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碧玉姐就要出嫁了，就在头一天晚上，我竟然偷偷地带着碧玉姐私奔了！

02.

父亲说，他给碧玉姐找了一个很好的女婿，是我们镇政府的一位小车司机。

一位小车司机当然不算什么，也不值得父亲炫耀。

值得父亲炫耀的是，女婿的父亲是教育局的局长，也是父亲的顶司！

跟一位教育局长攀了亲戚关系，这当然是父亲梦寐以求的事，他自然高兴了！

那一天，局长亲自带着儿子来我家给他儿子相亲，他曾经当着大家的拍面着脯做过保证，并且承诺了两件事：一件是保证走后门托关系给碧玉找一份好到工作，二是保证在一年之内把父亲调到城里学校去工作。

当然，碧玉能否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这并不是父亲十分关心的事。父亲所关心的事情自然是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调到城里去工作。

父亲的想法虽然自私了一点，不过，细细想来却并没有错。

打参加教育工作那一天起，父亲就一直在家乡的这所穷旮旯学堂教书，他的同事一拨一拨地花钱托关系往城里去了，可是，父亲已没有很多的钱，二没有什么好的关系，所以就只能在原地踏步了。

是父亲的工作业绩不好吗？当然不是了！父亲所教班级学生的绩一直都是排在学校前列的。

可是，在这个年月，工作业绩算个啥呢？即使是你的工作业绩再好，人家也不会把你调到城里去的，因为你没有关系，没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啊！

有关系的和有钞票的都进城去了，父亲却什么也没有，当然只能在原地踏步了！

如今不一样了，父亲给阿找到了一位局长公子做女婿，有了局长老亲这层关系，父亲就可以顺顺利利地进城去了，他的心里自然是十分高兴了！

父亲整天哼着快乐的小曲，脸上总是露着乐呵呵的笑容，就好像在六月天喝了蜜糖似的，心里乐滋滋的！

03.

父亲是称心如意了，可是，却急坏了两个人。

谁呢？自然是我，还有我那苦命的碧玉姐了！

碧玉姐着急，碧玉姐很不高兴，是因为她心里已经有一位心爱的人了！

再说了，父亲给阿找的女婿虽然有一位当局长的父亲，但是，他的年龄要比阿大十来岁呢！而且，他原来还是娶了一房老婆的，因为老婆看不惯局长公子经常在外面拈花惹草，才和他离了婚的。

你想想，在这种况下，碧玉姐能不着急吗？

我着急也是因为碧玉！因为在我的心里，我已经深深地了碧玉！

我已经舍不得离开碧玉了，也舍不得碧玉离开我了！

在这里，我不妨地告诉你一句让我害臊让你惊讶的秘密吧，我不仅仅爱上了碧玉姐，还和阿上过床了，不过，我和碧玉姐做那种事并不是床上，而是在我们村子后面的一块油菜地里。

温和碧玉姐偷偷地在油菜地里做过几次爱，就这样，我让我的姐姐怀了我孩子了！

不过，你也别太吃惊了，也请你别先想着骂我一句孽畜什么的！

因为我的姐姐碧玉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她是我父亲十几年前在河里捡回来的一个小女孩！

04.

十年前，父亲原来是一个摆渡艄公。

他几乎每天都要早出晚归，驾船去河边渡接送那些急于过河的客人，以此挣点钱来养家糊口。

有一天晚，小河里涨了一场几十年不遇的大水，因为大水来得突然，把靠近河边的许多房子都冲走了，自然也冲走了许多人。

第二天早上，父亲和往常一样驾着小船又出去了。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父亲又驾船回来了。

父亲回来的时候，他的肩膀上却多了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和我的年纪差不多大，她当时全漉漉的眼睛红肿着，脸颊上还挂着几滴泪痕，好像刚刚哭过，而且还哭得挺伤心的！

母亲看见了，惊讶地问父亲，老头子，你怎么背了一个女孩回来？

父亲喘着气朝着母亲挥挥手说道，快……你快去给她找一干净的衣裳来吧！

母亲进屋拿来了我的一身衣裳，她一边给小女孩换衣裳一边问父亲，现在总该你告诉我，这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父亲点燃了一支烟，巴在嘴上了吸了两口，然后慢慢地说开了。

