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所谓的happy ending并没有包括要给你一个perfect guy,
也许所谓的幸福结局,就是抱着永不放弃的希望,继续前行。
含泪奔跑,华丽跌倒。
人山人海,边走边爱。
提笔,翻飞着过往的种种, 像久违的泪水,就算滑落也显得那么疲惫......
今天才终于明白,为何世人皆不愿做流浪歌手的情人。 再多的感触、再浓的蜜意也只在他唱得心碎时才得以窥探,然当夜幕降临,又有谁愿陪着他风餐露宿,欣赏着他一腔情意却难以果腹。 试问谁愿意做这种靠精神食粮度日的傻瓜,也许你我都愿意,只是生活不允许。 所以我们再难看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幸福。于是他总在夜半歌声,倾吐着属于我自己的旋律。
唱着悲伤的情歌叹情人已然不懂,只因她是背对着,看不到你默默冥念的唇语;别唱给她听,她听不到;别唱给她听,她不会听......
唱给自己的歌,透着些许无奈,唱出一种空旷的幽静,就像大漠里深邃的山洞,好想躲进里面,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听也不想。只管听着这曲,尽情挥洒久违的泪。有人说:说的出的委屈算不得委屈,哭得出的忧伤并非忧伤。可他仍旧还是落下了泪滴,落得静悄悄,压抑着声调让它自由的滑落。不敢哭出声来,因为哭得出的并非忧伤。
凄冷的夜、刺骨的风,他却只能在星星之火中淌着泪、唱着歌。他多么希望那不断穿梭的汽车中,有一辆能载回他这个流浪歌手的情人; 在一次次擦干模糊的双眼时,他多么希望一抬头就看见她站在面前责怪自己:傻瓜,怎么这样苦了自己。他就这样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转着,唱着。 转得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心该如何方向,唱得自己也忘记了旋律,于是痛开始蔓延全身。他激烈着、碰撞着,内心如刀刺般狂野着,在这无垠的空旷中他竭斯底里的咆哮、疯狂的撒野和奔跑,累到无力也要手指苍天吼叫:你大爷的,为何让我走这遭......为何他的快乐总少于忧伤,为何会心的笑对他来说终究是那么难以寻觅。为什么他们都要躲着? 是他咎由自取还是这世间根本就给不了他的想要......随后,泪水又再次打湿衣襟,他懦弱吗?他懦弱。他不懦弱吗? 他不懦弱。
“我只是个小丑,做不了什么mc,讨你欢心就是我的工作。 在中央舞台表演杂耍特技、在幽暗灯光中背着饶舌歌词,我不知道在唱什么,甚至开始憎恶自己的歌,但那些笨蛋爱听,我只能顺命的重复着。谢谢你们给的掌声让我解决生存问题。于是我无所谓肮脏、无所谓悲怜!不在乎我又骂了谁了,我都不在乎,都去他妈的,反正我只是个扮演着小丑的流浪歌手。”他极尽全力的自潮着、控诉着,但在别人眼里,这只是白痴的笑容。
当帷幕落下,请别去追问是谁在背后小声哭泣,因为小丑的脸就算哭泣也在带着笑,那实在太荒谬。 就让他在背后哭吧,就让他在无人的背后笑着落泪,别去打扰他奢求而来的安宁,任那泪水一颗颗滑落脸庞,让那滴滴晶莹余音绕梁,撞击疼痛边缘的心扉,以证明他还活着。
黎明的钟声渐渐靠拢,露宿街头的他一夜未眠。万千不甘驱使着他无力的追问:当我伤心欲绝,分不清是泪是雨时,亲爱的 你在哪里?当路人以为我只是个认不清回家路的醉鬼而投来不屑目光时,亲爱的 你在哪里?当值勤安保怀疑我是个窃机下手的偷车贼而一次次靠近时,亲爱的 你又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寒风中我已无力去挣扎,蜷缩一团,任由他人在心中放肆的中伤我,我听不见; 低下头,任凭他人用锋利的目光一次次刺穿我,我看不见。 可是亲爱的,你到底在哪里,我找不见你,等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只是想等着你回家啊!
曙光降临,模糊了一夜的双眼显得有些滑稽,所以今天又将扮演这无人所知的小丑和流浪歌手。
三月的寒风里,他说:“对不起,我只是在奋发我的心情,旁人就当看个笑话吧,看完挥挥衣袖就走,别在我的梦中作留。一切终将是云烟,抓不到,留不下。 别劝我,别笑我,你们都是大梦外的醒者,惟独我甘心情愿死心塌地的于此痴缠,谁让我只是个流浪歌手。 既然不给我快乐,就把悲伤让我享受个够,让我哭个痛快,让我哭瞎了双眼也别再看见那张残忍的脸。”
这是一个小丑的泪滴,也是一个流浪歌手的旋律。他恨,因为他沦落到露宿街头,真的好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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