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去了闻名世界的喀什葛尔古城。还去了古城里的一所小学,喀什市第一小学,这所中国维吾尔族孩子占95%的学校。就像春节前我写的《我是率真的孩子》时候的感觉一样,我再次进入了率真的孩童世界,在喀什,在祖国最西边。
那些从迷宫一样幽深低矮的土木结构的巷道里传出来的孩子的声音,那些从木门的门缝间伸出来的小脑袋,尤其那一双双争着进入我镜头前的大眼睛,黑亮,灵动,传达给我的全是天真与无邪,让我的心灵为之震撼。
以前,更多的是从文艺作品中,见到维吾尔同胞的眼睛,那深深的凹陷与浓重的双眼皮,感觉很美。今天,当我如此近距离地感受这么多双孩子的眼睛,明亮深邃,若高原湖,眼影间突兀明晰,似精致的浮雕,尤其那眸子里散发出来的稚气与纯真,——我不是被这无与伦比的眼睛之美打动,而是被这些流动的精灵里展现的天真无邪震惊。
我祖国56个民族中,维吾尔族光辉的历史与美好的未来,都完整的储存在这一双双孩子的眼睛里了。
于是我激动的镜头,抢下了这些无邪与天真,这些渲染着全人类所有童真的美丽的眼。这些饱含幼稚的眼睛,是上帝给予人类所有民族毫无偏私的馈赠之一。与其他民族相比,维吾尔同胞的眼睛,更具美学意义的精粹与恰到好处的夸张。我想捧起这些眼睛,端详个够,而孩子们却迟疑的跑掉了。我想紧贴着这些孩子的脸,与他们合影,好让自己满是沧桑的眼睛,沾上这世界上最美的童眼的灵光,而我只有一人,也没有带自拍脚架,空有愿望。
在如八卦阵一样的深巷,一位年纪稍大的女孩,热情而友好地掀起木门后面的布帘,我为她拍了照片。母亲看过照片以后,似有不能自己拥有的遗憾从眼眸里流露出来。我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我知道孩子可以听懂普通话,便让孩子写下了电话号码。我答应她们,一定把照片洗出来给她们送去,哪怕这迷宫一样的弄堂非常难找。看着母子俩送我走过巷道尽头那期待的眼神,我是万万不会失约的。
回到宾馆,第一件事便是整理照片。我把孩子们的照片集中到一起,在电脑上放大了看,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老看不够。面对这些无邪的眼睛,我想到了“人之初,性本善”的古老训诫。多么好的孩子,多么优秀的民族。仅从健康的角度说,由于他们至今没有被现代文明全部污染,他们与内地相对的落后,使他们的体格比内地的孩子更结实。是他们的质朴,成就了眼前的优越。
面对这些无邪的眼睛,你会感觉作为成年人,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会感受到某种责任,这种责任是没有阶级没有民族差异的。甚至,面对这些无邪的眼睛,你会感觉我们先前还有许多事情做得不够,至少我们在文化观的发展上,还欠缺了些什么。
每一双黑眼睛,就是一面明净的湖泊,我在这水中寻求慰藉;美一双黑眼睛都是清真寺顶上的一轮月亮,我在月光之中感受到神圣的仁爱之波。
我的祖国,有这么多优秀的民族和优秀的文化,尤其,有这么多纯洁如玉的好孩子,我看着,欣赏着,思想着,这一双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我的手情不自禁地敲响了笔记本键盘,我要用真情抒写我的西域感受,我给自己将要写作的系列散文起了个意味深长的名字——《帕米尔的眼眸》。
是的,面对孩子们无邪的双眼,我所能做的,只有《帕米尔的眼眸》。这便是我无力的却是饱蘸真情的开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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