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如花,艳丽迷人;爱情非花,花开不败……
这或许是个美丽的传说,也或许是个远古的童话……
(一)
在喜马拉雅山脉南侧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宽大盆地。盆地中央的核心地带静静地躺着一个迷人而宁静的深蓝色湖泊,当地人把这个面积巨大湖泊称之为“蓝湖”。蓝湖之所以能够在它发现当天便可以使万众瞩目,不仅仅因为它的“世外桃源”般的美丽,更关键的在于蓝湖那三尊可以看作雕塑的汉白玉质物体。有些考古学家认为它们是原始雕塑。如果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东西方艺术起源史必定要得到彻底地改写。同时,也有些考古学家认为它们并非人造物,也就是说它们是神奇大自然的杰作,不过,有些地质学家对此提出质疑:喜马拉雅山脉地带从来就不是汉白玉这种材料可以产生的地区。也有人说,它们是天外来客对人类的某种暗示,史前文明的遗迹……对于蓝湖的这三尊无定的汉白玉物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阿木,海燕大学历史系考古学专业的高才生。他是“原始雕塑论”的支持者。三尊汉白玉物体静静地呆在蓝湖岸边,不知经理了多少风雨。阿木久久地望着它们。他觉得它们仿佛是三个人,且是二男一女。阿木嘲笑自己刚才无知的想法。他的一切推理显然都毫无根据,又无从考证。他转眼去欣赏那湖深蓝色的水,如此宁静又神秘。这水似乎与别处的不同,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从容地审视着缤纷的现实世界。阿木的心灵被它的某种的某种震撼了。
突然,宁静的湖水开始围绕着固定的一点剧烈地旋转,旋转,再旋转……阿木目瞪口呆。他使劲揉眼睛,没错,湖水的的确确在转动。它为何转动……疑问。瞬间蓝湖的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无影无踪。阿木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一眼没眨地盯着的湖水就这样消失在零秒中之内,犹如一场早有预谋的离奇失踪案,更像一部精心编排而演绎的玄幻电影。而阿木就是它唯一邀请的观众。
阿木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迈着步子。此时,他正踏在蓝湖湖底的泥沙之上。阿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毫无生命可言的奇怪星球。所有的一切显得如此原始,粗糙,奇特。阿木的眼前出现了一块大理石。这可能是他在蓝湖湖底数里的徒步旅程之中唯一可以辨认出来的物体。大理石的形状规整,应该是……阿木实在不敢再做出任何非理性无根据的假设或者推断。
恐惧折磨着阿木的内心:湖水会突然出现吗?我该怎么办?我到底是在哪里?湖底?……阿木的手在颤抖。当他触摸大理石时,手反而不再抖动了。他仔细端详着这块表面如此光滑仿佛经过人工打磨似的大理石。大理石的右下角有些凹凸,是图案、是符号,是……
阿木觉得由这些凹凸形成的图与骆驼的形体有几分相似,莫非是骆驼图腾之类的……阿木反复琢磨着什么,刹那,他呆了: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驼文”。不可能、可能,阿木不断地进行自我否定与自我肯定,然后又是否定之否定。驼文起源于一个大致位置就在喜马拉雅山脉南侧的古老国家。这个国家被称为“骆驼帝国”或者“骑在骆驼背上的帝国”。这个至今未发现有任何文字记载的传说中的帝国,却被世界各国的考古学家们所熟知。经过简单的所谓的推理和论证之后,阿木确认这些凹凸即为“驼文”。阿木亲眼见到了骆驼帝国的驼文,这将是21世纪人类考古历史上最伟大的发现。让阿木不解的是:当他断定这些凹凸即为驼文之后,他突然对它们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奇特感觉。顿时,他觉得自己可以领悟这些驼文的意思,似乎是:骆驼帝国永远如太阳般充满神力。文字居然消失了,在阿木眼前,如蓝湖的湖水一般无影无踪了。紧接着,阿木在大理石上看到了图象。不,大理石光滑的表面上突然闪现起图象,像放电影一样。人,有人……大理石影象中的人。
