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你还好吗？”我打开网络音乐躺在床上细数着这几年来虚无飘渺的恋情，我的心呀灰了一层又一层，孤单得再也无法遮掩我近似崩溃的心情，这样的心情追溯我回到了几年前与阿花在越南相识的日子！
时钟在嘀嗒、嘀嗒作响，伴随着窗外的绵绵春雨在芒果树上聚集的雨点有节奏地敲打在伸出窗外的吊窗上，噼啪、噼啪……断断续续的响应声却作乱不了我此刻清晰的思绪！
深冬的胡志明机场却在暖阳下回荡着一股闷热的气流，混合着机场大门口那些越南人叫卖假的人民币、美元的吆喝声，而朋友们一声“路上平安”让我在低落且混沌的情绪中稍稍感叹人世间除了这种欺诈的叫卖声外，还有友情的祝愿问候声呼唤我在暗淡的心意间继续去寻找另一种与之可以抗衡的美音……
实在是令人难以预料，这种美音在倾刻间到来了。我在越南最好的朋友阿海急匆匆地跑入检票厅大声地冲我叫喊：“阿朗……”我手提旅包在慌乱中急转身，“啊……”我的心象触了电一样，在瞬间的发麻中又转为惊喜交加。阿花站在人群中象圣女一样右手提着那顶灰白的越南帽举过头顶与她头上同样的帽子相互耀映兴奋地挥舞着，“阿朗哥……”她这句柔柔软软的呼叫声几乎是从废墟里把我的心提起，有一种揪心的痛弥漫我全身，同时也陶醉了我此刻最烦琐的心情……我被震住的一刹那丢下旅包飞奔过去，“你也来了！”我紧握着她的左手强忍住鼻孔发酸导出的咽声再也无法找出世间更美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情怀。“嗯！”她象平常一样低低地哼了一声，“你的帽子！”她的声音仍然那么的轻。接着她象慈母般庄重地给我戴上了帽子，我一阵冲动，凝视着她的脸，她那纯真的笑意却变了样，嘴唇挪动了一下，我以为她要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越南而没有与她说一声，但是她说的仍然是“你的帽子！”这句看似超级平常的话让我意识到她为什么也将同样的那顶帽子戴在她头上。我在冲动的一刹那摘下她头上的帽子左看右看、拼住呼吸闻了又闻，同时也改变了我的初衷而象绅士般将她的左手抬起轻轻地吻了一下，因为我知道阿花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此刻我也终于明白我在阿花的心中处于怎么样的位置！然而时间已经由不得我解释那么多的为什么，也许我与阿花就这样永远地道别了……
我戴着阿花在千钧一发的倾刻关头送来的越南帽登上了飞机，站在机舱门口狠命地摇着手。我知道也许阿花在机场外面根本无法看到我这样绝望地举动，但我一定要对着阿花摇手道别，一定要……
“一定要……”当我全身瘫了痪似的走进机舱入座时，我在心中还在不停默念着！“注意，注意！飞机起飞！”空姐甜美的声音刚停下，飞机一阵轻微颤动在几妙钟内冲向高空，惯性力引起的推背感让我的大脑在全身失重中终于完全清醒了！
我摘下越南帽重新审视了一番，帽前额两行青绿色的字母“thành ph? h? chí minh，??a ??o c? chi（胡志明市，古芝地道）”是当时与她畅游越战公园古芝地道买帽时就有了，但在“thành ph? h? chí minh，??a ??o c? chi”几个大字下面的空白处又多了两行手绣的娟娟字迹：“ n?u nh? yêu m?t ng??i，s? ph?i ch? nó！”我大体上可以翻译出前面的一句话，“如果爱一个人，……”后面的那一句话没有词典的帮助我还真的没办法将其译出，但我确信阿花熬掉了几个时辰的心血绣出的字样一定是人世间最美的文字！
