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自以为是好人,而且我们胡同的李大妈每一次见了我都说:“多好的孩子啊!”看我的眼光也一直很慈祥,她虽然有点脑血栓的后遗症,路走的不稳当,话也说的不太明白,但以前是做过法官的,应该不是个糊涂人。但就这么一个被李大妈称为好孩子,和自以为好人的我却常常被人误解成流氓,这对我来说实在太痛苦了,总想着为什么呢,不过也总是想不明白,于是就懒得去想了,正在这时候,我遇见了一个文化人,终于明白了我为什么会被当做流氓。
说起和文化人的遭遇,纯粹是个说不清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好不央的放着很有前途的山贼不当,竟然跑去写什么杂文,当时觉得一旦写了杂文,就算改邪归正了,写杂文的可都是些文化人,都是些公认的好人,和他们一起混混,指不定哪天也能沾点骚气,就变成好人了,哪成想,刚混进来就被一个特有文化的女士给认出来了:一口咬定:这就是流氓。
这又是为什么呢?以下就是我们的对话:她让我狠狠地明白了一点道理:
她说:你怎么裸奔呢?恶心,流氓!我赶忙辩白:我没有裸奔!,她接着说:你光着膀子骂人还不算裸奔?!我说:我是光着膀子,可我还穿着裤子呢。那位女士说:我是一位女士:我只看男人的上半身,不看下半身,只要光着膀子,那就算裸奔的流氓!说完她不等我再解释,很洒脱地说声拜拜,调转屁股就走了。
原来在文化人的堆里,看谁是流氓要比我们胡同要简单得多,容易明白得多,我在我们胡同活了二十多年没明白的道理,让这位有文化的女士三言两语就点明白了,到底是文化人啊,我写杂文到底还是张了学问,没白来。你以为你是谁?跟文化人一接触,立马就真相大白。
明白自己怎么成为流氓之后,我倒是放下了心,流氓就流氓吧,流氓也得回家睡觉,可是回到自家的院子,却发现自家的门上却挂了一把明晃晃的别人的锁,这可奇了怪了,正好陈二子在院子外刷牙,他说:刚才来了一位女士,说你是流氓,就把你家的锁给换了,说是不让流氓回家。我就对陈二子急了:你丫的怎么不拦着?!陈二子很委屈:我不敢拦啊,人家是文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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