大理石,历史的叙述者,偶然与必然。
(二)
血杀,一个奴隶,骆驼帝国国王身边十三个顶级杀人工具之一。血杀自幼接受非人的残酷训练。而他注定不会被任何人和力量所驯服,也就是说血杀没有失去人性。血杀会有自己的需要、自己的思想和自己的追求。要知道,纯粹的工具是没有什么诸如此类的自我意识的。
血杀大脑思维里不存在“一见钟情”之类的与武装暴力无关的词汇,但是他确实正在经历着属于他自己一个人的非纯粹性的“一见钟情”。
第一次看到她后,血杀便开始幻想着如何让她关注甚至爱上自己,如何与她一起逃离这个他眼中魔爪一样的国家,如何与她长相厮守……血杀知道他的梦想绝对不可能实现。她叫骆冰玉,骆驼帝国唯一的公主,骆驼帝国国王的掌上明珠。据说,骆冰玉享有天仙一般的美貌。也只能是据说,没有人看到过骆冰玉的脸。骆冰玉的脸从她出生那刻起便被骆驼帝国的御用女巫雪娃蒙上白纱,似乎要永远蒙着。其实,血杀和骆冰玉从没有过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幽会更是无稽之谈,哪怕仅仅是眼神的交流都不曾闪现过。
若要追问血杀,他如何碰见了公主或和如何爱上了公主,他准会洋洋得意地笑,继而是毫无理由的缄默。或许,在血杀眼中,那次永远只属于他和公主。
秋天。蒙蒙的雨。奇幻的梦水桥。血杀和骆冰玉诗一般的唯美相遇了。
骆冰玉好不容易获得父皇的准许。她准备痛痛快快地疯玩一番。
骆冰玉与她的侍女们互相打闹追逐,没有了尊卑的界限。她们在梦人河边玩起了捉老鼠。轮到骆冰玉蒙眼睛了,侍女们显然有些担心公主的安危,无奈公主坚持,只得如此。骆冰玉蒙了眼睛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样子像极了机警灵敏的猎人。骆冰玉在逮到几个侍女以后变得嚣张起来,放肆地在梦人河边奔跑着。蒙着眼睛的奔跑让骆冰玉更加迷人,如翅膀受伤的蝴蝶一般,透露着令人怜悯的病态的美。此时,骆冰玉感觉脚下的地面与刚才的有所不同。她不愿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纱,那样肯定就不好玩了。骆冰玉此时正在梦水桥上。汉白玉制的玲珑小桥,映衬着身袭白纱的姑娘,一切都如此梦幻。
“公主,小心!”侍女门惊恐起来了。
或许天注定如此:在骆冰玉即将落水的刹那,被血杀抱住。血杀脚尖在河面上轻轻一点,便腾越在空气中。随着圈圈涟漪的不断泛起,她们越飘越久。血杀知道他怀里抱着的是谁,但他更知道她是一个女人——第一个让她血液沸腾的女人。血杀的心脏怦怦狂跳着。同时,血杀也享受着、享受着来自女人身上的体温和体香、享受着只属于他和血杀的每一个刹那。就这样,别停下……
血杀和骆冰玉似乎在空中飞了很久,又似乎就那么一瞬间。顷刻,她们又成了两片落叶,渐渐地又必然坠落凡尘。
骆冰玉使劲推开血杀。她扯下蒙在眼上的黑纱,又慌张地整理蒙面的白纱。血杀单膝跪地,参拜公主,请求公主的宽恕。骆冰玉不知所措,应该是还没有从刚才的惊险中完全回过神来。骆冰玉准许血杀起身。血杀起身,有些木讷地站在公主旁边。他没有明白这样的木讷表着他已经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骆冰玉已经没有了玩的兴致。她在血杀的护送下,回到了公主殿。血杀望着骆冰玉点小时的背影,久久不肯离开。他明白这一别不知要多久才可以再相见。在这深宫里,两个身份悬殊的人,想见不能见即是真理。更何况,他也不清楚骆冰玉对他的思想。骆冰玉同样也爱上了血杀吗?谁也不知道!
