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有一张陶喆的专辑叫《黑色柳丁》,其中有首歌叫《二十二》。那年我十五岁,是个没长胡子整天幻想不是钱包没钱而是根本就没有钱包的青涩少年。那张专辑是卡带,腰里整天别着单放机兜里装着电池,无所事事。那时的夏天好像很漫长,而我们好像总是无所事事。喜欢在艳阳高照蝉声嘶鸣的夏天躺在凉席上吹着风扇睡觉。醒来后站在太阳底下看着滚烫的空气,然后打一盆清凉的水将头伸进去。再次抬起头就清醒了。
那时似乎刚刚懂事,却到处惹事。而现在,已经不再惹事,却越来越不懂这个世事。而用凉水使自己清醒的方法,再也不管用了。
22,在时刻提醒着你不能再2了。过去的一年我不知自己成熟了多少,或许有些成熟只是刻意强加上去的。有时站在风中,不知该如何缅怀逝去的日子。
“梦里不知身是客,错把他乡当故乡。星坠夜明平静时,最难忍受是孤独。”后两句是我自己加上去的。有时后悔离家这么远,有时又庆幸离得这么远。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对家产生新的理解。人终究是需要成长的,而成长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耳机里是《九月》这首歌,海子的诗,盲人歌手周云蓬的旋律。简单的吉他让人此刻有些压抑。“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远在远方的风比远方更远……”我不知该如何描述远方,但此刻,我实实在在的在远方。
22,已不该将情感放在爱恨情愁上,而我似乎更早已不是如此。曾经幻想于未来,如今却迷茫于现实。有时觉得想要得到的很多,有时却什么也不想要。
喜欢将手插在兜里戴上耳机,耳膜的轻微振动使我能和这个世界暂时隔离。22岁是个混乱的年龄,却又是最清醒的年龄。是一个想2却2不起来的年龄。这一年需要承受的将更多,这世事每天都有那么多让人无奈的事发生,我们得保护好自己。我选择一个人平静度过生日这天的方式。其实想想并没有那么多值得去庆贺去哀悼的事情。平静的对待一切即为绝好的方法。理性时是平静的,平静时不全是理性。
偶尔会想起某一年生日喝醉的情景,那天的夜有些黑。以至于当我出门想要一个人坐坐时撞到了停在路边的卡车上。这一切还是那么清晰。可再坚强再执着的人也抵不过似水流年。
将耳机里的歌切到了李志那个文件夹。《妈妈》,还有什么能够期待,你知道我一直很乖……
浏览到一篇文章——《2010年,80后集体奔三》。光看到这个题目就有一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好像是夏天的蝉脱完了壳那样。这么一晃从千禧年到了2010年,十年过的那么轻易,而我们不知该以何种方式去察觉。有时觉得这无非都是幻觉。
22,青春是否该谢场?抑或刚刚开始?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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