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文选先生今天发表了一篇文章,罗列了杂文的十大问题,对于先生的文字,小女子一厢情愿地认为别人不是看得很明白,为了把先生的观点撒布广泛,所以聊以女子之笔加以解读,如有不相雷同的地方,万望先生谅解。
第一,心态问题。山野文选先生所认为的心态问题,也就是他所说的文为心声,文为心声的含义也就是文章所表达的必须是自己的心里话,必须是真话,必须是能够经的起历史验证真实的话,我这样说,山野文选先生应该没有什么异议吧?
如何解读先生的这个问题,我首先考虑的就是杂文的真实性,凡是没有规范的文体都可以统称杂文,也就是说凡是没有对文章的性质给予固定模式加以规范的文章,都可以称之为杂文。对于一些议论性质的杂文,又分为纪实性质的杂文和联想性质的杂文。当然了,还有其它性质的杂文。在纪实性质的杂文中,我们可以采取对某种真实发生的事件进行思考,把思考的心声告诉读者,以引起读者的共鸣和义愤。在联想性质的杂文中,我们可以设想某种事件的危害性,把自己的观点示人,以引起读者的兴趣和防范。
在这纪实和联想当中,我们的取向也就成为了一篇文章的焦点,到底是从纪实的角度来描写还是从联想的角度来描写,在我们下笔之前就要考虑到,要不,读者很难接受你似是似非的观点,这就是心态的问题了。
每一种心态的产生,都有他特定的历史环境,离开了这个特定的历史环境,他的心态是在变化的,也就是变态,心态和变态没有什么原则的区别,只是在心态的前面加上一个形容词而已。正常的心态和变化的心态对于文章,尤其是杂文的形成都有着不同的效果,愤怒的心态属于变态,因为他超出了常人正常的心态,这种心态的产生也就是对某种事件或者行为感觉不公而爆发出来的一种语言,这种语言是不是就像山野文选先生所说的心态不好也就写不出好杂文来呢?其实未必!愤怒还出诗人呢!愤怒出好杂文也应该符合历史发展的规律吧。
杂文的本质,就是为了标新立异,而山野文选先生却认为恰恰相反。什么叫标新,那是以“新”为标准作为历史的印证,没有了标新,也就没有了发展。新的出来了,那就需要立异,立异的愿意就是跟原来旧的传统有区别,如果我们一味地追寻山野文选先生所长期提倡的中正问题(其实是孔子的中庸思想),那我们势必走向一个死胡同,这对于杂文的发展非常不利,杂文如果以儒家的中庸思想来加以限制,那就回到了八股文的写作方式上来了,我们经常批判八股文的腐朽,山野文选先生却在八股文的继承上加以发挥,提倡中正写作,这种中正写作观可以说是山野文选先生一大发现,小女子确实不懂得如何解读,还请先生教我。
写文章本身就是为了张扬自己,张扬自己并没有错,错就错在那些没办法张扬自己而又对张扬自己的文章有着另外的企图。没有了张扬就没有了政权的稳定,没有了张扬就没有了精英阶层的今天,我可没有看过上面两种人物有诋毁自己的言论——也就是杂文。
表现自己也同样没有错,人类社会就像一个大舞台,在这个舞台上如果你不懂的表现自己,那你就得被淘汰。只是表现的方式方法很多,给你民主是一种表现的方法,至于给不给你民主那是另外一个问题。给你尊严是一种表现的方法,至于给不给你尊严那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如果你觉得张扬和表现添堵,你就该千方百计把它理顺,这种理顺也就形成了一种观点相反的表现形式,通过杂文来理顺添堵,而不是通过杂文来继续添堵,前面山野文选先生提倡中正,后面又觉得添堵的文章不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理解先生的这两句话?用山野文选先生的矛去攻击山野文选先生的盾看来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第二,诡辩问题。山野文选先生要求我们首先要弄明白什么是诡辩?可是先生又不肯直接把诡辩的含义告诉我们,似是似非的几个字就把我们打发了,这跟先生一贯的长篇大论,喋喋不休很不协调,小女子不才,在这为先生解读诡辩。
其实诡辩“就是有意地颠倒是非,混淆黑白”。这种解释应该是对诡辩一种最好的解释了,我看不到更好的解释,在这个解释当中,我只注意里面“有意”这两个字,“有意”也就是“故意”的意思,“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就是写杂文的最好方式了,尤其在言禁的社会,为了不给编辑增加麻烦又能把自己的观点张扬出来,那就很需要这种“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写作方法,用这种方法写出来的杂文,趣味盎然,其味无穷,山野文选先生把它作为一个问题提出来研究,其意图不祥!
