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拟定的题目是:原头,一路走好!
可是写下这个题目时,忽然觉得这题目实在很有些追悼的味道,阿呸,看我这张破嘴!咱们原头正青春鼎盛、龙精虎猛着呢,我怎么偏就往这么晦气的地方想呢,真真是乌鸦到家了。于是改成现在的题目。
原头,当然就是刚刚离任的杂文版面传说中的黑面管理燎原百击,那个动不动便冲我瞪眼,说我欠揍了,而我当然也不肯吃亏,总是叫嚣着要摔死、踹死他的燎原。
虽然这厮向来鲜少给过我好脸色,但如今他走了,我还是要祝福、祝贺他:原头,虽然离开这片您曾付出过无尽心血的地方,您自己也可能感慨万千,但从此海阔天空,自在逍遥,倒也不妨重新开始另一番新境界。顺天顺地顺风顺水顺时顺利顺理顺情,您就一路鸟语花香,春光明媚地轻松好走吧!
向来不会写什么杂文,这篇所谓的文字,也毫无疑问,应该归入散文版面,但是我请求审核编辑给此文以云生、边啸朋友的文章一样的待遇,把它留于杂文版面!毕竟,这是替一代杂文版面管理送别的文章,毕竟,我所能做的表达,也只有这些了。
算起来,来到烟雨时候也不算短,差不多前后四五年了吧。但由于向来习惯了独来独往,且大多活动于散文版面,所以除了散文版的文清姐姐她们那些经常审核我的文字的编辑,基本上跟别的朋友就不曾打过什么交道。
我的疏懒与散漫,注定我只是一只独来独去的野猫,每次都是这样悄悄而来,再悄悄离去,除了偶尔增添上一篇胡乱涂写的文字,基本就再也不曾留下任何痕迹了。
唯二有些印像的,便是当年的文若书大哥和我那半个老乡的冰止乙醚老兄。
文大哥是我当年初来烟雨时便认得的一位在我印像里很是温文尔雅,成稳持重的大哥哥。
犹记那时半夜时分,我刚到烟雨不久,那晚照例来烟雨发文,是个中篇。发完一章,发现有人在文后留言,于是回复。结果回复完后,发现此人又有回复,于是再复,结果无论我怎么回复,事后一刷新,总能看到对方竟然已经回复了我的回复。
静悄悄的夜,忽然就有了几分微微的惊,莫名的想起了贞子,于是半开玩笑道:怎么回事啊?这回复的也太快了点吧?您老先生不是住在网上的吧?我得看看我这屋里有没有被人装监控!
一来二去,玩笑之余,便这么认识了。而此后在烟雨,也向蒙他多方照应,妹妹长妹妹短的,从生活到工作,多方鼓励,着实亲切家常。只是我实在疏懒的紧,竟然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烟雨都不知道,现在想起来,还有一种淡淡的愧疚与感伤。
久别经年,文大哥,网海茫茫里,您现在还好么?
忘了跟冰止大哥是怎么认识的了,好像也是在哪篇文后跟帖时闲聊,得知他祖藉跟我是老乡吧,于是就认了这半个老乡大哥,然后加了q,偶尔网上遇见,便闲聊几句。
冰止大哥也是个很厚道的男子,玩笑起来便说:mm,哪天我回老家了,我便请你吃饭啊。
我于是笑:好啊好啊,那我要吃鸡腿,好多好多的鸡大腿!
后来由于某些原因,我离开了家乡,且上网时间渐少。某天登录qq,看到两天前他的留言:嗨,妹子,我回老家了,请你出来吃鸡腿啊!
无语!大哥啊,我在家乡多年,你不回来,我刚走,你回来请我吃鸡腿。我天天挂qq你不理我,我就这几天没挂,你就留言来了,这这这,你瞅准我不在才来的吧?
所以说机会这东西,倾是作怪着呢,有时千里万里,万千人海中,鬼使神差不经意间便能撞见,有时看似都要面对面了,硬是还会生生擦肩错过,也算是造化弄人吧。
在烟雨混了四五年,却向来是匆匆来去。由于几乎不跟人打交道,所以后来冰止大哥是什么时候离开烟雨的,我自然也是无从得知,只是某天忽然想起似乎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他了,才惊觉他早已离开。
不过说来也巧,正写这段文字时,恰好看到他上线。招呼之时,说由于工作较忙,现在几乎都不大上网了。提到鸡腿的事,大哥依然热情客气:来兰州我请你吃鸡腿!
