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直到我想起你，而你是太阳围绕着的水藻

像深不见底的海洋，海洋最柔软的海带

石头般坚硬的躯壳包裹着我

你像一条光滑的鱼，刺破黑暗的灯一样

和我的沉默对话，我没有说话

吐不出一句祝福。你像梦的花园

没有名字，那样子可爱的像一朵沙漠中的玫瑰

而风总是悄悄然地把我引到海边

很久了，我是一棵冬天的树，不开花

也没有村庄藏身鸟的腹部。我和黑夜坐在一起

没有声音。那面山坡长满了你喜欢的月光

而我喜欢是雪搏动小麦的心跳。我的山峰这样矮小

一眼就能看穿它的平原。你知道的

有一条河在和我赛跑，会提前给你捎去春天和礼物

二

不发光的白昼，太阳躲在我房间里像一面成像的境子

穿过玻璃的小孔，你投影在花园里像一只静止的蝴蝶

你的可爱，像迷人的小管琴发出流水的音乐

我听着叶子落在头顶，我学着一只昆虫发音

我说我的夜晚不明亮，灯的明亮不是雨水敲打着天窗

我没有雨水，哭得声音也并不比牛的呼吸重些

如果我的来临刚好与这一天的情景重合

那些我会庆幸同你坐在黑暗里，并且下着雨

因为这一天，这一天没有别的名字

你占据了天空，天空就变成广阔的海

海占据了大地，大地就幻生出美丽的小岛

我就是那轮月亮，不断地延着你的纬度

涨潮又涨潮。永不迷失的罗盘一样指向北方

这一切都因为，只因为今天是属于你的一天

三

转醒的晨光中，鸟对着它自己说话

日复一日，如此形容。沉静，风穿过墙体

顽皮的孩子一样逃出大地母亲的腹部，又躲近她的怀抱

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温暖

好象母亲的微笑和手，拥抱着麦田

一个被冬天的太阳点燃的水塘也没你温暖

你的温暖像向日葵，梦里我总被梦缠身

河流冲击，小木船儿一样地到达你的港湾

我不是，不是顽皮的孩子。我温顺像一团雪地的火

我会顺从你所有的呼唤，直到你听不见

自己的声音。我仍然顺从的麋鹿一样听话

只要风一吹过，就会跑过草地，趟过溪水，

最后花朵一样落在你窗外的花盆中。如果有月光

有月光就好了，没有也好。我都想给你唱一首歌

四

风哀伤地拉响树叶的风琴，阳光好像燃烧在树上的雪

感到明亮的时候，我也感到冷

为什么还要哀伤呢？我的天鹅，湖水自你的眼睛

灌下头顶。一匹马的远方，不是我的远方

一棵树的姿势，我跌倒在椅子上

听着那只猫的小爪，好像翻土的犁

把我的身体翻了个遍。我听见麦子在哭

你像漂移的大地，蒲公英找不到歇脚的泥土

我找不到那封很早就写好的信

不是秘密的秘密。我打开抽屉

蚂蚁安坐在自己的洞穴中安静，我就要安坐在

你的回忆中安静。忽然说话的是什么啊

什么样的太阳挂在镜框中呢

当花朵也为它的春天献出微笑，我就不该只是沉默

五

让我和你对坐在山与山的缝隙之间

隔着一个湖的遥远，却能看见彼此

想念的久了，就投一块石头进去

会打着水漂，把波光层层地传递给过去

让我活着蜂蜜的嘴里，飞过油菜花地后

同样会为你捎去大篮子的草莓

以及黄昏飞过水面上的长腿蜻蜓

我也会抓住一只来给你照明

蜻蜓那样子真叫人怜爱，就好像我想到你

它就鼓着小小的嘴，像是在笑

又像是生气我为什么要抓住它

我不想你生气，可是你还是在我手心里飞

我舍不得让它飞走，好像它一走

