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举个例子。
我们先来看看“荆州市长江水上打捞有限公司”这句话,我相信任何一个神志清醒的正常人,都会如此断句,“荆州市,长江水上打捞有限公司”,可被媒体誉为“现代鲁迅”的韩寒,竟然如此断句:“荆州市长,江水上打捞有限公司”[“江水上”是个什么东西不清楚,韩寒也没有明确提示]。
韩寒之所以这么断句,其用意是不言自明的,是为了影射渔民打捞尸体事件与荆州市长有直接关系,但他还说“我只是在猜测,我没有证据”,不过他在说这段话之前还说了一句“这其实就是一家政府背景的企业”,这样一来,“没有证据”的“猜测”,就变成了“其实就是”——韩寒明显在自打嘴巴!
打捞尸体事件,令国人义愤填膺,这说明国人对丑恶现象,是绝然不会去支持的,但是韩寒却利用文字,肆意玩弄了这个事件,具体这个事件本身与荆州市长本人有无具体关系,我们谁都没有证据,但是从韩寒断句的方式来看,显然这个“现代鲁迅”,是个名不符其实的滥竽。
语文功底欠缺,不懂汉语多音字:“长”的两种读法及依据不同的读法而演化出的完全不同的两种意思,韩寒不懂。
不懂逻辑:在前面他肯定地下结论说“这其实就是一家政府背景的企业”,然后接着就来个“我只是在猜测,我没有证据”,如此一来,韩寒的言论已经在事实上构成了主观造谣刻意中伤的诽谤罪。
诸如此类的语法和文法错误,在韩寒的文中几乎随处可见,不论他再怎么“现代”,可一旦和“鲁迅”先生挂了钩,总不该如此没文化吧,至少他也应该扎扎实实地去打好国文基础的,而在韩寒的身上,我们却看不到在一个作家身上所应具有的国文底子。
我曾经写过《国文与国语教学》一文,重点也是说明一个问题,打不好国文基础的人,在将来势必会造成交流方面的各种障碍:基础国文水平之低下,会直接导致理解力的低下——言不达意,表述不清,逻辑混乱,颠三倒四,指鹿为马。
国文基础,很重要,对于喜欢写点文字的人而言,尤其重要。
我说韩寒充其量只是一个笑话,是因为韩寒的文字风格,在事实上更接近于笑话而非实事求是。不错韩寒的某些文字确实有点俏皮的成分,但也只能作为笑话来听,实在认真不得,若把他的笑话也当作道理去认真听的话,就会变得更笑话。
很遗憾,韩寒的文字还谈不上幽默,至少幽默是智慧的象征,而多数文字笑话,只是仅止于卖弄口舌大耍无聊的文字游戏。
识字的人偶尔玩些文字游戏全当解闷自然无可非议,但总不能把文字游戏的文字也当作杂文发表,更不能一贯如一地用这种笑话般的文字去试图解析世间万象,尤其令人不能容忍的是竟然有人会把笑话誉为“现代鲁迅”,这种做法不但是对“现代”的亵渎,也是对鲁迅先生的严重亵渎。
鲁迅先生是不会这么写文章的,更不会反复出现自相矛盾自打嘴巴的常识性逻辑错误,尤其不会出现无以计数的基础语法错误和文法错误,至于象“荆州市长,江水上打捞有限公司”这类的荒谬,在鲁迅先生的文章中,自然更是难觅其踪。
国文基础还远没打好就成了“作家”,基础逻辑还没搞清楚就成了“现代鲁迅”,一天不指鹿为马不造谣生事就难受得要命的人,竟然也成了“公共知识分子”——这就是一个现实版的大笑话,而韩寒,就是这么一个笑话。
文学还是文学,笑话还是笑话,笑话可以作为文学的一个小分支而存在,但绝不能替换杂文的地位,笑话和杂文,是绝然不同的两种文体,前者不过是人们用于取乐搞笑的文字游戏[不用文字单用口语也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像这类语言游戏,事实上在口语笑话里也大量存在],后者才是具有思辨力度的文体。
韩寒的笑话文字之所以被推崇,源于不少国人喜欢张冠李戴的思维习惯,也是因为搞不清笑话和杂文的本质区别所导致。
当韩寒被誉为“现代鲁迅”的时候,我们就明白这是有些人在跟国民开国际玩笑,而玩笑,是认真不得的,一旦认真,韩寒就会原形毕露:狐狸尾巴终究还是没有藏好,所以狐狸始终都是狐狸,狐假虎威的游戏,会寿终正寝。
我之所以要写这篇,是因为不少国人喜欢张冠李戴并指鹿为马,所以总想说明一下:杂文,自然是杂文,笑话,自然还是笑话,杂文不是笑话,笑话也不是杂文,切莫再把韩寒的笑话当成杂文,否则,就会变得更笑话,然后子孙后代们会因为在我们这个时代里出了韩寒这么一个大笑话而嘲笑我们。
2010年2月27日
山野居士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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