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安静

-------------澜木

【有间房子】

关于那个梦想，在遭遇一些再平常不过的变故之后，也终于顺应天命的夭折。心潮退去，两手空空却也不再怨天尤人。恍惚间常生恐慌，然而终是不再做梦。

感觉会遇见一处房子，有网，会让人做梦。窗外是大海，门前碧草连天。然而遇不见，一路跌跌撞撞，看见的大多是破败的院落和枯萎的草原。偶尔会邂逅盛开的蒲公英，然而终是无法守候，起风的时候便开始她的告别。

不再吵闹，温情的言语和体贴的关怀不再适用。安静是唯一可以应对寂寞与恐慌的武器。失去惧怕的本能，获得回忆的懒惰，这是一笔双赢的买卖。就算是愚蠢的我，也知道欣然接受。

突然觉得天下最聪明的不是圣人，最大的智者是在火烧眉睫时依然敢说“等我做个梦吧”。还是会失眠，经常半夜浏览手机网页。然而值得庆贺的是不再看电话本和登qq。那里醒着的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还是向他们开了口，没说过多的废话，我相信他们能懂。去了银行，全部取出。回来的路上，看见晓。他说，再穷困也不要说自己的潦倒。

雨，很小，但很冷。若晚上做个梦，肯定很温暖。

【二月末，假日】

彷徨许久，最终还是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来临。很平和的三十秒对我来说近似勒索般的厉言相要，突然诚惶诚恐。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当奋斗和未来变成狗屎，还有什么值得义无反顾的一路向前。

在“安静安静”替换掉“心藏福祉，手牵喜乐”的时候，二月也即将宣告它的远走。十五个春夏之后，我所面对的只是再也没有寒暑假而已。当初所想的告别学生时代的不舍也并没有多少，一晃而过的，是多如牛毛的荒唐事以及片伤我的敏感内心。

再次看了一遍《pk.com.cn》，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坟，葬着的全是未亡人。

猪，那个真不好意思。最近几天发现个秘密，贩子上辈子死之前要么是猪，要么是饿死鬼。所到之处，粒饭不留。

昨天不堪入目，明天一定眉清目秀了

可怜囊中羞涩，几近时日，便匆忙退却。原想一别五年，难得相见。刚好碰得一次，也去凑凑热闹。但最终还是未成一行。群里欢天喜地，一个个眉飞色舞，于我却是听得遗憾万分。　

恍惚间记起一件小事。那时刚进初二，自习时百无聊奈，便将白纸撕成碎末，塞进吹满气的气球。扎紧口全班人一起四处碰。有人恶作剧，拿着圆规一扎，那白纸碎末如同雪花般飘飘洒洒，煞是好看。那些光景，却是不再。而后的几年，玩过各种新奇的游戏，也常常笑得失态。但仔细想来，却不如那纸末气球让人记忆犹新。　

很多事只属于某个特定的时光，时光冉冉，又怎么能重复昨日的天真。

最后一个可以称得上寒假的春节，帮着老爸老妈张罗。气球，瓜果糖糕，相机电脑样样不能少，新衣也是需要添置的。难得一个双休日，全家一起开开心心出去扫货。老爸甚是大方，有需必应。老妈仍旧唠叨，一路上说个不停。弟弟忙着挑衣服，而我则盘算着给我的手机更新换代。很庆幸我有个温馨的家庭，善良的家人。

理发店里面座无虚席，几近年关，都忙着旧貌换新颜。等了半个小时，前面还坐着五个青春靓丽的长发美女，只好作罢。回家的路上看到一小店，号称也可以剪头发，就壮着胆子进去试试。一阵心惊胆战，顶着一个惨不忍睹的发型冲出店面，以接近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里。我终于明白宅男是怎么炼出来的。

昨晚梦见有人给我打电话，早上起来手机上真的有几个未接来电。凌晨一点，我不看都知道是哪几个夜猫子。梦里睡的香，切莫来扰。白日闲来无事，可找我天南地北胡乱侃侃。

昨天的往事不堪入目，却早已幻化云烟，今天的琐碎正在上演，也已无力改变。可是明天，我想，明天一定是眉清目秀了。

【说三道四和鸡毛蒜皮】

他坐在我的旁边，电视里放映的是已经看了很多遍的《pk.com.cn》。他不说话，平静如水的脸和我的惶恐不安刚好形成鲜明的对比。我问

“你说巨蟹座的人怎么样啊？”

