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以为会是某人心口上恒久的钻石,虽然不会有沽卖的价值却可以撑起一个天地,在默默而平凡的人海里不被人注意,而永久挂在无边的生活里,属于一个不被人发现的或者极容易忽视的角落,属于一个家庭,一个普通的人生。但,我却最后以为我是玻璃,那么脆弱的内心,却蛰伏在相同颜色的潮水里,一样的冰冷却不一样的冷静,一样的明亮却不一样的内心,不过是被淘汰的仿制品,却折射不一样的光芒,在寥寥不同的悲观的梦幻里,是归结于破灭,是归结于廉价的另类,我无法决定,无须要决定,只是被误会了,被那渴望永恒的视线发现了,看见了我的外在的光彩,也忽略了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孤独无法倾诉的自卑感。于是玻璃开始了钻石的角色。
其实我真的是玻璃,不论我挂在哪里,不论你们以为我是钻石,渴望的碎裂的本性,渴望的炙烤的本性,我是玻璃!空灵的缺少密度的内心,透明的缺少质地的形体,只有给我压力,只要给我火焰,你看,我就要开始舞蹈,不本分的颤抖起我渴望改变的现状,流质的,缤纷四溅,天南地北的任我流浪,走过的地方暗红色的创伤,风吹起的萧瑟以及雨落下的无痕。我渴望改变,尽管一路上我可能越来越消瘦,一路上我的价值越来越渺茫,我只有一生,我不是钻石,我不愿意挂在那不变的颈项,我就是碎了也愿意是支离破碎的样子。我不愿意定义在某一个你们特定的角落,或者为了自己而活,我愿意死在路上,让回忆吹成了泡沫,或许给我片刻的温暖我愿意为你发光,为你创造任何的形状,只要你看着我笑,只要你那纤细的双手掠过我的luo体,只要你给我感觉,只要你不对我说永远那虚伪的腔调,我是危险的,请不要压力我,如果我觉得我能承受压力了,肯为你承受压力了我就是那爱的钻石,我就只愿意陪着你老去,但,不要自信的压力我,如果碎了,我的自由将是你流血的伤口,我可以比钻石更优秀,只要我爱你!
如果我从那空旷的天幕滑落,在你们以为的最美好的生活的海中泛起,我将不带任何灿烂的尾巴,承认带着自责与愧疚,一样我付出了我的生命,我生命中华彩的时光,从不以为陨落是可耻的,那是一种态度,从高而下,从下而上一样的伟大,如果你觉得那样值得的话。一无所有,并不是最贫穷的,如果这一无所有的过程能体现你的理想,你的重量或者你的坚强。与其永远死沉沉挂在那里,就对自己呐喊着说吧,别再伪装,当伪装将要伪装到你的心脏,将要使你失去自我,还是勇敢的从美好的被雕琢到千篇一律的信仰中跳出来吧,跳出所谓的血统,跳出温柔的牢,就知道落下的是黑色的泥土,更是泥土下被人唾弃的谣言。请让我懂我自己,知道我自己要什么,请让我焦躁的体温就在泥土厚实的胸膛中冷却,定型成什么我就是什么,不用来装酒,也不化成墓碑,我的存在就是融化到一无所有的过程,并着过程中骄傲着自己的骄傲,骄傲着被唾弃的骄傲,直到虚无。
但请不要对着我许愿,如果被我伤心的捕捉着我的路线而对我许愿,我不愿意。这对我是残忍的事情,请不要端起镜子照着我的样子对我说,不要说你还爱着我,我在一触即发的瞬间我容不下任何掺杂着牵绊的永夜,做了我就不再后悔,我从容而无耻地说,我准备好了,就投入烈火,就等待着你们永不宽恕的目光,迁徙!
希望,并不是那么长远,希望最热烈的回报,希望从新的审视自己,在坠落或者升起的那一天,希望带着我脆弱的内心来异化的完成我成为另一个物质的转型,那就是我了,只能是我了,在被你充足滋养和爱抚的环境里,完成从空虚到饱满的,从热烈到恒温的过程,等着你的消息,等着起义或者离别的音讯。
但不要请我起誓,那只说一次,给予了你,需要太大的勇气,因为我是渴望戴在你颈项上的玻璃,愿意为你滑落的流星。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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