我就失去天空，这天空等于所有

六

想你的样子，一直到月亮悄悄地挂在窗外

又叶子一样掉下台阶，复又被风吹跑

冬天它们都没有鸟群，我的鸟群

全部都迁徙到你的村庄。时常出现在黄昏

那是一些温情的火苗，把水壶里的水

烧的砰砰作响。听着风从树的耳边刮过去

我醒来，同样的你的声音

好像虫子把它最柔软的部分交给了草地

我像最坚硬的石头，裸露在大地的河床上

我时常被河水抬高或放低

是一场忽然涨起的大雨，或者在下雪

就把我带到你身边。你在这里

在花朵张开的嘴里，你是花蕊

包裹着太阳，也包裹着我一同呈现出这个春天

七

而喊你的声音，像阳光洒在草地上的正午

蝴蝶翩飞着跨过水池，叶子落在水池里

好像游动的鱼，不停地在我内心翻起水花

一张纸的白，也没有我此时感觉到的天空的白

要说些什么呢？喊出一声花开的小雨

我就想着约会的时间，一只野鸥点燃的远方

一棵树站在窗外，云朵正从它的体内

掏出天空的蓝。我想着

大概你也住在我的村庄。桃花开的时候

我认识了你，你认识了我

我们久这样被桃树烙下了一生的印记

以至于我现在想到村庄，也只是想到桃树

这么美丽的一天。我坐在树下

感觉你好像新生的微草。来过这里

八

一支烟的燃烧中，他慢慢脱下一身鱼的鳞甲

那个夏天忽然漫长过一台割草机

收割草的声音。我坐在草丛中

变得害怕。一只蝗虫跳出草丛的神情

也没有我慌张。我想过要离开你

去一个无人的小城。那雨水就忽然变得慌张

我坐着火车，向没有海的方向出发

去过所有想去的地方。我看着

那些花瓣顺着河流一直跑远

我听到我的歌和黄昏的鸟群混在一起

我们一起逃跑，惊慌于月亮落在树林的时候

没有离开啊！即使割断了莲花

那绵绵的丝，还连着。过去，昨天。我都错了

湖水不是你。真的，你是湖水

九

并不算很长的过道中，摆置着冬天的植物

和对着花朵呼吸的人。回忆中

他们伸着脖子与早晨的雾交换信息

养过些疾病和疼。夜晚里他们模拟着时钟

睡睡醒醒。停靠在你环抱的月光里

我就想是一座不会醒来的花园。并不算开过很多花

但每开一次，都被你刚好看见了

也不是孤独。有你的环抱我就不会孤独

很好的天气里。我感觉像树一样发芽

是的，孤独只会发霉。就像在石头中坐久了

我就想自动醒来。多好

今天，假如能和你谈论些别的什么，就更好

比如有人带着村庄出嫁，而有人

在很多年前的现在呱呱落地，有个你的名字

十

越来越多的阳光，被停在石头上的蚂蚁搬回家

我想要收集一个冬天的雪给你

在你看见雪的时候，也就看见我

好像就那么一转眼，就天晴

我愿望的天不是永远晴和的风

拨弄着草的裤管。偶然她要下雨，我就长草

偶然她要孤独，我就开花

我开花时她就要开心。想想吧

多温暖的蝴蝶把春天追到天边

你就不该伤心。因为有我，和我的马把落日

驮到你身边。一切都准备好了

我打算在进入那天后，就面朝大海

春来花开，面朝天空

春去花开。面朝大地，春去花落

十一

你不会在跟我说话，在天空深蓝的衣裳上

云朵好像你嘴角的一个微笑

浅浅的燕子在泥上留下几行脚迹

我的忧伤和井水一样深。深沉的暮色里

我好像脱干了水的棉花，在空气里飘

树裂开它的嘴和你说着绿色的话

我发现那片叶子下的小昆虫

小得你几乎看不见。我的哀伤也这样小

小得呼吸出来的风，都是绿色的

难道沉默是我想要的赞美

