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常路过那干瘦的河流,它的平静与清冷,如同我站在空旷的地方,一条长长的路,而我拖着疲惫的脚步就突然伫立在那里,仿佛一切失去方向更凸显着心中那无比的悲伤。天一望无际却不能给我一条路,如这河流原本应该呼啸前进,是这个季节束缚着人的思维,或者,至少是这季节让人更无可的避免的正视自己原本以为隐藏着的,磨灭了的真实的情感。
我时常莫名的心痛,在人群中,在寂寞的小巷里。原本以为拥挤能够挤掉一些东西,但是记忆是刻画在心灵深处的本能,当你越想忘记或者越以为已经忘记并窃窃自喜的时候就冷不丁把你咬上一口,我相信所有莫名在街头做寻觅状的人,他们想寻觅的永远都已经找不回来,这是一个仪式,世界上那么多种巧合,但巧合始终是巧合,是恶作剧。好比那个她呀,长长的头发,黑黑的衣裳就不远不近在你眼前晃,你对自己说不要看她不要看她,于是你隐忍着,一就低下头,你以为她走远了,走远了,再当你抬头看的时候或者已经经过了那个路口,你莫名的神伤又暗自庆幸,这好象是劫难你觉得自己安然度过,便复杂的不能自己,却那影子又出现在你身边,她甚至轻柔的问你,还记得我么?你就惊愕了,却,等你定神在看的时候,那一个黑色的影子,那长长的头发却不再可能是你日夜期待的容颜,你所有的一相情愿的难受与欣喜都是空白的,不再具有现实的可以实现的可能。或者,她,那个她的影子就是那么陌生的问你,请问你知道某某地方在哪儿么?于是我常常对自己说,不要再看那样的女人,应该把头看着天空,但是那行不通,以上的第一小节就是证明。那么,我就还是离开人群,让影子都不再可能在我眼前掠过,我步入小巷,曾经在我的文字里它们代表安静,代表陈旧,我以为我看着窗子,那窗子里还是有那种在以前文字里描述的那样清醇而陌生的女人等着我,但是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但是一切都已经一样。不一样的是这样的宁静被打破,一样的是这样的宁静被打破后我看见的竟然是同一张脸,这脸我熟悉,一面之缘却那么熟悉。我有点想问她,为什么跟着我,而我问不出口,她总在我的前方,是我跟着她,这如何是好,用曾经她笑笑的话来说,此时难为计!
我时常一个人躺在水泥地上,或者车库,或者台阶,我以为那冰凉能让能冲淡火热,那黑压压的屋檐能带来压抑进而这压抑又压抑着我的压抑,于是我应该沉重到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想不出来,但是如我和你的热情常常事与愿违一样,那水泥地竟然活了,竟然比八音盒更活泼,一个个声音如夏日酣畅的雷雨充斥的耳膜,曾经那笑的你的声音我的声音,怒的,悠长的缠绵的,无语的沉没都从地里涌出来,在我周围编织出暗黄色陈旧的故事。叶子落下,仿佛叹息,仿佛尖锐的刀片割破皮肤,鸟惊枝,别我而去,羽翼,问号!
我时常在那公路上抽烟,我看着车来车往,看着一个个车牌号码,这也不能让我幸免,我是不忍心看那路过的风景,那里我在对你歌唱,那里我呐喊着你的名字,对着世界说我爱你。
我常常喊到嗓子干哑,我常常喊到不停地笑,有时候却眼眶湿润。但当我连这一切权力都没有了的时候,那车牌号码也不愿意放过我,我以为我只在意那一个地方,当时我甚至幻想着就爬进那车厢,突然蓬头垢面地出面你面前,那车子突然如家般的温暖,却如言情小说般的伤人。但我错了,不仅仅是那一个地方,好比翼,好比……那都是你用过的名字,原本以为新鲜着花样让对方更对自己感到好奇的手段,现在成了变着花样要我不能忘记的提醒,解释不清楚这发生的。
我时常时常为自己时常的行为而时常忧虑着。故事纵然看不见结尾,便有无数个结尾,或者不想看见结尾,便幻想出无数个结尾。其实这很斑斓,也很恼人,我们说距离并不远,那远的是什么,是你,是我?
我时常感觉到累,但那无爱无关,那是主观的想对爱的占有作怪,其实一切已经很美好,很美好。你的垂青与我来说无异是这个时代的童话,我可以搭建文字的房子来迎娶你,并对自己说要知足,要知足。可能惟独淡淡的相思才能如甘泉一样绵绵的流淌。我确信自己爱你,便确信自己为了这爱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如果这辈子能做你的影子,便不会介意千万次成为别人践踏的影子。
黑的并不见得就是不好的,只要是属于你的,任何的一切,我没有选择,不想选择,惟独是你,只要是你,爱让我没有选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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