“大多数巨蟹座的人会活在记忆中，纠缠于在过往和现实之间不得解脱。混乱的时间观念往往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错觉，他们总是将发生的和还未发生的事情当成记忆，遭遇挫折的时候总是会找到一个理由让自己坚持下去。会轻易的触景生情，会因为一个背影，一句话，一种味道迅速的沉浸在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之中。因为他们对时间的尺度把握得不够，所以他们的感情也是混乱的。事实上，他们从未分清。”

他是晓，取自“破晓”，却成了“明白，知道”的意思。而后的诠释则和红云黑衣扯上莫大的关系。他很少说话，但一旦开口便是金玉良言，掷地有声。他的世界丧失了感性，他不停的用那双眼看着身边的一切，他不开心也不难过。四年的风雨同路，我的放肆不羁，他的静若止水成为彼此的骄傲。　

很多时候，我会问他，晓，你那双眼里到底看到了什么？　

他只是笑，然后会用食指在我的掌心写下“破晓”两个字，便不再做声。　

破晓，是黑夜快要消逝，光明即将到来的时候。

晓说，很多人本来可以看到希望，但是他们在光明射入眼帘的前一秒钟闭上了双眼。他们逃不过的是无尽漫长的黑夜，但他们都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他转过头，看着我

“知道吗，我也是死在自己的手上”

“我看不到”

“你怎么能看得到”

在我的印象中，晓会在一个人走路的时候突然哼两句歌词，然后嘲笑自己的走调。偶尔也会自恋一下，觉得自己唱的还不错。会没头没脑的突然撞上楼下单元楼的玻璃门，然后蹲在地上半天起不来。看到喜欢的东西眼里偶尔会闪过一丝光芒，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最不擅长的是争辩和解释。他说争辩是在浪费口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对于解释，晓总是告诉我理解你的人不需要，不理解你的人更不需要。他一直拒绝用了解这个词，他所相信的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完全了解另外一个人。他说，比喻你和我。　

晓在一个星期七天的下午中至少有两个下午是在奔跑，他喜欢虚脱的感觉，灵魂似要出窍的那种无力感。他总是从一个篮筐跑到另外一个篮筐，球出手的那一瞬间他的心里总是会轻轻的笑一下。他自信着他所投出的每一个球。

“篮球总是与完美和汗水联系在一起，完美可以提升自信，而汗水，它能遮掩内在的不安和惶恐，是吗？”

“不，篮球的意义，是飞翔，你看不到”

“巨蟹座的人是很难得到解脱的，但是若他们得到解脱，他们又是最决然的。他们不会再受伤，他们开始爱憎分明。他们只珍惜几个人而不是每个人。他们会在给任何人打电话的时候若超过三声还没人接听便会挂断电话。他们会产生不安全感，不会独自去陌生的城市，不会和陌生的人聊天超过十句。他们在竭尽全力的保护自己。”

晓总是给我很多长篇大论，没有表情的妆点，没有感情的参杂，陈述是他给我的唯一印象。

“但是，又很少有人能够告别巨蟹”

“不是不能够，而是不愿意”

说好了给她打个电话，可总是在犹豫不决。用我的话说是不能作贱自己，用猪的话说是用六秒钟做出一个决定，然后用一秒钟否定它。于一个人而言，喜欢和忘记是同时发生的。喜欢一个人的同时也正在努力忘记这个人，等到忘记了，也就不喜欢了。

还是薄情寡义点好，容易喜欢，也容易忘记。

她说要走，竟然有些不舍。找不到留她的理由。若是萍逢，找不到也就作罢。若是熟识，找不到便是天理不容。但偏偏是这两种之间，还参杂一点爱慕之情。这理由就更加难找，好比是在两点之间找出一条比线段更短的距离。