我扳着指头算了一下,觉得为了吃一顿鸡腿,千里万里的赶去兰州,时间精力不说,光路费就花销不菲,实在有些不划算,于是此事只好就此作罢。
要说到一个地方四五年,竟然没几个相熟的人,若非知道我性情的人,说起来,可能真有几分不可思议。然而事实就是这样,就算这“唯二”认得的两位老兄,也不是同时认得的,文大哥走后认得的冰止大哥,而在冰止大哥离开后,有相当长一段时期,在烟雨,我便几乎一个熟人都没有了。
没有熟人的烟雨,来的自然更少,通常都是有文字想发了,便过来了。登录,回复上次发文时别人的留言,然后发文。也不大看别人的文章,发完文后便离开,如此周而复始。
认得燎原其实时候不久,也就是在今年春节过后吧?那几天看多了报纸,忽然心血来潮,便写了篇所谓的杂文,投到了杂文版面。
我其实不大写杂文的,对我来说,杂文这东西,实在是太深奥、太讲究,全不似散文般随意自在,信手拈来。而写杂文的,更是非大师级的人物不能,似咱这般散漫的主儿,根本难窥其妙。
但就发了那一篇所谓的杂文,便被杂文版的管理员燎原百击给瞅见了,不光在文后热情跟帖,而且很快发论坛短信加了好友,并热情相邀,让我加入杂文编辑组。
我当时听得他这么说,根本不加考虑便摇头:不干不干!打死不要做编辑!第一,没那个能力;第二,没那个精力!你让一根本不会写杂文的人做杂文编辑,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燎原乐呵呵的:你看我可曾写过杂文?做编辑要紧的是心态,能力倒还在其次,至于写不写杂文,根本不是问题。
我跑到烟雨查看了一下他发表的文章:嘿,别说杂文,这家伙有一年多了,连一篇文章都没发!(后来看了云生的文,才知道:燎原是为了避免人情因素影响杂文的审核,也是为了做其他编辑的楷模,才放弃写作,不再发表文章的。)
只是虽然这样,我还是不肯就范:不去不去,就是不去,杂文版有什么意思哎,一堆人愤世嫉俗,你掐我我掐你,掐来掐去的,有什么意思嘛?不去不去!杂文一点都不好玩,我才不要劳心劳力的干这个呢,我还聊天室里泡帅哥去!
燎原道:劳什么心力啊,杂文版一天没几篇投稿。再说,好多编辑呢,有时间就审两篇,没时间可以不审,累不到你。不就是泡帅哥么,告诉你,我们杂文组帅哥可多了,你来了,随你挑着拣着泡!
说到此处,露出个忸捏羞涩的表情:杂文不好玩,不还有我么?我可是大帅哥噢,我也很好玩啊!
我……我承认我不是个矜持的好女孩,我一听帅哥就见色起意、色迷心窍,我当时咋就一时心动,鬼使神差点了头,上了他这条贼船呢?
——等我上了这条贼船我才发现,这杂文群里,所谓的都是帅哥,除了有限的几个美女,除了一个天生跟我代沟深深的半斤,便全是锯了嘴的葫芦啊啊啊!
于是从做编辑的第一天开始,我便闹着要燎原替我取消权限,这一闹,便闹了两个多月,贯穿了我短短编辑生涯的始末。
我这人有一毛病,自己也向来深为恨之,那便是我不做一件事便罢,一旦挂了什么名头,无论心里再不甘不愿,也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恪尽职守,想尽一切办法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才算安心。
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占了一个位置一天,自然便得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求个问心无愧。
和尚是当了,还俗看来一时半会也是不能的,钟凭心而论也没少撞,只是心里终是不太情愿。
由于上班时间较长,我上网时间其实并不是很多,再被这么一挤,几乎就没有精力与时间去做别的事了。看着自己号上大好的帅哥就那么闲置着,眼看就要被别的mm们泡走了,看到新交旧友频频招手喊我去玩,心里那叫一个痒痒,于是急上心头,便再度闹燎原,奈何这燎黑子死活不放人,说什么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你若想离开,除非我哪天不干了!
我于是便开始施展惯用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伎俩,死缠活磨、撒泼打滚的非让他取消我的权限不可,看着我qq表情里拉长的脸,这家伙终于松了口:好好好,你先干一段时间,咱杂文版现在不是缺人么?你只当是帮我的忙了,等什么时候人手够了,我就放你走,或者等哪天我不干了,我肯定先把你的权限取消了我再离开!
我发现我这人天生就是傻,竟然这么着就真相信他的话了,于是就这么一天天拖了下来,自己天天安慰自己,等人手够了,燎原自然会放我离开的,我只不过是阶段性的帮忙罢了,哎,谁让咱这人讲义气呢?
可谁曾想,我倒是讲义气了,这个有异性没人性,有色心没良心的家伙最终还是自己悄没声的走了,却不记得把我放下来,竟是生生想风干我呢!我, 我呸,我45度角鄙视这个没道义的家伙,鄙视了再鄙视!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女子,跟乖巧讨喜自然更是一点边都不沾,固执起来,六亲不认。由于自己也深知自己这点破德性,所以一到杂文组我便跟燎原说明:你让我过来,就要做好随时随地替我收拾烂摊子的准备!我这人可“二”的很,日后少不得会替你得罪人的,若闯了祸,莫怪我没事先说明。
燎原笑:“既然让你来,自然便放开手由得你去,该怎么审怎么审,身正不怕影子歪,怕什么得罪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我也‘二’!”