那我要永远赞美你。直到你开口与我说话

那么你跟我说过。就在刚才

一声虫叫，从内心里正好升起来

于是我就是幸福的昆虫，与今天有关

十二

他是滴下草尖的露珠，天空在黄昏被它缩小

一句话的声音里，传来山谷的回响

你的笑好像溪水趟过这个山谷

就从我的身上，长出一些树来。云霞中

它们身披雪花，你愿望的白

你喜欢的白。我全部的白都被一座村庄接受

夜晚里他坐在灯下呵手，写到他的房子

他的麦地，直到写下你的名字

一个祖国的火车，经过他的小站

停靠在夜漫长的轨道上。等待是一场未知的雪

不知道会落在哪里。他回到他的故乡

他离开，他想到你的名字

像今天这个名字，平凡的名字

一直在被我重复地提起。哦，生日你好

十三

安静的桉树林，你的头发伸过天空和我对话

我时常记得自己还是那个顽皮的孩子

因为夜晚树枝间的鸟窝，而掏出一个

明晃晃的月亮。暮色打湿六月

打湿睡梦人曲卷的眉梢。打着我的小马

不停地在乡间小路上赶路

黑暗的大地是一处积满落叶和雨水的池塘

就像我们的爱。我听的时候

那些野鸭子嘎嘎地叫过几声

就连同灯一起沉入黑暗。我没有沉入黑暗

就像跳出水面的鱼。我找到了你

多么清丽的晨光中。我踏着自行车

去追赶从那以后就飞走的天鹅

我找到了你。就在现在，它还想在我梦里飞

十四

一只甲壳虫疲惫地停在蜘蛛网上喘气

那一天，你使劲地跟我生气

我就想到它从我身上褪下一层皮后

竟然还坚硬的好像没有失去什么

在钉子钻进门板，或者是被花刺疼了手

我才发现自己比甲壳虫还要笨重

难道生气仅仅是生气。那说不出的

流泪的灯会说。我知道的

不是过了冬天，还有冬天

雪过后就是阳春。没有永远停留的候车室

只有奔驰的火车不断地把这些黑暗向后推移

亲爱的，容许我还这样喊你

今夜我将拒绝所有的旅客和灯火

一个人坐在上面去看你，或者就此远走他乡

十五

于是我又想到今天，或者仅仅是今天

我拥有了你，你拥有了我

剩下的被海水冲进来填满

如果真有一天，你看不见我，就望望海水

海水上的村庄和粮仓，海水下的道路和桥梁

那些条纹清晰的石头和面孔模糊的鱼

那些灾难后仍然完好无损的墙壁和山河

都是我留给你的，唯一的礼物

要是过完今天，你就河流一样离开

那么我也要一样地坐在木头而去

你不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一场阳光就是一场大雨

居然它不哭，我为什么还要听着雨水落下来呢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我会哭

如果离开就是永远。我就要永远停留在这天

十六

在黎明发白的鱼肚中我翻身醒来

都二月了。我的灯是一朵花，熬过漫长的夜

如今它已经凋落。不再需要花朵时

我看见那些城镇依旧模糊不清

早起的人一样对着新生的芦苇丛发呆

我想起你也是熟睡中的芦苇。还挂在天空的那片月儿

又是凄凉又是慌张，被几只惊飞的野鸟打扰

我安静地不敢发声，我怀抱着一个湖

柔柔的荡着水波的那种小湖

风一吹就把我送进你的梦里。我知道你还没醒

要不太阳怎么还不出来呢。我知道

我也抱过湖底下的石头，如果你就住在石头中

我就想抱地很久。如果你醒来看见了

我已经回到故乡。挥手和早晨道一声，安

十七

风跑出黎明的口袋，而在天空中和云无止境地游戏