走吧走吧，我只是个看客，不是掌控着风筝的人，也不是蓝天上你追寻的东西，更不是飞翔在你身边的那只风筝。我所能做的，也只是背对着阳光看着你飞而已。

你追你的纸醉金迷，我看我的满城霓虹。

【　没良心，这也不会】

我说真的呀，怎么办？

神经病。

哦。

嘿嘿。真的假的，可信的不可信的，到了最后，都不可信了。

就这样吧，不就是死只熊吗，又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已经死过一只了么。

你至少得难过一下吧，表示一下哀悼也是需要的。我跟晓说。

试过，太难看了，就干脆笑吧。

没变呢！还是这么没良心，这也不会。

呵。

想起她说的一句话，我以为我的到来能够改变什么，但事实是我无力改变什么。

笑笑而已。

我们的能力在事实面前是那么的不值一提，面对那些人事变故，除了祈祷，我们还能做些什么？

就如此吧，一直走下去。

伢儿，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是真的。

嘿嘿！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

艹刀口

【　半个世界下雨】

不喜欢阴天，让人很压抑。雨水悬在天空，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身边，不知道首先感觉到它的是你的左脸还是伸在外面的右手。不喜欢这种不确定感。

我说，我也去。然后就同她匆匆的前往。虽然是阴天，可心情还好。我知道，我不会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也不会在你最想我的时候出现。因为我明白，那个时候最该出现的不是我。我选择的方式，永远是意想不到和匆忙的。

第三次来到这个城市，我说了声“xn，你好！”。没有问候，就没有分别，不是吗？我问自己，友情到底可以怎样去诠释，想了很久，只想到一个词语，背后。你向前走，我站在你的背后，你永远都不要担心背后将要发生什么，你需要做的只是鼓起勇气向前走。

见到mt很开心，虽然这里面还藏着一个预谋。见到你很难过，我倾尽全力让我的每个幽默细胞都处于亢奋状态。能给你的，也只有这么多。有lc带着你向前走，你还害怕什么？

mt，记得我跟你说的每一部电影吗？从《对不起，我爱你》到《我的左眼见到鬼》。

我们的世界总是半个世界下雨，半个世界天晴。总是同时看到阳光和阴霾。

一个故事，十三朵玫瑰和十四朵百合的传说。

【白衬衫】

雨还在下，很小的，没完没了的。

想起小学的时候，因为热播的《足球小子》，也是在这种天气里，疯狂的在足球场上狂奔。

只是多年以后，球的方向改变了而已。

我以为一年中只有那么一个月才是属于纠结的，但是。原来那个月是我的。

他们的才刚开始。

我想是不爱的吧，不然，天长地久为什么和转身即逝比起来总是那样的相形见拙。

没有一种悲伤是时间洗刷不掉的，如撕心裂肺到最后的心如止水。

海枯石烂的誓言比不过一秒钟的沉默。

【　晓】

晓，我时常在想，那个时候如果不那么选择，或许现在不是这般光景。那些预料已然发生，到现在只剩深深的惶恐。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会突然很难过，总在设想能够给与自己重新选择的机会。情愿成为书呆子也不要那些被惶恐深深笼罩的自由和不羁。生活太过诡异，路太漫长。莫名其妙的不开心，莫名其妙的害怕。晓，要是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想我会背叛那些过往。选择一条全新的，没有惶恐的生活。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试图微笑着去面对所有的事情。可我笑不出来，肌肉在脸上堆积成比哭还要难看的样子，我吓着了自己。晓，你说每个人生来都会哭的，可我不会，我忘记了哭的表情。我的眼皮太厚太高，眼泪怎么都溢不出来，它无法决堤。我已经不再谈论梦想,也没有耐心听别人谈论。我甚至情愿听一首轻音乐也不愿想想那些血还热着的时候的誓言。晓，我以为我会这么一无是处下去的。

有时候会在平静的间歇里想起一些人，可是只记得模糊的轮郭。没有言语，没有精确到睫毛的印象。记忆中满是杂乱无章的脚印，我看不到脚印上面的喜怒哀乐。依旧会在晚上给人打个电话，不用说多久，也不管是什么人。挂了电话后感觉特别容易睡着。一天之中只有那么些时间在说话。

晓，我以为我不会了，可依然不能。

【请不要不说话】

她说打了两瓶点滴，便已经生龙活虎。可再次联系上的时候却是病的一塌糊涂。

她不说话，是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可我更不知道我能够做什么，或许只能安慰一番。那些话

她早已经听过，说不说其实不重要的。

我想我是很粗心的，连身边仅有的几个人病了都不知道。

那么在乎，只是因为已经失去太多了吧。

那么，只是请不要不说话

【流星雨，一片墓地】

她说有流星雨可看，让我早上起来许愿。我说好。可早上我还是没有起来，就像贩子说的一样，我没有许愿的习惯。在凌晨四点多从温暖的被窝起来本来就是不明智的，更何况还要穿好衣服站在窗子边上一个人傻傻的看那不着边际的流星雨。