失笑:敢情 “二”还是杂文组的传统特色?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好像就我一个人“二”,别人都挺正常呢?
这么说,当然也只是笑话罢了,我便是再“二”,也不会真以为燎原就也“二”了,这家伙狐狸精样精着呢,我“二”是真“二”,他“二”不过是装“二”,所谓大智若愚是也!
不知别的版面的管理跟编辑都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反正杂文版审稿之余,气氛向来是很轻松的,大家没事便海侃胡聊一番,有时就某篇杂文交流一下看法,有时便天南海北的信口开河。
燎原向来喜欢别人叫他大哥,我却从不肯口头示弱,于是就常常发生他让我喊哥,我让他喊姐,近而升级到他在一边酷酷的让喊叔叔,我偏偏叫大侄子好!如此混叫一气,到底谁也没讨得了便宜去。
鉴于网站的规定,有许多的稿子往往都不可以通过,然而有的作品文笔又实在很漂亮,于是如我这等新手往往便觉得很难取舍,有时便咨询于他,燎原总是让我们试着自己判断,写出点评给他看,然后他再最终分析这文到底可不可以通过,到底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更多的时候,燎原还会把观点有争议的文拿到群里共同讨论。常常有某一篇文,因观点分歧过大,大家激烈的争论起来。要说杂文群里,最拧劲、最爱犯牛脾气的人当然还是我,争到最后,便也不管谁是管理,谁是编辑了,大家谁也说服不了谁,个个脸红脖子粗,只差隔着一根网线,没法动手去掐。
关于这一点,燎原常常会说:别动不动就跟人急,要有容人之量,要学我,明月照大江,要如何如何。
我可没耐性跟他细细理论,往往一急了眼便甩出一句:照你个头,你那叫容人之量?你那是没有原则和稀泥!得,什么也甭说了,你不是管理么,你都决定了,还问我们做什么?以后你也甭假惺惺的征求别人的意见了,自己决定就是了。
燎原于是便笑。
其实很多时候,争论归争论,如果我们一直坚持自己的观点,且理由正当的话,就算他有不同的观点,也多半会听从大家的意见的。
或许平时在聊天室、论坛跟朋友们没规没矩的斗嘴掐架习惯了,所以养成了在网络之上说话向来信口开河,百无禁忌的劣习。无论跟谁说话,都殊乏敬意。所以几天前,当久不出现的云生现身群里,跟我随便聊了几句,然后状似无意地说:“其实吧,在公共场合,还是应该给燎原留些面子的”时候,我才突然惊觉,原来自己这向来,真的是过于肆意了。难得他一直这么的容忍,竟然从来都不曾表示过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到得后来,还总是我在耍小性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而他却总是沦落为那个要负责安慰哄劝的人。
妈妈以前说过:你呀,你这脾气终究是要改改的,你那叫人脾气么?
燎原说:你呀,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仿佛什么事情都能过去,一旦触动了情绪,怎么就跟只刺猬似的?
想想看,我这不是人脾气的脾气,身为管理的燎原,却不声不响的容忍、化解了多少吧。如此种种,殊为不易啊!
我这人天生上网爱玩,什么农场、菜地、厨房、宠物的弄了一堆又一堆,每每光侍侯这些东西都得半天时间。自从到了杂文组,连帅哥都没多少时间泡了,这些东西多半便有一季没一季的荒着,有时想起来了,便去看上一眼,照顾一下。有时有朋友留言了,便先回复别人留言,然后却总是有那么一些时候,听到燎原叫我:桐花,你在不在?待审里面堆了好几篇稿子呢,我从上往下审!
我于是便拿眼白他:叫什么叫?姑娘我这会儿不审稿!我菜还没收呢,我正泡着帅哥呢!
于是这家伙便好脾气的笑:行,那你忙,我自己审吧。
其实凶归凶,听说待审里有许多稿子,吼过之后,我自然便会麻利的把菜收一遍,然后跟朋友们匆匆告别,乖乖的跑去审稿的。
哎,天生的丫头命,听不得说有积稿,也是没办法的事。
燎原一般上线后,即使待审里没有稿子,也都会把别的编辑已经审过的稿子,以及退稿里的文章再重新看一篇,然后再到没有回帖的文章后面去跟帖,说是要消灭杂文零回复。我笑他多此一举:人家都审过了,你还看什么?
