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是20世纪享誉世界的艺术大师,至今仍然举世瞩目。在传媒中、在展览内、在出版物里、在拍卖会上、在街谈巷议中,他的艺术作品被反复评价。这表明了齐白石绘画艺术并没有成为过去,无论对于创作者还是欣赏者,都具有极高的艺术研究和收藏价值。齐白石是各方面造诣都很高的现代绘画大师。他的人品、绘画、诗句、书法、篆刻,无不出类拔翠。
他的艺术创作极其丰富。他的风格对现代乃至当代中国画创作产生了极为巨大的影响。齐白石原名纯芝,字谓清,小名阿芝,字萍生,号白石,白石翁,老白、又号寄萍、老萍、借山翁、杏子坞老民、齐大、木居士、三百石印富翁。生于公元1864年,卒于1957年。他是湖南湘潭人,60岁后长期定居于北京。
齐白石家境贫困,世代务农,仅在12岁前随外祖父读过一段私塾。13岁起学木匠、那时雕花,差不多千篇一律,他突破陈规,“造出许多新的花样”。人称 “芝木匠”,1882年他给一家雕花,在主顾家“无意间见到一部乾隆年间刻的《芥子园画谱》,五彩套印”,非常高兴,一幅一幅地勾影,足足画了半年。齐白石27岁开始绘画生涯,习诗文、刻图章。60岁后定居北京,以篆刻卖画为生,日本人和法国人买走了不少。这时期他与梅兰芳相识,第一次风面时,齐白石为梅兰芳画草虫,梅兰芳则为齐白石唱一段贵妃醉酒。他曾被选为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美术家协会主[xi],1955年,民主德国授于他民主德国艺术科学院通讯院士称号,1956年,世界和平理事会授予他和平奖金。卒年95岁。
齐白石在绘画艺术上受陈师曾影响甚大,他同时吸取吴昌硕之长。他专长花鸟,笔酣墨饱,力健有锋。但画虫则一丝不苟,极为精细。他还推崇徐渭、朱耷、石涛、金农。尤工虾蟹、蝉、蝶、鱼、鸟、水墨淋漓,洋溢着自然界生气勃勃的气息。山水构图奇异不落旧蹊,极富创造精神,篆刻独出手眼,书法卓然不群,蔚为大家。齐白石的画,反对不切实际的空想,他经常注意花、鸟、虫、鱼的特点,揣摹它们的精神。他曾说:“为万虫写照,为百鸟张神,要“自己画出自己的面目”。
齐白石绘画艺术的现代意义,首先是其创作道路上的借古拓今。他出生在近代中国积弱衰败的晚清,当时列强觊觎,生灵涂炭,而有志之士为振兴中华艺术而百折不挠地战斗着。为此,某些艺术家努力学习西方艺术,引西入中,洋为中用,走出了适应中国需要的融合中西艺术之道路。齐白石从不拒绝吸收西方文化,甚至于曾经表示,如果不是年纪大了,他也要学习西方绘画。但是,在艺术创造上,他却坚持植根于民族文化的土壤,一方面努力摆脱早已成为桎梏画家创造的因袭模仿之风,极力主张“删去临摹手一双”,“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另一方面别具慧眼地努力继承古代的优良传统:其一是明清以来,与时俱新的个性派写意画传统,自称“青藤雪个远凡胎,老缶衰年别有才;我愿九泉为走狗,三家门下转轮来”,洞悉其“外师造化,中得心源”的奥秘;其二是潜心习古终身事,继承了秦汉工匠艺术家“天趣胜人”、“胆敢独造”的传统,主张“学习古人,更学到恨古人不见我”,为此,他一再变法求新,俗称“衰年变法”。世界各民族艺术的发展创新,有着共同的道理,却不存在统一的风格。当代绘画艺术,有着适应现代人类发展的共同需要,却不存在必须依洋法炮制的统一模式。齐白石的借古开今,表明他实际上已充分认识到继承传统是开拓创新的基础,而创新是继承的必然发展。
热爱自然,歌颂和平是齐白石艺术的旨趣,是值得我们充分借鉴的一个重要方面。出身贫寒农家子弟的齐白石,与大自然的山水草木,花鸟鱼虫有着十分密切的精神联系。在中国“天人合一”自然观的陶冶下,将挚爱之情潜入灵魂深处,为他的作品注入了可以引发心灵震撼的赤子之心。他不但画自由跳跃的青蛙被捕捉者拴住一足的焦虑不安,而且画老松饱受虫害的病态,并题写了充满爱心的呼唤:“松针已尽虫犹瘦,松子余年绿似苔,安得老天怜此树,雨风雷电一齐来!”齐白石在获得国际和平奖时曾说:“正是因为爱我的家乡,爱我祖国美丽富饶的山河土地,爱大地上一切活生生的生命,因此花费了我毕生精力,把一个普通中国人的感情画在画里,写在诗里。直到近几年,我才体会到,原来我追求的就是和平。”而他之所以获奖,正如世界和平理事会国际和平奖评委会指出的那样:“他毕生颂扬美丽和平的境界,以及人类追求美好生活的善良愿望,在全世界得到了共鸣。”世界发展到今天,人类为了可持续发展,更加自觉地强化了关爱自然、保护生态的环保意识,齐白石艺术的研究价值也就更加凸显了。
齐白石具身怀赤子之心、热爱和平,追求大自然的和谐。他专长花鸟,笔酣墨饱,力健有锋,画虫则一丝不苟,极为精细。尤工虾蟹、蝉、蝶、鱼、鸟、水墨淋漓,洋溢着自然界生气勃勃的气息。山水构图奇异不落旧蹊,极富创造精神,篆刻独出手眼,书法卓然不群,蔚为大观。齐白石的画,反对不切实际的空想,他经常注意花、鸟、虫、鱼的特点,揣摩它们的精神。他曾说:为万虫写照,为百鸟张神,要自己画出自己的面目。他的题句非常诙谐巧妙,他画的两只小鸡争夺一条小虫,题曰;“他日相呼”。一幅《棉花图》题曰:“花开天下暖,花落天下寒”。《不倒翁图》题“秋扇摇摇两面白,官袍楚楚通身黑。”有的作品又别具一格地歌颂了劳动不止、自强不息的愚公精神,题有“以家器谱传吾子孙”的《柴耙图》可以作为代表。有的作品生动形象地显示了教育对品德形成的重要意义。他描绘鸡雏争吃蚯蚓,却忆起古人所谓的“鸡有五德”和五德之一的“得食相呼”,题上了寓意深远的“它日相呼”。有的作品则奇思妙想地表达了耐人寻味的生活哲理,其中一幅画池塘中的一群蝌蚪,执着地追逐着美丽动人但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荷花之影,无言地告诫旁观者,追求自认为美好的事物必须首先辨明真伪。从上述例证还可以看出,齐白石对精神家园的守护,围绕着讴歌真善美、鞭挞假恶丑,采取了种种积极的方式,或赞颂,或揭露、或劝诫,从而寄托了歌颂民族精神的一片赤诚。
从齐白石艺术可以看出,书画艺术以至其他视觉文化现代意义的获得,离不开对民族精神、民族生活与时俱进的创新意识的正确领会。我们今天当然应该积极吸取世界其他民族的现代优秀文化成果,但不要离开民族和人民的土壤,应该是齐白石艺术对我们的有益启示,这正是他的现代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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