我不傻，我这么认为的。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依旧看不见阳光。不明智的穿好衣服一个人傻傻的站在窗子边上看着阴霾的天空，突然被自己的一个想法逗得笑起来。好大的一片墓地。我想这会是我这辈子见过你的最大的一片墓地吧。只是那里埋葬的不是或卑贱或高贵或平凡或低劣的尸骸，而是一片尘土。　

火箭还领先的时候，军礼过来说我被录取的消息。然后火箭就输了。接着我便开始想念麦蒂，事实上我一直都在想念他的，虽然我不认识他。

tx的小消息频繁的提醒着流星雨的最佳观测位置和准确时间。狮子座，关掉。狮子座，关掉。狮子座，关掉。

要走了，虽然我是带着反日情绪去的。我相信我是非常爱国的，很好的证明便是我的英语。

《神秘园之歌》频繁的演奏，卑微的我不知道何时竟迷恋上这种高贵的轻音乐。平静而委婉的声音，直达最不可触及的地方。

突然又想起那片墓地，阴霾而压抑的天空之上。那毫不起眼的尘土，竟篡改了命运，客串了焰火的角色。还带着一大片希望钻进坟墓。

谁能告诉我，那片墓地，到底埋葬了多少希望。

蜗居看得闹心，六六很现实，他知道什么才是生活，生活是多么安静。小贝那样善良，还不是要遭遇背叛和伤害。一直都认为海藻是可怜的，可在最后一集给了她足够多的憎恨。背叛了，伤害了，失去了，才想起小贝。她，很可憎。

娓娓道来的故事总是震撼人的心扉，平静的诉说永远胜过歇斯底里的呐喊。六六明白，我明白。

狮子座流星雨，我没看到。可我看到了它的墓地，那片天空。

最大的墓地，空明和尘土。

【白色，你不在】

只是听见有人喊下雪，眼里便是白色。起来打开窗，看见外面竟然有很多人在乐此不疲的玩雪。笑了笑，那已经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伴随成长而来的不仅仅是挫折，还有一些千方百计想找回的东西。比喻像，可以肆无忌惮的玩雪。

不愿说话，我在想。有多少时间你还在，又有多少时间你其实不在的。无所谓的吧。

下雪了，很多白色。

真的很多白色。不信，你看。

【一只猫】

一只猫，悠闲的在墙上散步。我看了它一眼，它便跳下墙来。"喵"一声，钻进树丛。

它走的是猫步，发的是猫声，跳得如此优雅。我不能，因为我不是猫。

我有耳朵，谁想说话？

【从这里，到那里】

他说，要工作了啦。

两年前当我进入大学的时候还在想，这又该是多漫长的一段时间，又会留下多少轰轰烈烈的佳话。而如今我却要做着精美的简历去寻一份谋生的出路。两年多的时间里并没有当初预想的那样轰轰烈烈，只是让懒惰和逃避充斥而已。当初也怀着一个梦想出发，却在路途中筋疲力尽，心生怯意。两年前遭遇那场倒霉的毕业，在两年后再次重演。即将离开的时候才明白其实自己什么都没学到，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年。

那些自以为是的骄傲，那些百般珍惜的人事。或遭遇相同的不堪，或变化莫测人心不古。不再言语，安静的看便好。

不再提及，刻意的强迫自己去做某件本不愿看到的事情。我只是在执行一个错误，我只是执行者，我不是错误。

我走了。嗯。

前天看了一篇日志，昨晚打电话本来说事，却不想他也看过，于是煲电话粥煲到手机欠费。而有着相同感触的地方竟然也都因为相同的两句话。“我的心疼了一下”

她写道，我躲在这里，等你来寻找......