(三)
仍是秋天。不同与以往的任何一个秋天。收获的季节或许马上要面临收尸的灾难。骆驼帝国国王收到一封来自蓝湖边亦曾国的可怕书信。
亦曾国,喜马拉雅山脉最强盛的国家,拥有雄兵百万。士兵个个勇猛善战。若是一个不小心得罪,便可能会有灭国的危险。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一切的一切如夕阳般颓废。
骆驼帝国国王无奈得盯着那页夹杂着命令式请求的纸:骆冰玉立即嫁入我亦曾国,为国君只之子——猛骑之妻……省略号?!骆驼帝国国王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想当年,金戈铁马……唉!又是省略号。骆驼国国王无奈至极。同为国君的他感到了国君与国君之间的天地差别。军队,强大的军队在弱肉强食的时代显现得无比重要。而骆驼帝国目前的武装规模实在有愧于“帝国”之称。
得到这个消息的骆冰玉,刹那间全身颤抖不已。她娇小,便要被命运安排。骆冰玉注定要献出自己沸腾的青春来拯救自己热爱的国土和子民。她宁愿自己不是骆冰玉,她宁愿自己没有惊世的美貌,她宁愿……宁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天自然是公平的,给予了你什么,又会让你因你的所得而失去些什么。
骆冰玉晋见父皇。父皇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父皇一声长叹。唉,朕的明珠,我们的国家需要……骆冰玉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断父皇的话。她极其坚定地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以前的她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想法。隐忍,向来就是骆驼帝国女子世世代代传承的美德。
我要远嫁亦曾国,父皇。或许,您,我的父皇,会有许多的不舍。但我了解您,我的国王,您和我一样最最不舍的是骆驼帝国我们的子民。我们不要有子民响彻天际的哀哭,我们不要骆驼帝国有家破人亡后的断壁残垣,我们不要有一招不慎满盘皆输的悲剧。我的国王,我愿意。这是我作为骆驼帝国的子民,作为您的女儿,应尽的职责和最最无上的光荣。成全我,我亲爱的父皇!
你长大了。骆驼帝国国王的一句“你长大了”改变了太多人的命运。或许历史就应该如此,瞬间万变,瞬间又可定格为永不能更改的恒久。
骆冰玉踏上了远行的花轿,没有应有的隆重的送亲仪式,没有欢声和笑语。国人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公主为他们做出了如此巨大的牺牲。昭君出塞载入历史。骆冰玉远嫁亦曾国的事迹为何就被历史遗忘,湮没在滔滔史河之中?骆冰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未来即将面临些什么。
骆冰玉隔着花窗打量自己的国家。或许,不,这必定是她最后一次如此亲近地接触自己深爱的土地:有些男人和女人正在稻田里忙碌。收获在他们的脸上刻满了欢乐和欣喜。还好,他们不知道已经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事情。原来,无知是一种难得的幸福。几个孩童在梦水河边打闹。天真烂漫的孩童时代实在难以承受家破人亡的苦痛。还好,他们可以继续这样子无忧无虑地欢笑了。骆冰玉哭了,因为她爱他们爱得深沉。骆冰玉很欣慰也很满足。她从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做,她感觉到了自己的价值。一个人就是那么奇怪:为自己活着毫无价值,为他人营生无上光荣。骆冰玉居然变成了圣人。其实,其实也没有其实。骆冰玉愿意自己属于现在,而今她明白自己终究是属于未来的。
