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永生的悔呈于他的坟头
村子里很久没听到过一声狗叫
超市门前白灼的灯光
画出一大片模仿镇里的蹩脚的建筑
村委会西头,王麻子酒馆里
留守在家的青年们莺歌燕舞
照例无节制地灌着黄汤——
他们都见过世面,不那么听话
但未来终究是他们的
你踱回家,后院里空空荡荡
伴你一生的老牛早已走上
市里的餐桌。牛槽上拴着粉碎机
拴着犁骅和手扶拖拉机——
这一堆铁的巨无霸,干巴巴瞪着眼
令你无所适从:你既无法
与它们交谈,又无法令它们服从
——你已经彻底老掉了!
你感到自己不再是一个老农
你回到炕上,燃起一袋烟
陪着母亲,把剩下的寂寥抽完
然后,沉沉地进入梦乡
你梦见儿女们都回到了身边
其乐融融。你也一定梦见了幸福:
那寥落天边的几粒疏星
另有一稿《骑上二月的白马,你已到达》,也是写父亲的。收入《诗选刊》
《最后一粒珍珠》,有心的朋友可一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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