我的快乐是一首歌，被树叶上的露水浆过后

就变得更加甜蜜，甜蜜的鸟声一样穿过玻璃窗子

在我的耳朵里生根。我的耳朵

和麦子的一样灵活。无论是哪一只飞过的蝴蝶

我都听见了。那么轻柔的，拨弄着春天的小钢琴

而我看见河流在寂静的流淌

竟然比我的歌还要好听。我听到

我们的爱同样干净。在无人达到的山顶

雪融化了冬天。我们

融化了雪。迎接着每天的日出日落

来到自己的平原，我们遇见我们的伙伴

亲爱的，那只美丽的梅花小鹿

跑过这个早晨的山头，在喊我

十八

张开的花朵一般你忽然张开你的小眼睛

从明亮的水池望过去。你扭动的柳条一样在我眼前扭动

我注视着那些昆虫逐一爬出夜晚的洞穴

在阳光下练习早晨的第一堂课程

跟着其中的一只，爬到你的眼皮上

我渴望活在你温柔的目光里，笑语中

那属于自由的，也是我的

我想你是野性的马迎风奔跑在田野中

也说过你是一朵温柔的桃花

在我爱的细雨中，你比玫瑰花还要浓烈

所以，亲爱，我就更不打算送你百合花

比所有的更美。没有什么比得上你

当全部的鸟都哑口不再说话

我们就要围着春天的餐桌。握手干杯

十九

正午他从马背上醒来，发现天空比以往还要深

蓝得没有一点杂质的水晶球一样

逐一把我们的过去重播。那些山脉

起伏着，好像醒在我体内的一条河

沿着一条小路。我徘徊着，奔跑的风一样奔跑

被阳光忽然带到你面前。一样的从前

亲爱的，我好像躺在夏日里的一朵睡莲

因你的存在而出生。亲爱的

那片松树多么柔软，好像你的脸永远不会老

即使我在现在看它，仍旧那么葱郁

雪也不能覆盖的火盆，我梦见自己在你怀抱中

像一块麦地一样富有，占据着春天那片最高的领地

我是你的仆人，我是我的主人

亲爱的！月光都堆积在我们的粮仓中。亲爱的

二十

起风的时候，凉在窗口的衣裳

飞身成为屋顶上的鸽子。在树木深沉的脉搏中

在我洗干净的天空中，你欢乐如同喷泉

一瞬间就涌出地面。一个冬天的结束，就这样开始

开始的鸟声一样下着小雨

站在深如井水的院子里。我荡漾的水波一样

向着你扩散，投去我的微笑和年轮

我藏在风的袖底，我来到你居住的村庄

我被一朵花朵攻陷。投身在你无尽的爱意里

温暖的我想到阳光照着围栏

围栏就生出满墙青绿的植物。阳光照着我

我就在和你坐在花园里。也许什么都不说

亲爱的，只想这样喊你几声

也许一声就是一生。阳光照着世界

二十一

漫过沙滩的海浪一样，天空开始退潮。夜幕降临

并且笼罩海洋。我是你的海洋

你是我的灯塔，我靠近又远离人群，几乎沉默的想哭

而又被风从天边拉回来，幸福的只是想跟你说话

而我不想说话。幸福是此时漫漫的街道

天空美的不可以用语言来表达

没有一片云霞在树枝上烧，一只鸟来打扰它的梦

一切都仿佛回到我们生命最初的那天

最本质的蓝和深沉的广袤，以及寂静的呼吸

我漫步在这条街道上，抬头望着天空

就像望着你一样微笑。亲爱的啊

我还是忍不住想和你说话。为什么呢

什么样的祖国和泥土？塑造了你我

什么样火焰让他流泪。你的海，他沉默着不再出声

二十二

火车的下滑中，我不断跌进你的平原

我坐在一盏灯中，吐着我无尽的丝

黑夜它不黑。我看得你们每一个人都生活在阳光中

长草的三月如此遥远。当我在秋风里远走后

那些芦苇已经换上他们洁白的羽毛

总是一些河流经过平原，经过你的手

抚摸我衰老的额头。那些在水面上漂来漂去叶子和木头