阿花能说能写简单的中文，偶尔也喜欢说一两句简单的英语活跃一下聊天的气分，与我这个能说简单的越南语夹杂着简单的英语彼此逗着乐。有时候我们说得仰天大笑，也争得面红耳赤，接着就翻开词典纠正……嗯！阿花是个中专毕业生，象我一样，来自乡下农村，那么单纯地到西贡（胡志明市）这个大城市来寻找自己的梦……在我隔壁的制衣厂做车间统计工作，经常埋怨自己学历不高找不到满意的工作而羡慕我能够出国越过境外到泰国、柬埔寨、越南工作。呵呵……我在心底嘲笑自己落泊得如此彻底竟然得到她的吹捧而显得更加自卑，这也无须辩解，因为她刚刚走出象牙塔对社会的认知还无法达到洞察秋毫的地步。
畅游越战公园古芝地道也许是我和阿花一生中最难忘的一天！
阿花与西贡的普通市民一样喜欢驾驶摩托车，我与她相约外出兜风巧妙地从公司里弄到了一辆。早上七点多钟出发正好碰上了西贡市民上班高峰，我只好一边开着慢车一边欣赏着西贡人成群地驾着摩托车在公路上赶着去上班的确是一处非常特别的风景，因为在国内大都市里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一大群的摩托车列队前行。我用越文夹带着中文把这一处非常特别的风景向阿花吹嘘了一番，没料到她的回话让我彻底地的否定了自己的观点，同时对她的思想认识也作了另一番审视！阿花说得对了，是他们的公路不太宽阔！国内大都市里除了宽广的马路外，还有纵横交错的环城高速，而且部分区域禁止摩托车行驶，这些都会让人从视觉上只看到了型型色色飞奔的小汽车而忽略了其实仍然有众多的摩托车穿梭而过。“嗯！阿朗哥，也许再过十年就不一样了！”这句话我听她重复了好几次，所以至今记得非常清晰！阿花说得太精粹了，那时候的西贡就象我们国内上个世纪８０年代末至９０年代初期如火如荼的改革开放，如同阿花刚刚从象牙塔里跨进社会一样，怀着一颗单纯的心憧憬着未来而胸涌澎湃，西贡人民成群的摩托车队不就是战斗的姿势吗？
呵呵！阿花的一两句话把我的“吹嘘”荡涤得一无是处，被现象蒙蔽了双眼而沾沾自喜看不到事物的内在本质导致狭隘的形而上学观令我自形惭愧！
到达了古芝地道，正好碰上了一位中国通的越南导游员，碍于与阿花之间的交流之困，我干脆聘请了他！导游员的精彩解说与我对越战的认识不谋而合，目睹着美国佬曾经那么骄横跋扈的坦克、飞机如今仅残存骨架阵列在众林里的草地上，此刻已经满目疮痍，导弹炸开的足足有５米深的大弹坑也已经林木葱葱……我与导游员调侃着阐述无法想象高大的美国大兵是怎样穿越这么狭小的地道与越南人周旋作战？导游员顺水推舟介绍美国佬于狗急跳墙中如何黔驴技穷从高空上在越南的中北部投下了数百万磅凝固汽油弹、数千吨橙色腐蚀剂以摧毁原始森林，使越共无处藏身……阿花被我与导游员丰富多彩的说辞以及对历史事件的客观评论吸引住了，她象个受训的学生一样聆听着我与导游员的高谈阔论……而阿花最后补充了一句话：“３０年后的今天，我们这里的树木不也一样在娇嫩苍翠中万木峥嵘吗？”嗯！阿花的这一句话在关键时刻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穿过狭长的地道来到了隐蔽于众林中的竹木结构房，看到了大约有３米长的木碓按置在碓房里，竹筛子、镰刀架就挂在竹墙上，碓器里还放着少许的玉米粒。我好奇得象个考古学者一样带着鉴赏性地摸摸游客们刚刚打过还有点发热的碓嘴，阿花来了兴趣，叫我试着与她打碓。我熟练地踩上踏板，碓嘴翘起一上一下有节奏地与石臼冲击而发出的鸣震声如洪钟般响亮，阿花一边往石臼里添玉米一边心花怒放地看着我舂，她实在是料不到我也会把这个古董玩得如此精彩！我告诉她木碓是我小时候与家人共渡艰难日子的精神支柱，它见证着我的长大以及母亲的坚强，但这个古董终于在新世纪没有到来之前就在乡下农村彻底地退出了历史舞台。当我看到阿花双手捧着竹筛子筛出玉米糠时，我的眼前似乎又看见了母亲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连夜外出借玉米……然后返回打碓捣米时还十分幼小的我与两个姐姐合力踩木碓的踏板……