(四)
骆冰玉机警地微微依着冰凉的床沿,等待着命运的作弄。他从未见过和想象过的丈夫会是……一定是杀人如麻的恶魔,一定是嗜血如命的猛兽……
咯吱——门开了,声音异常惨烈。
一个山般巨大的躯体着住了骆冰玉的眼、光和一切的一切。骆冰玉的心开始跳动,剧烈地,前所未有地。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如此强烈而复杂的感受,更可怕的是,这些感受当中竟没有了刚才的那份恐惧。躯体不再靠近,稳稳地立在骆冰玉的面前,距离不远也不近——让她感觉到安全的距离。顿时,这样的情景让骆冰玉想起了她以往经常做的一个梦。
骆冰玉一个人孤独地站在梦水桥上。河面上浮动着的雾气似天狗一般吞掉了一切。骆冰玉感觉恐惧。她开始呼喊,拼命地呼喊,却没有人应答她、拯救她。就在这时,她的眼前会出现一个巨大的生硬。身影移动,她也跟着移动。渐渐地,渐渐地,视野开始慢慢清晰了,眼前又逐渐呈现出骆冰玉熟悉的事物。骆冰玉感激那身影,他给了他安全,他在她为难的时候拯救了他。骆冰玉奔跑,试图看清楚那身影的脸。她需要他。就在骆冰玉快要看到的时候,身影消失了,无痕迹地消失了。
那身影现在分明就站在骆冰玉的面前。她隔着纱窥视眼前的身影:英俊的脸庞,魁梧的身体,而不是……陌生而熟悉的感觉。骆冰玉突然有一种揭开面纱看个究竟的冲动。她害怕了。她想起女巫雪娃的话她对于自己的这种突然的想法感到吃惊和不可思议。骆冰玉绝对不可能爱上自己的敌人。事实果真如此吗?
猛骑开始行动了。他座到床上,旁边即是骆冰玉。骆冰玉有一种触电的感觉。猛骑出手去扯骆冰玉脸上的纱。毫无准备的骆冰玉本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仿佛一只受了惊吓的蜗牛。猛骑立即收回自己的手,他意识到自己太卤莽了。
我不会勉强你。你必然会爱上我、心甘情愿地接受我。
猛骑粗野的行为并没有令骆冰玉生气,反而有些感动。一个能够让女人感动的男人必定是可敬可爱的。
夜更深了。屋里有了寒意。体贴的猛骑虚掩上开着的窗户,又拿了一床棉被给骆冰玉。骆冰玉毫无睡意。她依旧那般依着床沿。
这时,突然有一阵诡异的狂风冲破窗扉,扫进了装饰得十分华美的屋里。红烛熄灭了。骆冰玉脸上纱不翼而飞了。骆冰玉惊慌起来,四处乱摸。突然,她碰到了一支棱角分明的大手。她居然没有立即收回自己的手。猛骑能够依稀捕捉到骆冰玉的眼睛、鼻子、嘴唇,但不是那么清楚……骆冰玉一开始就被猛骑政府了。她确定猛骑就是那个在梦中无数次拯救她的身影。
猛骑和骆冰玉就这样对视了好久,好久……
骆冰玉一有机会就会凝视猛骑。阳光下,猛骑的健美;战马上,猛骑的勇敢;餐桌上,猛骑的体贴……骆冰玉完全失去了自我,正如猛骑所言,骆冰玉注定会爱上他。爱情碰撞所产生的火花肯定会幻化做咒语,将相爱的人牢牢绑在一起,心绪里永不分离。骆冰玉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处境。她眼眶潮湿了。她想起了父皇的嘱托。可现在,现在她怎么可能去杀害自己已经深爱的丈夫呢?骆冰玉承受着抉择的煎熬。她不可以违背诺言,她不可以埋葬爱情……
夜夹杂着乌鸦的惨叫,显露出死亡的征兆。骆冰玉在袖筒里暗藏了一把锐利的匕首,忐忑地走进猛骑的书房。
我不得不杀了你。骆冰玉的心让她坦白了一切。骆冰玉从袖筒里掏出匕首,紧紧地握着,掌心里沁出了汗液。
猛骑起身,向骆冰玉走近。他握住骆冰玉的手,当然,同时也就握住了骆冰玉那只手里的金柄匕首。他注视着骆冰玉,将匕首一点一点刺进自己的胸膛。血,暗红色的血……
骆冰玉惊呆了,不知所措了。我都做了些什么,她恨自己、恨自己卑劣的行为。
你好傻,好傻。骆冰玉哭着。
猛骑一把抱住骆冰玉,我爱你。
骆冰玉倏地推开猛骑,扯下面纱,为猛骑的伤口止血。她心痛极了。
猛骑笑了,笑得很甜蜜;骆冰玉也被猛骑逗笑了,笑得也很甜。