他说:我看一下有没有很好的稿子,编辑一时疏忽该精华的忘了精华,该推荐的忘了推荐了,还得看一看有没有格式、标点不太规范稿子,顺便帮他们修改一下,不然不好看啊。
杂文版面的稿子,精华一般都很严谨,推荐却极多,我有时便会嘀咕:除了推荐,就没有不推荐的了,为什么不提高一下推荐的门槛呢,不然这推荐不也就不值钱了么?
燎原总是笑:要适合地给予作者以鼓励嘛,不然以后发稿也没动力了不是?
话虽这么说,但有些不是怎么出彩的稿子,我还是习惯性的只是通过了事,而不肯推荐。于是有一回燎原便叫我:桐花,你刚审过的那篇文,我给推荐了啊。
我迷糊了半天:哪篇啊?哦,你推便推吧,还跟我说什么啊,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呢。
燎原笑:是你审的稿子嘛,肯定要跟你说一声了,不然怕你有什么想法会不高兴。
我汗,以我这迷糊的样子,我往往是这边审,那边就忘掉的。觉得该推的,当时便推了,事后谁还记得有没有推荐过呢?再说,你是管理,你随手补个推荐,哪里还用得着跟我说嘛。
燎原只是笑:那还是要跟你招呼一声的,这是最起码的尊重!
虽然做了杂文版的编辑,其实依然不改自己疏懒闲散的习惯,所以看到待审里有稿子,便审,审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除了也跟燎原一样,看到有零回复的文章,便去跟一帖外,从来不去关注别人的文。
某次燎原上线,发现待审里没文章,便照例去看一遍审过的文,然后问我:有一篇通过的文章排版格式跟标点都不规范,你们都没发现么?
我冲他翻白眼:关我什么事?我只看待审里的文章,别人都审过的文了,我还看他做什么?
燎原于是便笑:哎,做管理还真是累啊!桐花啊,你就不能帮我多分担一些么?
我不理他,继续冲他翻白眼,过了好一会儿回他一句:累就回家抱老婆去,在我面前说什么?
燎原叹气:你以为我不想没事回家抱老婆?这不是放心不下这里么?说实话,老婆都下最后通谍了,要我每天十点前睡觉呢,可是哪天十点前能下线啊?
是啊,大家都很忙,每天抽出一部分时间管理这些,已经很是勉强了,若是因为这个影响到正常的家庭生活,当然是不智之极。
犹记很多个晚上,夜里十一点多之后,燎原便会叹息着说:桐花啊,待审里有一篇稿子,你去审了吧,我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真的看不下去了。
其实我的脑子到了那时也像浆糊了,只是实在不忍看到他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所以虽然往往嘴里嘟嘟囔囔的说不审,大部分也都勉强去审了。
燎原走那两天,我有一个至好的朋友刚好出了些事情,当时心乱如麻,什么都没心思做了,竟然都没发现他离开。只是事后看到群里的聊天记录,才晓得这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
那时顾不得去给他留言问怎么回事,本能地登录烟雨,一看权限还在,不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言而无信的猪头!当初不是说好的,你会在走之前取消我的权限的么?如今倒好,你自己回家抱老婆去了,却还把我挂在上面,你以为我天天就闲着没事干,挂在那里当风车啊?
若非烟雨的领导通情达理,帮我取消了权限,岂非就把我不冷不热的挂在那里了?
燎原走后,云生写了一篇文给燎原送行,杂文版的诸位同仁全都黯然,登时整个群里一片依依之情,我却一个人傻呵呵的乐:你们干嘛啊,有什么好难过的?我觉得吧,燎原走了是件好事啊,终于可以更多的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家庭,多抽出些时间陪老婆孩子了,从此解放区的天啊,逍遥自在,多好啊。
结果一群人同时鄙视我: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心没肺?!
我没心没肺么?好像是有些!可是没心没肺又有什么不好呢?至少没心没肺的人,总是要活的更快活些,不是么?
燎原走了,我是真的替他高兴呢。虽然他最终做了那么对不起我的一件事,竟然抛下我一个人自个儿往逃生天了。
写这篇文的目的,没什么大的理由,只是从我自己的角度出发,还原自己心目中的一个真实的燎原。所以这篇文,不是不舍,而是高兴,是祝福,是最由衷的开心与快乐。
本来这番文前天就该发出的,只是可惜,家里这两天一直停电,终于迟到今日。但迟到的祝语也是祝福吧。
原头啊,好几天不见了呢,你近来可还好么?恭喜你终于可以实现自己一周七天抱老婆的宏图大愿了,你就可着劲的偷着乐吧。
没准这样抱啊抱啊,等到明年,你们家就可以再添个小燎原了,到时记得抱出来给我们大家看噢。
顺便再小小声的提醒一句:就算再添的话,也只添一个就好了,可莫要添太多,毕竟计划生育的国策还是要遵守的。
哈哈!
-全文完-
▷ 进入风里桐花香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