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内敛的他,算起来走了快两年了,那是前年的夏初。
他走了,虽说没给我留下什么遗物,却遗留了一地的教诲,让我受用终身。或许是清明快到了,近来常念起泉下的他。时常怀想他说过的那些话,时常怀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生命里能有这样一位善感而独特的男士,想来是没有人会轻易忘却的。
在我记忆里,他是一个内敛而睿智的人。在他身上折射了一种内敛的柔性与敏捷,一种强大的人格力量深深感染了我。生活与工作中的一些事情,致使我常去反思与体悟,修通与整合,更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的训导居然会改变了我。
自小,印象中除了父母严厉管教我之外,大慨没有人对我严厉指责,在人们的眼里,我总是以清高自傲之态示人,其实,那是一种偏见,也许,生得一副冰冷的面孔所致吧,但凡接触过我的人,则会一改初衷的印象。
或许这个原故,他对我点滴的教导,我一一视为珍宝,收藏于心底,并时常检点自身。因自己孤陋寡闻,才疏学浅,在某些方面与他还存在一定的差距,所以,我一直在努力改变自己,我不知道是否是为了他?也不知道是否是爱上了他?但在心里我非常清楚,我是敬爱他的,视他为先生、视他为挚友、视他为知己。
就在前年七月中旬的一个傍晚,他去了。那个夜晚我竟然傻傻的等他,一直到子时,想来再没有比那更难过的事了。大慨就从那时起,我已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寂寞,也爱上了孤独。想来今生是没有人能代替他在我心中的位置了。
人们常说,用一秒钟去爱上一个人,却要付出一生去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抹不去的熟悉背影,怎料会让我产生一种幻觉,竟然错把他人误认作已去了的他了。倘若他在地下有灵,知我常念他所致,定会嗤笑我来着,当年我若犯了糊涂,他每每总是笑笑,那笑声想来今生都忘不了。提起算是糗事一桩,倒让我有些愧对泉下的他。
早在07年,我曾为他画过一幅“牵手百合”,我把它当做了手机的墙纸,在底灯的衬映下,白绿相间,栩栩如生,煞是惹人欢喜。许多人大都见过,却不知此画的来由。那天老贺也看了,还闹着让我为她画像呢。其实,每每当人们欣赏我的手机时,浮现在我脑海里的则是他的音容笑貌。
记忆里他有一个很大的特点,不喜欢人哭,显然包括我在内。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时,他威势赫赫的对我说:“要哭,一边哭去。”在一起,他时常对我很严厉,甚至有时挂不住面子,但我却感觉那是一种幸福,今日想起,异常缅怀。
再过几天即清明了,谨以此文,祭奠那份逝去的爱。
2010年3月23日 二稿于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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