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坛从来就不曾寂寞过,煜煜生辉的象牙塔耸立其上让人仰之弥高,而支撑塔体的枝子们不论良莠一律倍受世人的瞩目,就象一块金灿灿的麦田,狗尾草和稗子也被一起写进了收获的颂歌。本文作者不是那种搬弄是非的好事之徒,也无意于做一个闯入象牙塔的清道夫。而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算不上深刻地描绘一下当今文坛上那些自命不凡的所谓“栋梁”吧。
文痞
文痞们的创作源泉似乎永远都不会枯竭,因为脸厚,也就无所谓文风的问题了。管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谁不顺眼就骂谁,逮着谁就骂谁,颇有些愤世嫉俗、指点江山世人皆浊我独清的气概,用笔杆子嘴皮子在文坛上和稀粥,始终不渝的秉承着“文人相轻”的这一美好传统。在这等人的眼里,别说是中国的曹雪芹、鲁迅,就是世界的泰戈尔、托尔斯泰也难免成为他们笔下的话语游戏。还记得那句很经典的名言吧“我是流氓我怕谁”,果真是什么都不怕吗?非也。依我之见,他们纵然洒脱,但是却不能对“名”无动于衷。骂名骂名,就是要“骂”才能出“名”的。为了这个所谓的“名”,他们豪迈的担当起“千夫所指”的悲壮角色,就如一只乌鸦在暗夜里故做神秘的诡辩着自己的先知先觉,还感叹世人为什么都不理解呢?“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是他们喊得最为响亮的一句口号,“革”他人的“命”,成自家的“名”。于是,闹剧开锣了,文坛上那些早已不在人世的名人或大师们被一个个从历史中拉出名字来进行无情地鞭尸,粗陋地解剖;活在现世的不是被贬得一文不值就是被批得体无完肤。一场口水大战,一场文坛大乱。而点燃狼烟的任务就由此等人完成。俗语说“乱世出英雄”,只有在乱世中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能聚焦眼球。一群鸡里就算没有鹤,那只带头起哄的鸡也是格外引人注目的。
在他们的作品中看不到思想的崇高、人格的伟大,他们津津乐道地把无知当成无畏、把粗俗当成幽默、把肉麻当成有趣、把懦弱当成勇敢、把狡狯当成聪明,在文字中毫无新意的复制了一个又一个阿q式的形象,将生活的形式赋予嬉笑怒骂无关痛痒的调侃之中,还自塑雕像——一个深入社会的平民作家,一个敢于挑战的勇敢斗士。
真是人把脸不要,百事都可为。况且文章乎?
文痴
我所谓的“文痴”者,就是那些醉心于自己臆想的,毫无现实依据的幻境中不能自拔,而又总是对一些隐秘、血腥、肮脏的事物带着研究和探询式兴趣的人。如ru*房、大腿、屁眼,不为人知的古老刑法以及动物的便溺和性交,都幸运的成为他们恣意描绘对象和叙述主题。到底是出人意料的想象力的流露还是充塞在心中的某种情感需要宣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在那些精彩的文字中,有把排便小孩的肛门比作是无牙老太婆蠕动的嘴唇,有把杀人溅血形象为朵朵桃花,有描写一只狗抬着腿对着电线杆撒尿的,灵感伟大啊。成痴即“癖”,如果一部小说中一两处出现这样的描写,我们不妨看做是作者的创作需要的修辞而无伤大雅,然而整部书都是这样的字眼,我们就不得不去怀疑作者的志趣和爱好了。文学是苦闷的象征,同时也是美好的事业,可苦闷一旦成为毫无节制的宣泄,那么作品必然会走向病态和堕落,试问还有“美”可言吗?而我们大多数读者是希望从书中找到属于自己所需的精神食粮,一时的感官刺激就算获得了短暂的愉悦,却永远也不能使其精神灵魂得到升华。读这样的作品,大部分读者都抱着一个“艳照门”的心态,即:“欣赏”完“精彩”后,大骂陈冠希的变态。
呜呼,文痴们的那些“不朽”之作,可以休矣。
文ji
写手作家们沦为文ji 不知是时代的悲哀还是文学的悲哀.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风流倜傥,不为世俗道德所束缚的作者在自己的书中开了座富丽堂皇的媚香楼或是怡红院,不加掩饰的向读者兜售其香艳,色情的luo体文字,对性毫无节制不遣余力的加入夸张的描述,把读者勾引入意淫的迷恋而欲罢不能。那些如肉虫般扭动的极具煽惑力的文字横陈在洁白的纸上,被一双双充满猥亵的眼睛津津有味的强j*了一遍又一遍。在书店或网上花一回钱,便可为空洞的思想包养一个长期的情妇。
与其有勇气说用身体写作,还不如说用兽性写作来得直接些。文ji 们笔下的痴男怨女们一日三餐后不干别的,专攻此道。为性而性,不是兽性又是什么?人之为人,是因为有着独立的精神和思想。我们的老祖宗经过几千年的进化才到今天这个阶段,岂料在文ji 们的笔下变成了会说话,会制造工具的两脚兽,这真是一桩多么令人愤慨的事。文ji 们拉读者下水不说,可是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却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扭捏作态的说自己的作品是什么超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等桂冠一大堆。更有甚者,吹嘘自己的作品是“金瓶梅第二”,《金瓶梅》的作者恐怕不是笑着生,而是要笑着死了。
性是男女感情的升华,是灵与肉的融洽。可悲的是,它再一次被文ji 们出卖了。
伟大的缪斯,请赐给文坛一阵摧枯拉朽的飓风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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