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收到一首x委住宅小区署名“老张”的诗。副编用手指直敲着脑门:“能是谁的?莫非是张书记的?”张书记平时喜欢写写画画,非他莫属。于是副编将来稿上呈郑编。
郑编将来稿细读两遍。“了得,太好了!”于是召集编辑部开了个小型讨论会。会上,大家争相传阅。诗是这样写的:“县庆十周年,花开满目鲜。和谐大发展,昌盛胜尧天。”老吉第一个站起发言:“这首诗站在战略的高度,字字千钧。‘十’抓住了建县历史的独特个性;‘满’说明了我县蓬勃繁荣的景象;‘花开’形象的比喻;‘和谐’反映了以马克思主义科学发展观建立和谐社会的大环境;‘胜尧天’的‘胜’,更是力透纸背,穿过历史的跨越,豹尾一甩,总揽全篇,作出科学的客观的总结。”老迟也不怠慢,发言:“‘尧天’就是‘六亿神州尽舜尧’的‘尧’,作者不用生典僻典,信手拈来,恰到好处,不生不隔,可见作者高深的艺术功力。”李论更是“刷刷刷”的一挥而就,写出《县庆十周年,书记写新篇》的专题评论。
郑编将李论的文章转交到书记办公室,待领导批阅后准备连同原诗在下期刊物的头条刊登。等待的结论是:张书记根本不写诗。这首诗可能是书记老爷子张老师写的。张老师早已退休。
“有些老干味,空洞。”老吉说。
“是标语,是打油,格律溜。这样的诗,我一天能写几箩筐。”老迟补充说。
郑编准备给他个擦皮头大的位置,挤到刊物的哪个旮旯里。
张老教授也没写,据说是门卫张大鼻子写的。
“嚯,他也写诗?不笑断了我的肠子!”老吉说。
“不务正业,不好好伺候老婆孩子,写个屁!”老迟附和着。
“关键是这首诗有问题:押韵太宽,第三句还犯了三仄脚。”郑编说。
最后这诗连个刊物旮旯也没占着,只是“刊登”在x小区的垃圾箱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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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海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