现在我和阿花偿试着越南人民为争取民族独立而采用火耕水耨的生产方式艰难地生存着，从不惧怕与武器装备先进、生活环境优雅的敌人进行了残酷的游击战。我想历史上似乎从来没有邪恶战胜过正义，所以从游击战发展到人民战争打了近十年的仗终于使美国佬败下阵来……这有点象是中国革命战争的翻版，在法国式的咖啡园里我与导游员继续调侃着，没料到阿花带着坚定的语气毫不迟疑地插话进来：“我们越南人与中国人打了一千年，与法国人打了一百年，与美国人打了十年。”阿花此话一出，惊得导游员伸出大拇指，对我直叹后生可畏，而我则高兴得将她揽入胸怀……就这样，旅游在法国式的咖啡园里溢漫着柠檬、薄荷的醇香，咖啡杯里在冰块的作用下袅袅热气散发着浓浓的咖啡味，我和阿花举杯告别了导游员，也离开了充满战争气味的古芝地道！
其实我知道阿花对历史并不感兴趣，在返回的路上与她交谈才知道“我们越南人与中国人打了一千年，与法国人打了一百年，与美国人打了十年”是越南人的至理名言，象阿花说的那样老师经常教导他们要记住这句话。“嗯！还有呢！”阿花坐在摩托车后座搂紧我的腰继续说道：“岘港的艺术博物馆里有一座非常出名的雕像，你知道是什么吗？”我依稀记得应该是古代占婆国的什么艺术珍品，但一下子想不起来便摇头晃脑说：“不知道”她用越文重复了几遍我还是不明白，她干脆用歪歪扭扭的中文写了出来，原来这座著名的雕像叫做“茶桥的舞者”，我一听这名字便想起这座雕里藏匿着一个辉煌的王国或者说忧伤得象童话般美丽……我在马路上一路飙车并与她吹牛说，如果有一天发达了我就买一辆宝马车然后选择在大年节日里带着她飞到岘港去拜访“茶桥的舞者”！
回到阿花的住处我一直与她聊天赖着不走，阿花知道我的意思，因为我试探过好几次了，她自己也明白我是真的爱上了她，但她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乡下女孩子，似乎与尘世隔阂着十八层地狱。我承认我就是爱上了她的纯，而且可以为此爱得粉身碎骨。我深信阿花也一定很爱我，畅游古芝地道结束时由于与导游员在游玩过程中结交了深厚的感情，我提议多付给他２０万元越氏，但阿花不同意而坚持履行合约；在古芝地道购买越南帽时我叫她要一个十分漂亮的帽子，但她非要与我相同的帽子——一个普普通通的遮阳帽！她的这些决定让我笑得合不拢嘴，那是因为我终于明白阿花此刻已经把我与她融为一体了。阿花很疑惑地看着我为何而笑，其实阿花单纯的思想有时候是难以达到象我这样具有深层次思想的人理解的高度！其实就算没有她的这些细节，我也一样肯定阿花象我一样执著地爱着彼此……然而正当我有点粗暴地动起手脚时，她却气呼呼地摔了我一巴掌，我在瞬间被这一巴掌完全打懵了……
接着我要离开东南亚的时间缓缓而来，第二天早上我吃完早餐走过供佛大厅，见到了老板的第五个情人在点香拜佛。我于心底掠过丝丝凉凉的笑意，却没料到她竟然叫我到办公室去，说是有事找我。我一猜准是计算机办公软件哪里出事了，毕竟往常都是如此而已，我也是那么乐意地解决了问题，因为我想过自己寄人篱下也应该履行自己的义务，在泰国、在柬埔寨我不是也一样间断地教会了老板的第三任、第四任情人吗？老板的工厂是作坊式的家族管理模式，形式上是一种降低工厂成本最有效的管理模式！他们三个所谓的情人在国内或许初中都没毕业就凭她们靓丽的身材和娇艳的青春作为赌注而赶上了潮流参与到老板公司的白领阶层，我的工作就是辅导她们直到会正确用上办公软件以及最简单的财务软件操作！这个时候我的工作已渐进尾声，但与老板口头约定工作期要在２００６年４月份以后结束！没料到走进办公室，老板的第五个情人却漫不经心地说大年快到了、我的护照快到期了……哦！我在心底惊呼，是的，我已经履尽了我的义务，是时候到了，而不是大年要来、护照到期这些愚蠢的借口让人看起来有点蹊跷得令人难受！
