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亲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的。苦涩的初恋能够花开蒂落,与父亲的教诲有关,更与燕姐的死去有关。每到清明的时候,便会怀念燕姐。燕姐长我两岁,她恋爱的时候,我还在上学。
——题记
烟雨的征文【初恋】已经开始好几天了。而我一直在等待,等待这样的一个日子(清明),用真实的笔触写下我的苦涩的初恋,来以此悼念燕姐因爱无果,在她26岁的时候,只因她的父母不同意她自己所选择的爱情,命洒黄泉。而我,与之相处了四年的他是幸运的,燕姐的离去,使我们的初恋走向了现实。
这些年来,初恋的影子和感受,随着时间的流逝和生活的忙碌,渐渐的远去了,也模糊了。几天来,一直没有睡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思绪如控制不住的野马,任由狂奔,心里乱糟糟的,理不出头绪。因为有太多的苦涩太多的牵绊萦绕心际。记得我们相恋的时候,正是电视剧《渴望》热播,无论是剧情还是主题曲,为我们情感的发展营造了一个很大的空间。现在想来,那些与爱情有关的字眼和心动的情怀,都已经悄悄的随着年龄的增长随着生活融入更深的层次,爱已不需要语言来表达,默契其中,深植骨髓。
写这篇征文,铺开点点滴滴心绪的时候,忽然想起,老家那边还珍藏着两本初恋的日记。打工出来的时候,把这些东西托付给一位朋友,出来这些年,也疏忽了与朋友的联系。那晚和他讲,要不电话过去,把日记邮寄过来。后来想想,不爱求人的性格使然,就悄悄的放下了。尘封的就尘封,还是用现在的心来回忆和感受那段初恋的时光,应该是淡定深沉的,回忆其中,泪一直在流。或许是为了当初的那份执着或许也是为了当初父亲的一句教诲“父亲说我遇到事,弄不好了,就爱破罐破摔”。于是,为这份初恋的完美小心翼翼的修饰以及无悔的追求一直到今天。其实,守候也是一种幸福。爱,为彼此停留还有可以相依的肩膀。
◎◎心动来自一首歌(仔细倾听,追随他的声音想一些心事)
那一年的哪一天说不清了,只记得是深秋的一个周末吧。我们这些住校的学生聚在教室里三堆两伙的聊天。这时,不知道谁提议,说他唱歌好听,必须来一段。他再三推辞不下,就唱了一首当年最流行的歌曲刘欢的《心中的太阳》“天上有个太阳/水中有个月亮/我不知道/那个更圆/那个更亮……心中有个恋人/身外有个世界/我不知道/我应该属于/属于哪一个……”歌声一响,室内立刻 “唰”的一下静了,歌声停止,掌声不断。他在当时就是我们心中的刘欢第二了。磁性优美的嗓音,那首歌就象小河涓涓流水一样潺潺的流入到心里了……
还真的没有发现,这么一个瘦小的男孩音韵竟然这样的雄浑嘹亮。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每当他朗读课文的时候,我都要把放飞的心思收回来,仔细倾听,追随他的声音想一些心事,而那一刻的感受在心里真的很美很甜。以后的日子里,学校组织的活动,老师就把主持人的开场白,都交由我来写。主持人则是他和另外一个同学。可以这样说,我们当时真的是珠联璧合……
◎◎初恋的情怀(现在想来,年轻时的缺憾很多)
后来的一个暑假里,由于某种原因,我提前去了一家单位工作。还是为了父亲的那句教诲,在那家单位一直工作到结婚,同时那家单位受大气候的影响停业了。
现在想来,年轻时的缺憾很多。离开了学校和同学的日子,做梦的年龄从此与我无缘。直到今天,心里还会时常泛起隐隐的痛。回想起来,眸中还会有酸涩的泪光。那年开学之后,同学们知道了我已参加工作的事情。便一起到单位来看我,而我的目光一直在搜索他的影子,但没有看到。一个同学告诉我,说他给我买东西去了。
在当时我们的初恋还没有开始,只是在内心欣赏和羡慕。如果不是离开学校,如果不是新的环境和周围的陌生而导致情感瞬间走到了边缘,或许这份美好而纯真的爱只能永远尘封在内心的世界。可能是姻缘的结果是谁也剥离不了的。这之后,他不定期的来看我,我们单独相处的日子渐渐增多,情感也随着距离拉近,初恋开始了。那段时间里,我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不知何时走进了这片沼泽地,随着时光的旋转,我的依恋和所寻找的方向,始终走不出去,这或许便是爱吧……。
◎◎家有儿女待嫁时(四年的相恋,终于在燕姐离去之后,得到父母的认可)
