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赣西北的九岭山脉与幕阜山脉之间的崇山峻岭之中有一条美丽的河流——修河。在修河的上游有座玲珑精致的小城——修水。修水古号分宁,亦曾称宁州,历史悠久。县内上奉镇发现的山背文化遗址是江南地区新石器时代晚期阶段的典型遗址之一,距今约有4300多年的历史。修水县在殷商时封艾侯国,春秋时为艾邑,至汉代建艾县,隋唐设建昌县、分宁县,至民国3年改名修水县延用至今,其域名因境内有母亲河——修河而得名。
今天,不知是什么原因让我突然想到要涂抹起这些文字来。不知道是看了朋友冷冰撰写的《都昌人》一文后有了启发,还是心里本就在惦念着那山城里熟悉的人和事,脑海里竟然就冒出了个要涂鸦的念头。于是,只得随意地把自己心中的一些想法真实地记录了下来。
转回头去一看,掰指一算,不知不觉中我在修水与古南两地间竟然已往返奔波了十几年。远望修水,以往发生在山城里的那些熟悉的人和事便如放电影般的浮现在眼前,引发心灵的阵阵悸动,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颤抖起来,有了一份美好的期盼和幸福的沉醉。
小城里有我不少的朋友,各行各业的都有。平素只要我到了修水就会和朋友们在一起吃饭、喝茶、聊天,谈一些生活中的见闻以助兴为乐。暇时则与朋友们去清水岩走走看看,上东岭去赏桃花,兴致高了便约上朋友赶个大清早爬到何市的板尖去拜菩萨,下午则泛舟修江去观“抱子石”, 夕阳西下时携友漫步在河岸两边的栈桥上悠然地欣赏那暮色中的烟波与苍茫,水天与鸥鹭、岱青与霞光交织而成的美丽画面,真是让人觉得怡情陶然。难怪我曾产生过要来此地了却残年的意念,只是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清楚地认识到产生这个意念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
小城的人很开放,思想也很前卫,这是我身边接触过修水人的人都有的普遍共性。这话当然有其一定的道理。就拿我遇到的一件尴尬事来说吧,由于我对修水的山背文化情有独钟,闲时喜欢翻翻典籍了解其历史,总想从中发现些什么。加上近两三年来我也学着做起了博客码码心情文字,没事便瞎涂了几篇关于修河两岸的人物与故事,后来竟有几篇被《修水报》刊用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竟让报社的人误以为我是工作在外地的修水人,而在文章的后面介绍作者时说作者是工作在某地的修水人,让我好一阵骄傲。后来,我请朋友去报社作了个说明才得以更正。你们说小城的人前卫不前卫,他敢想就敢说也更敢去做。
前些年我在修水交往的朋友中,新林、修奇、修溪、琳欴、秀琴、樵伢、钟灵、仕菊等等是较为密切的,他们中士农工学商各行各业的都有。大多时候是与他们在一起喝酒、唱歌、聊天、散步,畅谈生活中的奇闻轶事,亦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大家敞开心怀,想说就说,肆意挥洒,想哭就哭,决不矫情。近些年,虽然我很喜欢涂抺些文字,但我从没有去找过修水文学艺术界的朋友们去面对面地交流,做朋友。之前,我虽然在博客上链接了樊建军,徐春林,谢小明、冷冰等修水文友的博客,却从来未曾与他们谋过面。这是我知道我的创作水平与他们相比存在着较大的差距,我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根本就拿不出手,又怕耽搁了他们宝贵的创作时间,所以,我便故而白白地浪费了许多登门求学的机会。其实,到今天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的这个想法是完全错误的。
去年年底,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红生等人一行走进了修水。小明和他的同事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虽然天上在下着冰雨,但我们大家的心里却是热情似火。最让我们高兴的是建军在小明的电话邀请下,放下手中的耕作前来与我们欢聚着实让我们心生感动。晚上又到房间与我们交流他的创作体会并语意恳切地劝我们要大胆地让自己的东西走出去,得到社会的认可才是最主要的,不要畏首畏尾。这话真说到了我的心里。我平时从不向纸媒投稿,人家如果在我的博客上采了稿,我也从不追究的。稿费不稿费我从不去计较,只要能给我寄一点当期的纸媒就够了。看来我的这个想法是消极的,是懒惰的表现。我得从根本上改变这个观念,用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去努力向前迈进!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修水这个小城里的文风很盛,文风也很正。他们有一个年轻且不错的创作群体,彼此间大家走到一起还能有一个较为明确的,统一的认识,这是难能可贵的。他们很懂得挖掘他们的历史文化和山水特色以及人文文化,他们更懂得集体力量的重要性。这从前些日子他们隆重推出“修水七子” 的散文集《每一朵雪都是奔跑的疼痛中》看得出来。我们在口头上常说文学即人学,正因为修水的那班年轻的创作者们有了如此平实的创作态度,这才营造了修水这和谐融融的创作氛围。这独独是我们古南的创作者们所缺少的,很是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的。
时间已是午夜的凌晨一点,伫立窗前向着西北透过月下的朦胧凝视着沉沉暗夜中的远方,远望修水,山苍苍水茫茫,天空浩荡。虽然我今天与朋友们天各一方,但千山万水却隔阻不断彼此心中的向往。心与心的思念与渴望,我相信会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淀得愈深愈强,历久弥香。又岂是远望修水这寥寥几字所能涵盖得了的呢?我在想。
-全文完-
▷ 进入明然的文集继续阅读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