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小吏和女上司（续一）
生活就是这样，明天发生什么？你可以预计，但是无法逃避。我回到我的部门后的三个月，我的尊敬领导，用我的名誉掩护的领导终于下了台！至于是东窗事发还是祸起萧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的哪位美女上司已经接管我所在的部门，又一次成为了我的上司。我怎么感觉都有点象破镜重圆和第二次握手，也许我自作多情？可我想这回任炜来了，也许我的事业如鱼得水？也许和我的女上司又有新的故事？这不，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就用电话约我找个地儿好好聊聊。我当然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心里按捺不住窃喜... ...
在指定的时间指定地点，我如期见到了身着浅花连衣长裙美女上司。她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淡然地说：“你想不到，怎么快我就主动约你吧？”
“是想不到，可你让我惊喜。不知道是拨错电话？还是真的想我啦？”
任炜并没有回答，而是说：“你这个人什么情况下也不迟到，挺守时的。”她停顿一下说：“最近好吗？”
“谢谢，最近不好... ...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真后悔当初匆匆地离开你。”
“你现在到功成名就了。ixw项目的成功的功劳你是首席... ...以后还不更牛了？”
“我可不为名不图利。至于那些溢美之词，我怎么敢贪天之功为己有？功劳是大家的，大家努力的结果。也是和美女上司邂逅分娩出的智慧。”
“油腔滑调地... ..你怎么老没有正形？”任炜悄声问我：“哎，怎么骑个自行车来？”
“啊... ...”我拍了拍自行车说：“听说领导喜欢骑自行车的感觉。这不... ...就骑过来。”
“你还挺能蒙的。”她笑了笑：“你呀，认识你... ...得，这次到这地儿工作，实在不乐意来。可是想到你在这儿... ...就身不由己答应了。你不要得意，主要是给你事业开拓一个宽松的平台，剥削你的智力。”
“这就对了嘛，任炜同志。”我把自行车挪了过来说：“还是我带你吧。咱们别在这花前月下的。”
任炜笑了：“你行啊，我就喜欢别人带我。一定要自行车。”
“那就别慎着了... ...”
我骑上自行车，带着任炜不由地笑了。
“你笑什么呀？”
“一个有自己座骑的领导，欺压她下属用自行车带着，十足一个周扒皮！”
“你怎么那么不尊重领导呢？”她用手捶了我后背几下说：“这几天挺郁闷的。怎么也没有缓过来。试过几回不灵。可今晚一见到你，全没有了。你挺神的... ...”
“早就告诉你，我是你的灵丹妙药，这回信了吧？”
“信，信了，好了。请你把我送到我妈家，就是紫竹院。”
我心里不悦，这不是溜傻小子吗？就加快速度，向紫竹院飞奔。
“你疯啦你？把我弄摔了，你负责呀！”
“我什么时候不对你负责？”我蹬着自行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奥迪不坐，坐我这个人力的。这不明摆着欺负人。”我侧过身笑了笑说：“就是现在油价飞涨，你这样中石油能感谢你呀？还能影响股市大盘走向？真是的。”我又加快速度。
“你太快了... ...慢点，你慢点你！”
她的惊叫也挺轻柔，但很有威慑力！我倒放慢车速。
“这就对了嘛，听话才是好孩子。”
我骑着自行车，似乎给了我许多联想。象我们这个年龄段的人，和自行车有着割舍不完的情缘。我问任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对自行车一定独有情钟。是不是自行车把你从少女驮成新娘的？”
“你不是也一样吗？也不是坐着自行车... ...不，骑着自行车当新郎的？”
“可惜新娘不是你... ...”
“你呀，是不是惯坏了？那么不尊重领导！”她在我身后柔声细语地说：“封建王朝对于那些不服天朝管的人，最有效的惩治方式就是发配。看来前领导治你有招数，得发配你。”
“是呀，要不是发配，我至于受这样的奴役？反正也是个当差的，反正天下乌鸦一般黑！”
任炜笑了，她拍了拍我说：“我看，我看你这个人挺讨厌的... ...不错，我还得奴役你，折磨你。”
“这还不够吗？”
“谁让你给我承诺了？”
“承诺过什么？我是不记得了... ...噢！我想想是不是... ...”
