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朋友,在这个世界上你最熟悉什么?或许你会因经历的太多而误以为都是熟悉的,因此一时想不起来很难回答,多则惑啊……但是要问我们最该熟悉的是什么时,我们真的不应该再犹豫,我们最应该熟悉的是我们的故乡……
好难得,一年一度的人间盛典——五一假期还是身不由己到了,在我眼里所有的假期中只有一个算得上是天作之合,天是蓝的,空气是新鲜的,很多人都乐得快翻了天,而我却对这块豪华的蛋糕无动于衷,因为听他们的话就像是在上个五一假期就早已计划好了似的,就连走路都唱个不停,我心里就嘀咕:至于吗,就像一只吃了兴奋剂的麻雀!当时我真的好难理解,虽然一个不知道明天干什么的人是不幸的!但我不觉得我的不幸。他们有的人和对象去旅游了、有的去找对象了、有的自个儿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哦!还有一批大龄网民们……咱不来这么玩的好不好,连个鬼影都没有只有我自己!我干点什么好呢……最后做了一个当时以为最糗的决定——回家!先是买票,由于回家太晚票已经没有直达的了,只有中途换一次车,一换换了好长时间,从午夜左右等到凌晨七点,说给谁听他们都会觉得不是一般的糗,但是我一点也没觉得这样。因为我第一次从早晨一直到下一个早晨一直都在路上,一条路换到另一条路,真真正正的看着太阳落下有升起来,第一次从整个漫长的黑夜企盼黎明。黑夜中我发现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在黑夜的装点下每个人都有一个近似翩翩君子的轮廓,在太阳把光明带到世界的那一霎那,同一个人的轮廓就像山体滑坡似的,又换了一副对不起君子的尊容!顺人家行李箱的、买票插队的、争吵辱骂的、各种推销的托儿们……使我开始想快点到家了。
第二次换乘的路程不长,很快就到了我们的地盘,一下子心里像吃了兴奋剂的麻雀一样,因为我看见了绿色的麦浪,怒放的牡丹和芍药,还有桐树淡淡的花香,这就是我的故乡到了,她依旧是实而不花的模样!我也看见了以前没有的东西,新式的楼房、老年街舞……原来她和我们一样一直在成长。
到家时大门是锁着的,邻居们说父母在地里。从上高中起就没怎么到过地里,也想去地里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到那父母果然在地理,但是在我的记忆那不是我们家的责任田,最后才知道我没到地里都已经六年多了,期间责任田重新分配过!但我还是习惯顺着原来的那块地走,地身再长也长不过一对轻松的脚步,很快便从地的这头走到了地的那头。我突然停在了地头的一棵大树下,那棵杨树是我栽的……如今已经都成材了,它没嫌弃土壤的贫瘠在太阳下努力的朝着天空生长,终于成了材,而我们远离故土寻找肥沃却不见得成材。树下——树下——我的泪水浸湿了眼眶,是我从小河里拔下的薄荷,当初它亭亭玉立枝繁叶稠,栽它的时候正值暑天,就没打算它活下来,暑天很少有植物能移栽成活的。当它还在小沟里享受时,我却把它连根拔起然后栽在一个干旱贫瘠的土壤里,现在它奇迹般的活了下来,如今矮的远不如当初的海拔,满脸的憔悴,是我把它害得面目全非,而它——它还在煎熬中等我回来看它一眼?
不知多少次我们把她当成避风港,我们好奇外面的世界毫不犹豫的舍她而去,我们有时不顾的跟她道声别就匆匆远去,但是她每次都会在一个隐蔽的墙角目送我们远行,当我们受不了外面世界的强风暴雨时,我们每每都回来向她要足足的勇气。我们来时她又早已在门口恭候,我们走时她又在墙角看着我们大步流星的背影为我们默默祈祷。她非但不会介意我们的无礼和贪婪,相反每次都会为我们伸出援手,我们提出一个甚至是十分自私的要求时,她都会毫无保留的把她的整个世界给我们。但是我们有谁敢说自己最熟悉的是故乡,可能你最想念的是故乡,因为我们那没有归期的远航,使我们已渐渐在刻意适应外界的同时也渐渐的失掉了家乡。我们不再熟悉故乡的黄土壤,我们不再熟悉故乡翠绿色的麦浪,我们不再熟悉故乡金黄色的麦香、我们不再熟悉故乡每个季节那特有的芬芳……但是当我们回来时她总是在熟悉过的土壤里为我们绽放那久违的花香。所以我们应该记得去熟悉熟悉她,她不要你破费太多她只需要你轻轻的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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