我既然寄人篱下所谓的争辩是毫无意义的，在茫然中我走出办公室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阿花，我心如刀绞般丝丝作痛，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向她说明此事！其实，我自己最清楚旅居于东南亚的结局是怎么样的结果，而与阿花的恋情同样是……但我祈求上帝谅解我的一切一切，我横下心连续两天在闲散时间拨打了阿花的电话询问她的工作并请求她理解我的心情，她又惊又喜的呜咽声倒是叫我理解她并原谅她……第三天早上我与阿花共进了最后一顿早餐，她约我晚上到她的住处去，但她凭我说话的语气终于发现了我从来没有过的最低落的情绪……阿花知道我的为人，正如我能够深入她的内心理解她一样……
第四天上午我一起床收拾行旅便与同事赶往了胡志明机场……
飞机在高空上飞行的嗡嗡声中带来了空姐甜美的轻叫声：“先生，午餐到了，请问你要喝饮料，还是啤酒或者是红酒？”我从不喝过标有几十度数的酒类，但我却不假思索地拿起了那杯满满的红葡萄酒。“小姐……”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哦！先生，还有什么事要帮忙吗？”空姐回过头来微笑地说，我摘下头上的越南帽指着阿花手绣的娟娟字迹叫她帮个忙将其译成中文，她看了一下便夺口而出：“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之而候！”啊！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空姐忽略了我惊魂未定的表情在我的一声“谢谢”中带着微笑走开了。
我端详着手中这那杯满满的红葡萄酒，没料到在轻微荡漾的酒窝里竟然倒映着阿花清晰的笑脸，“嗯！阿朗哥……”这是她与我聊天时经常挂在她嘴边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总是在我最喜欢听的时候从她嘴唇边柔柔地流出，此刻她的声音又在我的耳边呢喃……我举起酒杯咕噜咕噜地一饮而尽，生怕越南帽从飞机上掉落，我左手抓紧越南帽，把头靠近窗口，抬眼往窗外一看，飞机正穿越过晴朗的天空，白云朵朵，下面是一望无际的碧绿色的海洋……
“先生，广州白云机场到了！”空姐帮我收拾掉餐桌上的饭盒并轻轻地敲打桌子提醒了我，我一惊才提起蒙住半边脸的越南帽，晕头转向中惊醒过来才知道刚才播音员广播的声音竟然没有吵醒我。‘哦！谢谢！”我悄悄料理一下我狼狈的模样，刚走出机舱一阵凉意袭来，我浑身颤抖了一下，思维也终于还原了回来。呵呵！我那么深信胡志明市没有冬天，而广州现在却早早地迎来了阵阵寒风，嗯！不怕，我戴好越南帽并把帽檐稍微拉低，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因为我想，阿花绝对不喜欢我那种狼狈的模样……
叮呤呤、叮呤呤、叮呤呤……哟！是闹钟催我作息的声音响了，我规定每天深夜0点钟了入睡！但我揉了揉有点困顿的双眼，播音器里还在幽怨地唱着伤感的恋歌，我睡意全无一跃而起走到马路上去散步。一路上迎着早春湿而冷的夜风带来的寒意令我忽然间想起2006年春节前的一天，我在人才市场上火拼返回的路上，那时候寒风猛吹，瀑雨倾泄，我头戴越南帽，撑着伞顶着风雨踩着自行车前进。一阵飙风袭来把伞吹翻，越南帽从头顶唿地飞起，我不顾伞已吹翻卷走，眨眼间意识到不能让越南帽如此受损，但瞬间的悟性却没比大风飞雨的速度之快，风雨已经把越南帽吹走了一百米远躺在路边的雨水中，我立刻倒骑自行车捡起越南帽，在情绪被激怒的刹那间忽然昂起头来举起越南帽对着苍天大喊：“我会报仇的！我会报仇的！！我会报仇的！！！”连叫了三次，声音弥漫在风雨中飘散，至今仍然在我耳边继续！这种天真又似很认真的自我对白，也曾令我那么的欢欣鼓舞……因为我一直在努力，从来没有放弃自己！
此刻我坐在电脑的荧光屏前，把网络音乐伤感的恋歌关掉，我在静静地想、静静地写……
