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八点半是中央广播电台一档曾经的综艺节目,时间是每晚八点半,主持人叫雅坤。
这个节目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办,我也不清楚,我不听广播几十年了。
偶尔会梳理一些过去的事,忽然发现自己的青少年时代太过单调了,没有玩具,没有游戏,没有电视,没有网络,和现在的儿童相比,属于我的青少年像一张白纸——一张苍白的纸。
苍白的纸上偶尔也会滴落一丝墨迹,一个破旧的收音机就是那一滴墨迹。
最近有一个电视收视率挺高,叫《老大的幸福》,茶余饭后经常听到相关的评论,惹得我在放完之后在网上看了一些,我感兴趣的不是对主题的探讨,什么是幸福,完全是个人的理解,鞋能不能合脚,只有脚知道。人都是在碰的头破血流之后才知道回头是岸,别人的说教是不起作用的,另外,回头啊,无欲啊,退步啊也不见得就幸福了,找个台阶下自我安慰罢了。我感兴趣的是老大的一些话语,有一丝智慧,台词不错。此外,我最留恋的是当中的两个细节——关乎音乐的细节。
一是老大常常哼在口中的北京颂歌,二是中央广播电台六点半新闻和报纸摘要的前奏。一下子把我拉到了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我十来岁的样子,蜗居在家里的老屋里,一台黑白电视只能收一两个台,永远放着墨西哥电视剧《卞卡》,还有就是《神探亨特》,都是好看的片子,可当时就是提不起兴趣,唯一的寄托就是躺在床上听听广播,在反复选择之后一,最后确定了一个必听节目——就是《今晚八点半》。
不过,还是时间久远的缘故,具体的栏目还是记不清楚了,不过只记得中间有很多流行歌曲,那是我们收听流行歌曲的主要渠道。很多现在的经典源于那时的流行,港台的一些歌曲也是从那时起有印象的,还能听到一些英文歌曲,应该说,我现在所喜欢的几乎所有的歌曲,都是从那个栏目中获取的,罗列就没有必要了,而且也记得不是很明确,很难叫全他们的名字。
可是我记得今晚八点半,在夜气更深的时刻,一个人静卧在床上,外面是惨淡的月,里面是灰濛濛的地。抬头是穹状的蚊帐,拐角是破旧的书,耳边是心仪的歌,前面是单薄的被。
现在,有人说,人生如歌,还有人说,歌如人生,其实,歌有欢愉,更有苦痛,歌有热烈,更有伤悲。我所能记住的所有的曲子都是沧桑兼伤感的。至少说明如我而言,阵痛我的是那些曾经撩拨我心灵的那些歌者,以及他们还算真诚的音乐,还有充满磁性且魅力无比的主持人的声音,比如雅坤老师,比如林如老师等等。我曾在ktv里面唱歌,一路下来,同行的人很惊讶,是不是失恋啊,调侃的语气,但是应该有相应的语境,这样的语境实质上反映的是我对过往近乎歇斯底里地回顾。
只能说,我是一个属于过去的人!
我用过去的眼光审视着所有发生的一切,我还会用过去的眼光揣测即将发生的一切。我甚至是一个被先进的、高尚的、前卫的这些光鲜名词挡在永久的人!
我不喜欢现在的主持人用吴侬软语主持节目,我喜欢方明老师声情并茂的朗诵,我不喜欢什么相逢一家亲这样的节目,我更感动于两个陌生男女一刹那的回眸,我喜欢蔡琴的清唱,不喜欢重金属伴奏下的轰鸣,我曾在网络上苦苦地寻找着电影《人生》,可是充斥我眼球的全是什么三枪四枪。
奇怪的是,我喜欢周杰伦,做电影之前的周杰伦,我甚至认为,他会开启一个新的音乐时代。
显然,他也逃脱不了魔咒,虽然他也想突破自己。
今晚八点半,我们在干什么,我在喝酒,你在打牌,她在挥霍着自己的良知与道德,她的他在失意的路上东游西荡。
我们的父母在干什么,他们伫立在门口等待醉酒的儿子,他们在盘算着明天的开销,他们在已虔诚的心态在期盼着你我,他们会为我们所有的失意努力编造着新一轮的谎言。
我们的孩子在干什么?他们在认真地思考老师们越来越刁钻的数学题,他们在担心着老师和我们的责骂?他们在违心地实现着你们的梦想,他们也会在无意中喜欢上班上的男孩子或女孩子,但是他们知道,现在没有属于他们的思想,他们在等待,等待爆发,等待叛逆,等待征服,等待有一天你在前面感到自己功成名就时,他轻巧地露出一丝鄙夷。
一片苍茫的沙漠,一片蔚蓝的海洋,合在一起不过是一堆连风都吹不起的沙尘!旋即淹没。
我想匍匐,我想栖身,我想天人合一,我想与此涅槃。
可我不会,虽然我不想纠正自己的错误,我宁愿活在自己永远的失败中。可我依然继续睁大我失神的眼光,痛苦地找寻着曾经的歌唱!
那一轮新月下,有一个叫雅坤的前辈主持着《今晚八点半》,在骄阳似火的正午,有一个叫林如的前辈主持着《午间半小时》,还有那个叫方明的前辈正声朗诵着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生命如果是加法,我们一起相加,生命会真实许多。
向曾经的先贤致敬!
昨晚去过一个ktv,名字很好,叫今晚八点,玩的人很多,好像也很尽兴。我一瞥,我知道,很多人没有听过雅坤老师的《今晚八点半》。想出这样的名字,她们也许都会拿到一点创意方面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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