我的房子在河上，好像那些水牛和野鸭

总不肯上岸。有一阵子我想一个人呆在河边

放我的小纸船。不知道要漂到哪里去

直到雪捎来了冬天的信件。是今天了

我想起火车，坐着火车。如果我重新出生了

就在你身旁。那么这一天就不是一个纪念日

我会命名为它为：很多人的王国

二十三

彩色的气泡在空气中飘，拖着蝴蝶长长的尾巴

你自我的黄昏上升，上升成一颗星

一颗星的光芒倒影在河中，于是你又降落的暮色一样

下沉在树的顶端。亲爱的夜晚啊

我与一棵树对坐在冬日。一只鸟因贪恋月光

而迟迟没有归巢。在路过那片山地时

我发现了你，多明亮的萤火虫躺在草地里做梦

我的梦向着你飞，多远都不会疲惫

我梦见山中的山楂林，那叶子为害羞红着小脸

你的脸比它们还要令人痴迷

就好像风吹过来吧，我就嗅到芬芳

更让人痴迷的是你有时候像一只大胆的飞蛾

竟往我胸膛的火焰上扑。亲爱的

是的。我也不怕眼泪流干

二十四

一个夜晚的疲惫，我靠在椅子上

冬天靠在树的肩膀上，有鸟群从天空中落下来

停在我的身上歇脚。亲爱的

我想靠着你的怀抱歇脚，在你温柔的泥土里翻身

睡眠的虫子一样不在这个夜晚歌唱

你听风安安静静地靠在山的怀抱着睡觉

那一直在闪烁的星星也闭上了眼睛

连月亮也不知哪里去了。亲爱的

这安静是一条黑暗中的小路。小路上也没有

还在赶夜路回家的人。亲爱的

只剩下木栏里的牛粗重的呼吸，仍在耳畔吐气

以及我的村庄都沉寂的没有一个窗户

还亮着灯。亲爱的，我困顿的好像一张椅子

你安坐在上面出神。而早晨我就太阳一样也睡过去

二十五

你的沉默和夜一样安静，安静里我去看过你

又悄然无声。你都不知道我怎么消失的，好像停止的雪

你睡得那样安详，好像花朵，我的宝贝

冬天的风穿过火车的鼻孔，仍然在拍打窗户

那么真实的，我冒雨去看过你

其实没有下雨，夜暗得让我感觉在下雨

这莫名的哀伤来自哪里？又要到哪里

安静的木马，旋转的白昼的太阳

我的宝贝，曙光自你的眼睛上升

从我的眼睛落下。每日每天，我穿过的弹子一样

被弹簧压紧，又被地平线弹远

我游走在你城市的地图上。遇见了一个小站

我们把它叫做昨天，路过的风景

我们把它叫做我们爱的疆域，没有界线

二十六

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都走了

顺着一条黑色的河流，一直走到大海

走进石头的房间。亲爱的

他们都随着风吹走了，如同落下的叶子

安静地睡在泥土中。到石头上的花朵也醒来

他们还没有回来。好像离开就是永远的

雨水洗着世界。雨水洗醒了小草

也洗白了我的窗子。我的窗外

每天都有一个身影，一个牺牲的消息

从黎明一直响到黎明。雨水把枯死的树也救活了

太阳重新把春天点燃

可是他们还没醒来，亲爱的

我爱你，也爱我自己

亲爱的，不想相信春天，也不要闭上眼睛

二十七

给你，一扎春草的书信

给你，一脸花朵的微笑

给你，一个太阳的拥抱

给你，一句月亮的思念

给你，一条河的安慰

给你，一盏灯的眼泪

给你，一阵风的温柔

给你，一声鸟的祝福

给你，一块石头的坚硬

给你，一棵柏树的依靠

给你，一米星光的渴望

给你，疼痛的爱和苦

给你，永远的小秘密

这一切都是我的礼物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