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你善于活学活用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
你奋不顾身地在文化战线上陷阵冲锋,
使中国舞台充满了工农兵的英雄形象。
但“亲爱的江青同志”似乎并不领情。时隔不到一年,1967年4月,就是在这个“亲爱的江青同志”的直接领导下,郭沫若的小儿子郭民英在音乐学院被人揭发“特殊化”,愤而自杀。又一年的4月,他的大儿子郭世英在中国农业大学遭绑架关押,受尽酷刑后含冤去世。从郭世英惨死的那天起,郭沫若经常伏在案头。他在做两件事,一件事是一笔一划地抄写儿子的日记。一件事是满腔热情地歌颂“文化大革命”。
1976年5月20日,郭沫若写下了一阕牌名为《水调歌头》的《庆祝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十周年》,歌颂“文化大革命”的“丰功伟绩”:
四海《通知》遍,文革卷风云。
阶级斗争纲举,打倒刘和林。
十载春风化雨,喜见山花烂漫。
莺梭织锦勤。
茁茁新苗壮,天下凯歌声。
走资派,奋螳臂。
邓小平,妄图倒退。
奈“翻案不得人心”,
“三项为纲”批透,
复辟罪行怒讨,
动地走雷霆。
主[xi]挥巨手,团结大进军。
然而就是同一个郭沫若,在时隔仅仅五个月之后,就用同样的《水调歌头》的词牌,填写了另外一首内容截然相反的词《水调歌头大快人心事》(1976年10月21日首先发表于《解放军报》,11月1日《人民日报》转载),歌颂粉碎“四人帮”的丰功伟绩:
大快人心事,楸出“四人帮”。
政治流氓文痞,
狗头军师张。
还有精生白骨,
自比则天武后,
铁帚扫而光。
篡党夺权者,一枕梦黄梁。
野心大,
阴谋毒,
诡计狂。
真是最该万死,迫害红太阳!
接班人是俊杰,
遗志继承果断,
功绩何辉煌!
拥护华主[xi],拥护党中央。
真不敢想象,这竟然是写出过《女神》的郭沫若所作的“诗”与“词”!除了马屁拍得震天响,我们看不出有什么文学性!王兆山可谓深得郭沫若的真传,面对地震中受难的灾民,面对受干旱困扰的人们,他不幸福才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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