浏览空间的时候无意中看见一张照片，泛黄的底色和疲惫的眼神。眼里明明有着另外一份不堪，脸上却还是微笑。他的世界终究不得人知，也或许不需人知。

那右手掌心盛开的年华，如此匆忙。

门前的那个奶茶店的生意依旧不好，唯一不变的是我每天都会去拿一杯果汁。店主会热心的和我聊些生意不好之类的琐碎。他已记得我的样子，而我只是记得那个店的名子。左岸。

一个故事，当你幸福你就拍拍手。

什么时候，曾经这里的绿草如茵，变成了和那里一样的荒地。

对不起。

【　昨日之事不可留只】

只是决然，便如破镜，无法复原。

最初的几个，或因我而离开，或被我逼得离开，只剩一个人依旧嬉笑。于是百般珍惜，任物是人非也不敢有半点怀疑和他想。

她说早已长大，懂得诸多道理，知道放下。却不明白那句“残存的一点念想，镜花水月”的无奈。纵是邮件，也是诸多释然。然而却百般告知。最早的出走，最遥远的不可回来。不再言语，若伊安好，或许各安天涯才是你要的幸福。

说好不再提及，只等时间冲淡记忆。却在无意中想到一件事，原来她我从来都不曾了解，后来才明白，这生命中除了两个人邂逅，还有一个人的行走。于我的等候中，在最后我们遭遇共同的不堪。安静离去是我给你最后的礼物。

只是她，依旧在四年半的时间里扮演着相同的角色。一如既往的笑容和安静。一阵变故之后，就把她当做最珍惜的人。虽然知道一些琐碎，但是执着。答应给她的猴子，一定会兑现。

继续邂逅一些人，继续走进一些人的生命里然后悄然退出。只是对最初的几个依旧不变，纵使可能不再相见或者陌路。

【　一些小事】

想起一件很小的事情，是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和一个玩伴把一个很可爱的同学的裤子脱掉满操场跑，他在后面光着屁股追。一边跑一边哭，还磕破了膝盖。

几年之后，突然想起，很是羞愧。

只是觉得好玩，便简单的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还是小学，有次打预防针，哭得厉害。打针的叔叔塞给我一粒糖果，便不哭，任由他在我身上扎了个窟窿。

现在想起，原来我是如此容易被收买。

只是那叔叔，前些年回老家，已然去世。偶尔想起，一粒糖的甜蜜掩盖了一个针眼的疼痛。

有次妈妈关起门来用捆绑的小竹条打我，一边打一边哭。我看着她不说话，不哭也不逃。任由纤细的竹条在我的身上留下紫红色的血痕。

我不再相信关于乡下人是纯朴的鬼话，连一个孩子的顽皮都不能够容忍，怎么能和淳朴扯上关系，他们擅长的是勾心斗角和隔岸观火。

还有，我的母亲在哭。

【她仍幸福，而我一切安好】

看见她的时候，我和她的距离是一点五米。她是个清瘦的女孩，并无倾国倾城的容颜，却也落得落落大方。不期遇上，并不搭话，只是微笑。

而后种种，只道是幻觉。

旁人问起，却是极力否认。终究于我们不好。

一些往事，本已平息，几经说道，便风雨满楼。怎奈谣言，只好沉默不语，任你如何这般。

临近高考，便分别。

再次遇上，她已是风情万种，只是少了当年的落落大方，已然变成凡人。

这些年过得如何？

恩，还好，你呢？

老样子

本以为多年不见会有很多话说，见了才发现也不过这几句，想说的话早已经说完，拖泥带水终究与我们无关。于是散去，连电话都不曾向彼此索要。

事情在几年前已经平息，没有再让它风波再起的理由。她仍幸福，而我一切安好。　

【俗人很好】

其实并未见面，仅有的一次可说得上真实的还是前几天的一次视频。然而也只是我看见她而已。

记得初次上网的时候曾经和一个四川的网友聊天，她要求视频，我接了之后顿时惊为天人，就说了句“你很漂亮”。没想到她马上关掉视频留下句“你是坏人”即刻下线。多年以后，我仍不解她为何将我划分成地痞流氓之类。

我接了她的视频，想起初次上网时的那个女孩，然后关掉视频。

不知道如今那个女孩是哪般光景，或许风情万种，也或许锐气全无，黯淡无光。纵使种种，却也和我无关。并不相识，只是萍逢，留得一丝思绪，仅此。

她说她没见着我，下次一定要见。

不期，竟又遇上。再次视频，她并不知我是谁。一个坏人在她的记忆里到底占不了一席之地。她不再配得上“惊为天人”之类的词语。肥硕的胳膊艰难的在键盘上敲打，脸被脂肪堆积成块状，双眼暗淡无光。我关掉视频，抱歉的道声“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我只是俗人，终究喜欢外表鲜艳的东西。

我说好，便不再做声，

此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