父亲说，他在河边看见小河里涨了大水，把渡给淹没了。

因为涨了大没有客来搭船过河，父亲就驾着小船往回走。

走到半路，父亲突然看见从游漂来了一根圆木，圆木还粘着一件红衣服。

等到那根圆木漂近了，父亲这才看清楚，原来那不是一件红衣服，而是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小女孩！

小女孩用双手紧紧地抱着木，她看见了父亲，连忙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父亲赶紧掉转船，冒着小船有可能被木掀翻的危险，慢慢地接近那个小女孩，终于把她给救了来，并且还把她带了回来。

小女孩当时还小，她说只晓得她玉玉，是城里住在小河边。问她是哪里人，爸爸姓什么叫什么，她都不知道……

05.

从那以后，小女孩就留在了我们家，父亲还给她取名刘碧玉。

虽然不知道碧玉的年龄，但是，父亲看她长得比我高，就让我叫她姐姐。

我和碧玉姐可以说从小就是青梅竹马。

小时候，我们此次在一起玩耍，一起跟随父亲出船，一起跟随亲去街，一起在小河里玩，后来有一起走进了学堂。

长大以后，我们有考进了城里的同一所中学，并且在同一个班读书。高中毕业后，我们又一起回到了小河边。

随着年龄的增大，我和碧玉彼此之间都产生了感，彼此了对方，而且还得很深很深，哪怕有一天没有看见对方，都感到心里很不踏实。小河边，木船上，院子里，集市上到都留下了我们谈情说爱的脚印。

终于在一个月明星晴的晚上，我们相互搂抱在一起，经不住彼此的诱惑，第一次偷尝了禁果！

就在两个月前，有一天，阿碧玉突然很害羞地告诉我说，她有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她说有了的真正意思，就问，你有了什么啊？

你真是一大笨猪！碧玉非常害羞地低着，吞吞吐吐的回答说，她已经怀了我的龙种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当时就惊呆了！既非常惊喜，又非常担忧。

我惊喜，因为我和碧玉相一场，终于有了的结晶；同时我又非常担忧，我担心我的父亲知道了，他一定不会同意我和碧玉的婚事。

因为我和碧玉毕竟还是弟俩，父亲是一个非常非常要面子的，他怎么会允许我和碧玉弟俩结夫妻呢？

果然，当我忐忑不安地告诉父亲，说我和碧玉姐已经相爱时，父亲当时就得跳如雷，他指着我的鼻子急败坏地吼道，你和碧玉是兄妹俩，你们怎么更够成亲呢？

我吞吞吐吐地小声争辩说，可是，我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并不是亲姐弟……

父亲断然地回答说，不是亲姐弟也不行！

说罢，父亲就撇下我怒冲冲的走了。

我都知道父亲的脾，在这个家里，他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何况是这么一件婚姻大事呢！

后来我吧父亲的意思跟碧玉说了。

碧玉一听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也非常着急。

她看着我非常紧张地问，阿弟，这……这该怎么办呢？

我想了想，悄悄地地对碧玉说，要不，咱们一起地出去打工去？

阿碧玉非常惊讶地看着我问道，阿弟，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我和你一起去私奔？

我笑着回答说，说私奔也行啊！正我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我心的女嫁给一个她不的陌生！

碧玉看着我有些为难地说，可是，父亲……

我知道，碧玉因为父亲救过她而一向是对他为命是从，她不想违背父亲的意思。我就明确告诉她说，在婚姻这件事　，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听父亲的安排！

碧玉想了想说，要是父亲知道我跟你私奔了，他一定会被气坏的！

我就安慰碧玉说，也许等我们把孩子生下来以后，父亲就不会坚持他的意见了，说不定，当他看到自己的孙子或者是孙女时，他还会笑呢！

碧玉听了我的话，不再有异议，就同意了。

06.

第二天清晨，就在那个局长公子哥还在满心欢喜地做着娶亲的美梦时，我却背着父亲，地带着碧玉踏了漫漫私奔之路去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