夜,深夜。心,两颗心。同一种心情,同一个故事。
(五)
骆驼帝国国王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他需要马上听到来自蓝湖的捷报——亦曾国国君之子遇刺身亡的消息。他命血杀立即动身,潜入亦曾国,协助公主杀害猛骑。
血杀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国王的命令。他想锐箭顷刻离弦一般直刺亦曾国。
淡淡的夜晚,一弯月牙精致地点在树梢上,装饰了修竹亭。
骆冰玉弹奏着古琴,还时不时地打量猛骑。猛骑手持着那盏白玉水龙杯。杯里置的是亦曾国特有的一种被称为“安月昨日”的茶。“安月昨日”只有亦曾国的血凰贵族才有权享用。
悠扬、空灵的琴声,或隐隐,或荡荡,浮动在这个如画似诗般的夜里。骆冰玉与猛骑在一起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她奢望时间可以停在此刻,她要和猛骑生生世世在一起,哪怕过最最平凡的生活。猛骑也庆幸自己的幸运:可以得到如此的红颜知己。
忽忽,一道寒光,好似闪电一般,一晃而过。
白玉水龙杯碎了,“安月昨日”散了。猛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开始了今生最后一次陨落。猛骑被一种莫名的却非常强大的力量击入空中,周身还溅着暗红的血。
一切都已经注定,又不会注定。
骆冰玉的心要碎了。她冲过去。她要抱住自己心爱的丈夫。泪珠仿佛幻化做了萤火虫闪着光,弥漫在修竹亭。
猛骑——猛骑——不要……骆冰玉绝望地看着猛骑。
天无道,人性存,妾难与君别。《天语》里的诗,书写着骆冰玉此时的心情,大概从书成的那一刻起便预示了这个悲剧。
骆冰玉的哭声回荡在修竹亭下蓝湖的水面之上。泛起的圈圈涟漪将要掩埋一颗绝望的心。
骆冰玉闭上眼睛,她不想在走之前再看到这个肮脏的世界。
血杀瞬间闪现,拦住骆冰玉,斥责:你疯了!
骆冰玉望着血杀,惊讶极了。然而,当骆冰玉看到血杀手中还淌着鲜血的血杀剑时,她明白了一切。骆冰玉没有应该有的愤怒,隐忍,父皇的命令……什么和什么的一切完全吞噬了她。骆冰玉夺过血杀剑刺进了自己的心脏。顿时,全世界都失去了声音。
好久好久,我们才听到血杀的如狮狂吼:为什么?血杀眼看着这一切的开始和结束,已经快要崩溃。
血杀看到了骆冰玉的脸,从来不可想象的美丽。他想起了女巫雪娃的话:当公主遇上心爱的男人时才被上苍允许揭下面纱。公主爱上了亦曾国之子——猛骑,公主爱上了亦曾国之子——猛骑……血杀的脑海里闪现着昔日的残片,他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血杀希望能够永远陪在公主身边。他仍下血杀剑的刹那乞求上苍将一切的一切化为石头,化为永恒……
(六)
阿木看着,入了神。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在此时,他眼前的大理石崩裂了。
大理石和他都已经无法承受这样一种跨越千年的爱恋和悲伤。
阿木回到海燕大学,他没有向任何一个人讲述这样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他觉得自己应该保守些什么。毕竟,宁静才是蓝湖的本色。
不久,阿木突然去世。带着一段历史,带走一份孤独……室友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他的书桌上写了这样一些话:
活着是一种幸福,没有感情地活着即是麻木。
花开并非一定要花落,更何况,花开不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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