第三,过程问题。山野文选先生还是寥寥几个字来解释,作为解读者确实很费劲,你不是说要注重过程吗?怎么你对“过程”问题的解释过程如此潦草?写杂文并不是一定要注重过程,关键是要注重效果,邓小平同志就说过,不管白猫还是黑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你动机再好,过程再美,效果不好总是不如人愿,所以说,山野文选先生的过程其实就是一件皇帝的新衣,自己认为很美,其实什么东西都没有。
第四,立场问题。山野文选先生提倡的立场并不是真善美和假恶丑所对比出来的立场,而是把真善美和假恶丑搅拌在一起的中庸立场,山野文选最近提出的新词汇——中正(中坚而正道),我总觉得有语法上的失误和意义上的缺陷,中坚的意思是指主要的部分,正道的意思是指正常规律或者行为准则,可山野文选先生却把它定义为不受任何立场左右的写作方法,如果你写杂文是站在维护某个立场的角度来表达,那就不是他所提倡的中正的角度。
凡是政论文章都存在一个立场问题,一篇没有立场的政论文章绝对不是好文章,你的立场可以站在统治阶级的立场,也可以站在被统治阶级的立场,你可以站在政府的立场,也可以站在民众的立场,不管你站在那个立场上来写作,都可以畅所欲言。
山野文选先生把中正的词义跟自己理解的错误充分搅拌以后,提出了立场这个很有政治性的敏感词汇,而且把中正跟立场理解为同一含义的概念,是存在着片面的思考的,这种思考已经把自己置于正常人以外的范围来定义了,面对社会的所有事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没有谁能够把所有人的立场都进行“中正”,中正只是针对某一部分人而不是全部,山野文选先生以“先生之腹度学生之心”,太过一厢情愿了。
第五,杜撰问题。山野文选先生把这个问题形容为“想当然”,“盲目推测”。
做人的首要因素是要相信自己,如果连自己也不相信了,那怎么能够相信别人呢?“想当然”也就成为了正常人的一种天生的正常思维,我们曾经想当然我们的三面红旗永远飘扬;我们曾经想当然我们的文化大革命永远会进行下去;我们曾经想当然改革开放会给我们带来民主和自由;我们曾经想当然……很多,很多想当然都是我们在一个时期的想当然,想当然并没有错,错就错在我们偏离了历史发展的规律来想当然,那就应该受到惩罚。
写杂文正是在想当然中通过所有作者的想当然来达成共识,如果没有所有作者的想当然,如果没有了杂文的表现形式,想当然没办法与大家共享,也就难以形成思想观念一致的想当然,只要把大家的想当然加以统一,我们就会少犯错误或者不犯错误,这种历史教训还少吗?
第六,迷信问题。一个民族需要有一个自己的精神领袖,一个国家需要有一个领导的核心,一个家庭需要有一个家长,这是常理。只是领袖的产生和核心的产生以及家长的产生到底是建立在民主的基础上还是建立在独裁的基础上,这个问题是谈论迷信的首要问题。
不着迷于自己的憧爱,不信仰自己的偶像,我们就丧失了自己奋斗的目标,一个没有信仰的社会,一群没有信仰的人群,一批没有信仰的精英,带给我们的到底是什么?
作为杂文的领军人物,也就是所谓文化精英,从来就没有存在过,即使存在,那也是他们自封的,没有人承认他们。文字的创作不是政治统治,他只是政治统治的一种工具,当这种工具为统治阶级所利用时,他所产生出来的精英只是奴才。只有这种工具被平民老百姓所掌握时,他所产生出来的精英才是我们需要迷信的偶像,因为他所代表的是整个民族的意志和愿望,当这种意志和愿望达成一致时,后果可想而知。
第七,练笔问题。杂文是不是一种练笔的基础功夫,山野文选先生回答的很干脆——不是!
要反驳山野文选先生的回答,只有一种人能够回答,那就是编辑先生们,每一篇杂文的出台,要想跟读者见面,都需要经过编辑的审核,审核的过程就存在着一种对文章的词语表达能力所判断出来的“练笔”和“思想表达”的界限问题。有思想的练笔之作跟没有思想的名人之作,我看编辑最能够看出来。有人注重表面的功夫,有人注重思想的表达,在这两种文章当中我们的编辑到底如何取舍,我想,他们自有定论。在网络充分发达的信息时代,文字已经不是所谓文人的专用品,他已经掺入到平民老百姓当中。我想,如果那位跪在地上哀求政府修路的老人家能够在网上发表自己的练笔之作,他的点击一定会比山野文选先生的文章多的多,影响要大的多。
第九,思想问题。山野文选先生低估了读者的能力,因为他说很多人搞不明白。其实,思想也就是自己的所思所想,只要脑袋健全的人都会思考和想象,只要有这种思考和想象,那就会产生思想。
杂文作为一种把自己的思想告诉别人的载体,它的形式多种所样,人们尽可畅所欲言,千万不要强求千篇一律。山野文选先生喜欢表扬韩寒,黑寡妇喜欢批评山野文选先生,尽管山野文选先生对韩寒的表扬连绵不断,尽管黑寡妇对山野文选先生的批评不厌其烦,可作为读者,自能从中进行取舍,原因就是因为他们都是有思想的人,不要试图去教训他们,他们要比我们聪明的多!
第十,战斗问题。对于鲁迅杂文的“投枪和匕首”观,其实已经过时,我们再谈论他就有点对前人不敬了,杂文已经变成了蜡枪头,再也硬不起来了!
杂文的战斗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这种较量并不是真刀真枪的较量,它是嘻笑怒骂中的较量,一篇好的杂文,一篇充满战斗力的杂文,你完全可以从不同的角度看出它的内涵:从正面看,也许它是对先生的嘲笑,可从后面看,它可是对先生的忠告;从左面看,也许它是对先生的漫骂,可从右面看,它可是对先生的同情;从上面看,也许它是对先生的不敬,可从下面看,也许它是对先生的敬仰。
在即将写完这篇解读之时,我想了很多,想的最多的就是对于杂文的理解,因为我酷爱杂文,尽管我写出来的杂文文不对题,乱七八糟,可我还是很感谢那些给我鼓励的读者,是他们给予我练笔的勇气,是他们给予我诡辩的机会,是他们给予我良好的心态,是他们给予我端正的立场,是他们给予我正确地思想,我想,他们才是真正的杂文家,没有他们,就没有杂文的今天!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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