其实上帝看得见，我几乎是在自欺欺人，因为我不小心把越南帽搞丢掉了。为了工作辗转多次，几经搬迁，在忙忙碌碌中偶然间把越南帽寄宿在老乡们的贫民窿里，我于异地发现后才匆忙地给弟弟致电帮去查收，但老乡们已经搬走不知去向了，越南帽就这样于人间蒸发掉……我当然知道对于老乡们来说一个普普通通的遮阳帽无足轻重，但它作为一种纪念品我更应该有责任去呵护它，然而人生中无法避免种种遗憾的事，也许正是这些遗憾的事偶然间在某种程度上成全、完美了我们的人生！所以值得让我庆幸的是，越南帽从来没有在我的心里消失——至少它是那么永远的真实、永远的让我那么留恋！
几年过去了，阿花还是那时候的阿花吗？是不是象我这样还在爱情的沙漠里流浪呢？或许已经成为一个幸福的妇人与成群的孩子们正在乡下的碓房里欢乐地打碓捣米？或许她会象我现在的模样对着荧光屏徜徉在记忆的海洋里……诚然，我很希望她能如当初在电话里说的那样，她已经去报读夜校，她要象我一样作个堂堂正正的大学生！其实阿花是一个最能理解我的人，我喜欢她根本不在乎她的学历，正如我们俩个终于有一天终断了电话，那是因为我们彼此之间都不能那么自私！但我有一股硬劲，我每天都在激励自己努力奋斗，在强悍面前毫不退缩，在真情面前倾出所有，在困难面前勇往直前……就是这些激励着阿花去为自己的未来镀金涂银，过程就是这样美丽，因为我们曾经那么努力！“嗯！阿朗哥，也许再过十年就不一样了！”其实阿花与当时西贡市民成群的摩托车队一样，列队前行正好见正着人类不断地去探索、前进……
阿花一定考上了大学，也一定毕业了，尽管这是我的猜想！昨天我终于忍不住在ｑｑ上试探性地询问在越南的朋友阿海，阿花还在西贡吗？朋友回话说不知道。朋友的回话简单而清晰，而我是一个非常理智果断的人，早在胡志明机场时我就知道这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就如同“茶桥的舞者”如今静坐在岘港的艺术博物馆里面带微笑从容地陈述着一千年前曾经灿烂一时的占婆王国，而占婆王国早在百年前就已经被湮灭在历史的尘迹中……
也许是我在贪婪地留恋着阿花的纯，我想这并非是我的错！当今社会上物欲横流，人们在真真假假中各自扮演着自己的角色，为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爱情在权势、金钱面前也就变得过于单薄而不堪一击了！前段时间韩峰的香艳日记有如此记录：“9月26日晚上，小谭要和我做，她29号就要结婚了，还要和我玩，看来这个女孩真是太野了，动作很大……”各位阁下，如果小谭是你的女朋友，她与韩局长沆瀣一气竟然如此卑鄙龌龊，你会怎么想呢？我们且不去追究日记是真是假，而事实上只要我们善于用眼睛去观察，就会发现在现实生活中这些看似虚构的故事实在太多了……没错，作为凡人，我们无权无势，就象我一样无法开着一辆宝马车带着阿花到岘港的艺术博物馆里去欣赏“茶桥的舞者”，但我与阿花、西贡市民的摩托车队一样驾着摩车从不懈怠地在马路上列阵前行，因为我们这一类人有一个共同的理念去开拓未来：为守候纯真、善良而奋斗在人类追求进步的前沿战线……，我想，人世间如果缺少千千万万个凡人这种执著的奋斗，人类文明日新月异的光彩也许就真的暗淡无光了！
所以在这个静谥的深夜里，我刻意地想起了阿花，并在我的记忆里继续去寻找阿花为我刺绣的越南帽。是呀，生命中能有几次这样刻骨铭心的爱呢？越南帽演绎了我一场纯真的恋情，陪我赶往人才市场火拼多日，并把它举过头顶，让它俯瞰我在急风骤雨中对着苍天狂喊：“我会报仇的！……”
“ n?u nh? yêu m?t ng??i，s? ph?i ch? nó！”
阿花，你还好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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