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我的初恋是怎么样的。它就像手中握着的矿泉水,只有纯粹的解渴功效,没有特别奇特的滋味。当我企图用文字表达它的时候,我并没有沉醉、喜悦、哀伤、黯然等等复杂的情绪。我想写它,并非我想纪念它,只是因为我那朝气蓬勃的青春已经渐行渐远,或许我还抓着它的尾巴,舍不得放开。——题记
或许因为我读书少,所以我没有文人墨客悱恻的情怀;我也确实握不住笔杆子,因为我的感情线太粗太短又太硬,稍一琢磨就到头了;正因为如此,我那些谈不上恋情的情思,往往在我睡着的时候来临,我毫无察觉,那感觉就像一个人正饥饿的大口大口的吃着米饭却突然被砂子嗑了牙齿。如今,脑袋更加不灵巧了,整个人更加不懂风情,不知道是不是成熟的代价。
小学时正发育得起劲,懵懂得一塌糊涂,说出来,一是怕影响健康,而是担心被人取笑了,说不定还借此幽默一把,就不说了。
初三的时候,班里有个女孩子对我挺好的。第一次接触(搭话)是这样的:我路过一家卖文具用品的小店,心血来潮想买只毛笔,我前脚进去,她后脚就跟了进来,然后她让我选一只,她帮我付钱,我不记得当时想啥了,就默认了,后来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隐约记得她想当我姐姐。当然,她确实比我大点,我也无所谓,你爱当就当吧。再后来,她也给我买过几次东西。因为我是住校,所以经常托班里另外一个女孩中午帮我带白开水,好像她也不怎么在意,挺随和的一个女生。她们彼此还互称好姐妹。就这么点事,等我七年之后大学快毕业时,她们俩一个结婚了(婚姻处于准离婚状态),另一个被遗忘得无踪影了(我这样有人性吗?)。一个偶尔的机会,从“姐姐”那里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那个给我带水的女生当时居然对我产生了情愫。这……
读大学的时候,我疯狂的迷恋某些哲学狂人,我想从他们身上找到某些沉重话题的意义,所以整天往图书馆钻。其它同学,忙着恋情的很多吧,至少不时就会从某些“情圣”口中听到些八卦的关于恋爱的新闻或旧闻。我仿佛百“毒”不侵石猴,一心追求些不入流的高深莫测的天书上的知识。
一次在图书馆机房里上网,有个女孩坐到了我身边,记不得当时她问了我一个什么问题,我回答了她。就那一刹那,我多看了她一眼。没感觉有啥特别的。我鬼使神差的丢出一句“这里没意思,出去走走吧”。她居然同意了。于是,我们就出去走,聊了些什么记不得了。后来在1号学生食堂吃完晚饭后,各付各的账就分开了(我是不是没啥风度?)。分开时,我不知道怎么约的她,到了晚上自习的时候,她在一间教室找到了我,她告诉我她没听清楚我说晚上在哪见面,所以来晚了。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再后来,我们又见了好几次面,一起碾校园里的各条路。我印象最深的是,我在她面前表现出一副十足的愤青相,喋喋不休的重复着一些沉重的话题(哪些也记不清楚了)。我不知道当时自己是否沉浸在“装深沉”的假象中,她是否慢慢开始厌烦我的谈吐。有一次,我约她打乒乓球,她不会,我就教她。临分手时,我送了她一只球拍,我说“以后有时间再一起玩”。她说好。还有一次,我们又出去转圈圈,到3号门附近的一张石凳上坐下聊天。当时正值夏天吧,那张凳子离路灯不远,我们并排坐着。蚊子真是厉害,咬死我们俩了,但谁都没开口说蚊子多(奇怪!)。不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她突然把手伸向我的脸颊,我顺势抓住了,然后就一直没放开(牵着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说过“蚊子好多啊”之类的话)。我忘记握了多久了。我牵着她走回她的寝室楼,快到的时候我才放开她。我记得她说“你的手心都是汗”,我只傻傻的笑。
再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她告诉我“我们是不可能的”。我当时想,她怎么这么说呢(我从未正式的提出过让她做我女朋友)。我就是这么一个容易冒傻气的人。以后的大学时光里,有次班级举行野炊,我邀上了她。在那次野餐的过程中,她被烟熏到了,站在我面前眼里有泪花。我试着帮她吹掉,她娇弱的表情和带点撒娇的声音,当时让我激动了好一阵。后来关于她的记忆,越来越少了,只隐约记得她谈过她的一些事,比如结交了男朋友、当了校学生会的干部、以及垫了个鼻子啥的,具体的内容早已烟消云散了。大学毕业后,关于她,我已只剩下上面这个记忆而已。
顺着过往的足迹,再走一遍,真是感慨良多,可惜我已过了空发感慨的年龄了。呵呵!让往事随风,任意吹散到不知名的角落去放着吧,等我有闲情逸致的时候,再来相会。
-全文完-
▷ 进入nicaizaish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