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打篮球的时候很容易把手弄破,所以经常带着创可贴。血红色铺盖在手背皮肤上,不疼,他们关心我的手要不要紧,我掏出创可贴很熟练的一帖,然后开始关心还让不让我继续打篮球。
起跳,篮板,失去平衡;一下子踩在了别人脚上,脚腕扭伤。
刚开始的疼痛沿着时间大量复制,脚腕肿的已经像个大馒头,没有拐杖我根本走不了路。自己开始担心是不是骨折。医生说:“没有折,可是一百天不能让脚腕大量运动,能不走路就别走”。
当天回宿舍是舍友背我回去的,晚自习还没下,夜色很安静。我们沿着那条禁止学生出入的后门艰难的出去。不是因为守门的老汉,而是他说“我太沉了”。
马路上的商店里放着“发如雪”,可四周安静的没有听众。两个人在路上相互取笑,甲说乙吃得太多,乙说甲只长块头不长力气。回宿舍后才发现住上铺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个问题,我坐在下面仰头看我的床铺,觉得异常的高。
一阵花红药水的气味从我脚腕附近散开,不能止疼却能给人希望。但不能实现的希望是个泡沫,总是一遍遍的破。
上厕所的时候蹲不下去,洗漱的时候打不来水,吃饭的时候没人帮带,这些不方便让我开始想家,想母亲在我中学骨折的时候那些照顾。而当我听到舍友说 “你把那玩意拿外面擦去”的时候。我想玻璃杯终于破了。
没有因为脚腕扭伤而不上课,因为老师说高三的时间比金子还贵,只是我早自习不用上,晚自习可以提前走。那个看后门的大爷也不再对一个似乎残疾的偷渡者发火,于是我走禁地就变的光明正大。晚自习还没下,“哎,我不上了,我送你吧”。好心的搀扶,看门大爷略带喜色目光送着我出了后门,可是出了后门之后“你怎么这么慢,我还有事,我等不了你了,你慢慢走吧”。
没有楞在那里,只是天似乎突然变得很冷,冷的让心没地方躲。速度的落差很明显,一个转弯,眼睛里就只能看见我自己了,路灯把影子慢慢拉长,然后又慢慢缩短,再慢慢拉长。
我掏出创可贴,开始无所适从……
后记
这篇文字也不知道是我什么时候写的,今天打开u盘才看见,原来的打算是后面还有好多的字,可是当初就写到这里,不想补了。
初衷是想在后面写那些那个时候给过问候、给过同情者目光、给过陪伴的文科班朋友,及那个会考时把我从一楼背到五楼考场的体育生。这里不拿文字装饰感谢了,只悄悄把每个人的故事装心里,我会记得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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