在北方,没有学业的男孩和女孩们结婚都早。我也排在了这个队伍里。休班的时间,回家看望父母。母亲就会对我说,邻居家的谁谁相亲了,婆家不错。亲朋好友过来串门也是这样说。而我无语,也许沉默在当时就是最好的回答。后来,我不得不向父母说明了我的情况,当时心里象有个小兔子似的乱跳,等待裁决,父母没有说一句话。事情便不了了之,我又回到了单位工作,他还是不定期的来看我。终于有一天,父亲喝了酒之后来到了我的单位,只有简短的几句话,告诉我,不同意我们再相处下去。看着父亲阴沉的脸,我没敢说一句话。送走了父亲,我的心跌进了万丈深渊。原因,他家兄弟姊妹太多。是啊,真是太多了,一奶同胞的姊妹十二个(四女八男)他排行十一。怪他的父母吗,公公长婆婆八岁,已故。健在的婆婆已是80高龄,说起这事来,也是一脸的无奈和悲哀,在她们的那个年代,还没有什么可以节育的措施,只能这样一直的生下去……邻里亲朋们,都知道我自己处着朋友。父母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于是,我们的事,就这样默默的和父母抗衡。
那一年,他毕业了。他的父母在家里给他定了亲事,于是分手成了必然。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忽然感觉心里一下轻松了。心想啊,至少可以面对父母了,至少可以做他们孝顺的女儿了。可是,这样的光景并不长,渐渐的内心的失落与日俱增。而他呢,相亲的钱也花了,事也办了。时间不长,他便说死也要和那个女人一刀两断。我们最终都成了父母的叛逆者,继续保持来往。
一天回家,看到了父母的脸上对我有了久违的亲切,自己心里暗暗的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母第一次打听了我和他的事情,态度也不象以前那样坚决了。饭后,我知道了一件极其令人悲哀和伤心的事情。燕姐因为处朋友,父母不同意,前几天喝药自杀了。我听了之后愣住了,半天回不过神来。燕姐太痴情了……而我又何偿不是呢!
四年的相恋,终于在燕姐的离去之后,可以见到阳光,可以得到父母的认可,内心的欢悦无以言表。而这时的爱恋,已由彼此内心的倾慕转化为更深沉的相依。那一年的冬季,在老师的帮助下,我们真正的走到了一起。婚后,唯一的家产,是我四年来写给他的厚厚的一摞信件。而他给我的信件,在单位宿舍的一次大火中,全部化为灰烬,包括那么多年来所有的书稿和摘抄(这也是我搁笔至今的原因之一)……
◎◎生活的磨炼,回想初恋时所没有的感受。(老去的时光,记忆犹新,却沧桑厚重)
父亲的那句教诲,伴随着我一直走到今天,究竟对与错,不愿再去想了。因为一路走来的坎坷,毕竟丰富和阅历了自己的人生。结婚时,老师在婆家所有亲属的面前,称赞我心地善良。婚后,公公在给八个儿媳之间的评价时,唯有我最高最好。公公的评价是:家有贤妻,夫在外不生横事。感谢父亲、老师还有公公,你们的话语,在我人生的道路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与我的生活息息相关的男人,至今没对我有过任何的评价,只是默默而认真的工作着,努力着……
夜很深了,月光的清辉,透过窗帘温柔的倾泻进来,朦胧而有一丝娇羞。室内有了一些可以触及的光线。望着劳累了一天的他,听着均匀并偶尔伴着的呼噜声,他睡的很香甜,虽然脸上还有着疲惫的表情。我很调皮的轻轻的用手去触摸他腮边的胡茬,硬而痛了我的手指,于是,使劲用手又按了一下,他有了感觉,用手挡了挡,翻了个身。
永不腿色永不凋零的记忆依旧在拉长,幸福的苦涩的离去的,在脑海里以灰色的调子盘旋垂落,笔下的语言和此刻的心情让我睡意全无,索性打开了音乐,倾听周楚扉的《月光》月光洒在每个人心上/让回家的路有方向/离开太久的故乡/和老去的爹娘/迎着月色散落的光芒/把古老的歌谣轻声唱/无论走到任何的地方/都别忘了故乡/是什么力量让我们坚强/是什么离去让我们悲伤……是什么风雨让我们流浪……泪和着歌曲和着月色,是不是流淌成弯弯的小河,流向日夜思念的家乡,去叩拜我的老爹和老娘,去寻回初恋美好的时光……
时光就这样轻易的老去了,一些依稀而苦涩的的记忆,变得如此的沧桑和厚重。有谁能把时光的碎片拼合的完美无缺?让记忆无瑕疵,让生活了无缺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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