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写杂文时,最恨的事情是总会读到很多凭空添堵的文字,最怕的事情是不慎写出给世人添堵的文字。
因为有此“最恨”与“最怕”,所以常针对某些凭空给人添堵的文字说三道四,并由此生发出近几年来的系列杂文。
算到如今,写了也有几百万字了吧。
几百万字,不足为能,写得是否有质量,不敢自评,是否给世人添过堵,不敢说无,是否算得上真正的杂文,不敢自大,是否真正辩得清晰论得透彻,不敢自夸,主观意愿上希望自己的文字能辨得清晰论得透彻,至于读者的反应及他们的理解力究竟如何,不在我的管辖范围之内,所以无力也无权干涉。
杂文是辩论的文体,两个方面决定着杂文的生命价值:第一,是否弘扬真善美,第二,是否鞭笞假恶丑。
人之本性,是善恶的复合体,并同时揉合了真假和美丑在内。
杂文的使命,当用文字去压制或消弭掉人性中的假恶丑,同时尽可能地通过文字去倡导人性中喜欢崇尚真善美之精神欲求。
不过事物往往都具有两面性。
对于邪恶而言,提倡真善美的言论本身就会给他们凭空添堵,然后他们就会发疯发狂并歇斯底里地攻击一切真善美的事物,虽然这些真善美的事物本身可能都不是完美的,或许还存在一些明显的小缺点的。
真善美给假恶丑添堵,假恶丑给真善美添更大的堵,真善美与假恶丑,从来都是势不两立的,从来都是互相给对方添堵的。
假恶丑类,一遇到真善美的人-事-物,就会感觉到狭路相逢或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所以他们发疯般地去攻击或践踏一切真善美的人-事-物,而攻击方向往往都是直接炮轰真善美的小缺点或不完美的地方,目的是彻底毁灭真-善-美;真善美一遇到假恶丑的人-事-物,要么不予理会任其自生自灭,要么辩证分析理性批判,要么心存善意好言相劝甚至打算帮助假恶丑改恶从善重新做人。
真善美往往喜欢抱着真善美的原则和信仰试图与假恶丑进行沟通并试图影响他们走上正轨,但假恶丑类往往对真善美的好意根本不屑一顾公然对抗甚至叛逆到底,对于真善美,也从来不抱任何善意:假恶丑在事实上更喜欢把真善美当成他们的天敌,必欲除之而后快。
杂文中所体现得最多的东西无非就是人性中的邪恶与善良之间的较量。
善良还是善良,而邪恶,必然需要各种面具去遮掩他们的邪恶本质。
真善美的人-事-物根本不需要带上虚伪的面具在人世间行走,因为真善美是可以用自己的真实在阳光下抛头露面的,虽然绝大多数真善美的人-事-物都不是完美的,也都是各有些缺点的,但终归还是瑕不掩瑜,即使白玉的表面有些黑斑,但白玉的本质不会变。
而假恶丑就不同了,假恶丑的人-事-物是必须要戴上各种用以欺世盗名之面具的,否则他们的言行在人世间将会寸步难行。
假恶丑不喜欢生活在阳光下,即使出头露面,也是见不得人的,至少不敢用真实面孔见人。
所以假恶丑的头顶上,一般都带着各种看起来很招摇的面具,什么“现代鲁迅”或“当代鲁迅”,什么“最敢说真话的公共知识分子”,什么“才华横溢的80后领军人物”……。
其实,越是假恶丑的东西,使用的面具就会用得也越多同时也越招摇,面具多的好处在于:被打掉了一个面具,还有更多面具在后面,有点像川剧中的“变脸”术。
真正真善美的人-事-物,历来都是有缺点的,也从来都不存在绝对完美的,而真正的假恶丑一旦戴上各种面具,看起来还真是“完美”极了,简直“完美”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比如韩寒头顶上的各类面具,不但种类繁多,且每一个都是非常耀眼的大牌面具,每一个面具看起来都是那么“完美”,每一个面具的分量都足以震慑国人的神经衰弱,每一个面具都能让各类霉体为之疯狂为之倾倒为之象低等动物那样去乱发情。
打掉韩寒头顶上的各类面具之后,他究竟还能剩下什么?
唯假恶丑的真实嘴脸罢了!
2010年3月18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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