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星爷在《唐伯虎点秋香》中的诗句:“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武陵豪杰慕,无花无酒锄作田。”狂傲的言辞恰是星爷的人生独白。随性恣意使他树敌颇多却也为他觅得不少知己好友,这样放达的人性认知怕是无人能及。
王晶说:“周星驰是一个傻瓜,但他却会利用他的弱点给观众以笑点。”星爷早期电影不敢妄加评论,但中后期的电影却略有感知,且以《大话西游》为例。全剧自开始到结尾无一处不是浸渍在欢笑的氛围中,然而当片尾字幕缓缓升起时,心里却会升腾出一种莫名的怅然。若有若无的悲伤情绪就会搅动的你在脑中不断回放刚放映过的画面,如同一幕幕独幕剧清晰印现。确切的来说这部电影并非悲剧,但它却比悲剧有着更为直达心髓的感伤。
1990年,星爷正式开始参与执导。《大内密探零零发》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及对物象的表达方式更是为他今后的作品大下了周式喜剧的专属标签。而后的《逃学威龙》系列更是将香港电影“无厘头”式的表演风潮推向了顶峰。
2000年的《喜剧之王》被称为星爷的自传,很多情节都是在别人捧腹大笑中结束的,然而尹天仇无奈的妥协,为驳回卑微的面子强颜欢笑以及对电影事业的热爱和现实强加于他的残酷,都从放映机的胶片中存储到人们的脑海中,这些记忆会在偶然间跃入眼膜,回味起却只令人喉咙发紧难以自制的悲戚。
还记得柳飘飘被尹天仇带到海边的情景。两个生活在社会最底线的小人物卑微而笨拙的相互救助,或是救赎。柳飘飘说:“我最讨厌别人嘴唇干裂了”于是俯下身用嘴唇为尹天仇滋润双唇。彼时的两人并未熟识却因着曾经怀揣过同样一个对梦想的执着而相亲。这样的情节跨度令很多人难以接受,但旁观者又何曾真正体味过在孤助无援之时的彷徨与茫然呢?这个情节不过是底线人生的赤luo表现。
2004年,这一年星爷终于回归了,是继《少林足球》后再一次独挑大梁。《功夫》的成功不仅是星爷在过去十几年来打拼出的“周式”号召力的结果,更是他对电影事业孜孜不倦的求索和敬业精神所成就的。
依旧是一个小人物,但却并非如《破坏之王》里何金银般的小人物,他非但成就了一番功业,而且还重拾了过往的爱情。此时的影片已不再是以单纯的恶搞和巧合来堆砌剧情以搏观众一笑。它多了一份使命感,对家国及对爱人的责任,令混迹街头的浪子蜕变成长为万众瞩目仁心仁德的大英雄。而在本剧中星爷也不再像以往电影中是绝对主角,而是将更多的镜头去刻画那些大隐隐于市的高人,画面壮烈而悲情。
2007年的星爷再没有过往青壮活泼的影子了,转而成为须发皆已花白的普通民工。岁月在他的面容上打下了清晰的岁月烙印,令看着《长江7号》的我不禁黯然神伤。
然而星爷始终是星爷,我未曾见证过他从“星仔”华丽转身为“星爷”的艰难历程,但却着实为他的执着与才情所倾倒。
后记:谨以此文向我喜爱的喜剧之王星爷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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