“男人嘛，不要轻诺枉信。也许可以对山盟海誓不负责任，但是和女士的放言得兑现。”她仍然轻轻地莺语：“你说你包饺子比狗不理还好吃？”
“那是包子... ...”
“你说，你说是馅。”
“噢... ...应该有那么回事儿。可是我... ...”
“没有带降落伞吧？没关系，我妈家是一楼，不用降落伞。同时也没人能把你从窗户顺下去。除非... ...”
“除非饱完饺子后... ...行，我宁可花下死，做鬼也... ...”
“想不到你还挺无赖你！”
“我倒象卖给你了似的。完喽，又给你包饺子，又给你按摩... ..哎，你肩膀好些了吗？”
“没有呀... ...是你没有完全彻底？我是讹上你了！你，怎么样？砸你手里了吧，你不可能有好了你。”
“小时候，前辈们经常给我们忆苦思甜，讲什么做长工，扛长活。看来，我就得给你扛长活了？当一把家奴，不过按照现在的劳动法，我们得签个合同，养老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 ...”
“你就闹吧？你这个人有点不太本分，我得时时刻刻提防你。给领导，给主子干活还敢讲价钱？你是弼马温，不是太监。”
“行，我甘愿中计，而且不将计就计。心服口服外加被服，还不敢报复。哎... ...到你妈家？对，咱妈在家吗？”
“我妈妈、爸爸一同旅游去了... ...”
“机会难得，甭说包饺子，就是铺地板... ...”
“美坏了吧？”
“还没有。我历来尊重领导的... ...哎，”我转移话题了：“怎么乐意到这里来工作，这个部门责任重大。想想看，偌大的公司你还没有看出来呀，这个部门是公司的肾，公司的寄托，公司生命的希望。就像蒋介石嫡系，张灵甫的74师。而我们相识的那个部门，只不过是公司的阑尾。”
“你说对了，格局就是这样。第一呢，我过去领导的部门是阑尾，随时可以割掉的。第二呢，有点喜欢和你在一起工作。”
“你说错了，不是喜欢，而是相当喜欢，而且... ...”
“你说呀你，说下去... ...”
“而且... ...你是不是相当喜欢奴役人，奴役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你特兴奋？你呀，有虐待癖呦。哎，你不该姓任，应该姓周，周扒皮,”
“行了你，你不要绕七拐八的。等包完饺子，我高低发配你。发配到我们认识那个部门，让你在女人堆难受难受... ...”
“你不怕我跑了？”
“不怕，让你走得远远的，省得我奴役你。”
“可别... ...任炜同志，我们还是在一起吧... ...哎，咱爸咱妈身体好吗？”
“你别弄得象真的似的。”
“就是真的，还亏了你呀？我们不般配吗？哎，我们走到一起吧。再不今晚就... ...然后，把我们部门办成夫妻店。”
“你呀你，真拿你没有辙。”她反复叫着我的名字说：“我们，我们不闹了行不？今晚包饺子全靠你了。唉... ...能有好长时间没有吃饺子啦，其实也怪我，就是不会擀饺子皮。告诉你，现在不许谈别的。”
“好，我向你汇报工作。新的项目已经审查通过了，而且前景十分广阔，就怕经费到时候... ...”
“工作上的事情在工作岗位是谈。”她又拍了拍我说：“前面左拐就到了。”
我和任炜来到客厅，任炜给我系了个围裙。
我问：“你家先生呢？”
“他不来... ...”
“为什么呢？”
“怕你俩掐起来呗... ...”
“你不要瞒我，你们离婚了！”
“这对你重要吗？”
“我怕，我怕，是因为我... ...”我见她脸上要起阴霾就打趣。
“你怎么老在面前摆自己。是不是没安好心？”
“得，还是包饺子吧。让你香死。本人过去叫饺子神仙，由于长期脱离实践，现在沦落的饺子半仙。”
“好吧，我们开始... ...”她把我领到厨房。
我们没有喝酒只是吃饺子。然后，我们谈了许多，特别在人生的道路上的坎坎坷坷和悲欢离合。人到中年，再也没有多少豪情与壮志，只是安守本分地努力工作。在任届内脚踏实地地完成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图有功但求无过... ...
离开领导的娘家已经是深夜了，在迷离的灯光下，我感到一片茫然... ...
我这个小吏和女上司的故事还得继续下去！后来我在洞庭湖畔和南京市... ...我看到了我女上司的另一面！ （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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