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开始学写文字,到漫无目的地去各大文学网站溜达,然后胆战心惊地模仿学习发表文章,甚至后来还当了某些网站的主编和编辑,最后到懒得张扬自己,一味地只喜欢写而懒得发表,用一个朋友的话说,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也一笑而过,懒得理睬,这期间经历的时间也不算短,几年下来,各种各样的文字还是有了一些,至少可以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总算也没百费功夫,总之一句话,就是可以聊以自慰。
要说爱好文字,那是学生时代就开始的事情,那时我的作文经常在学校的报刊上发表,也经常得到语文老师的表扬,也就让我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哪怕穷得吃不上饭,我宁愿饿肚子,也舍得把省下来的钱拿去买书。
然后工作了,由于需要评职称,那可是教师致命的法宝,只有职称上去,一家老小的生活才有可望改观,而评职称的一个关键就是需要论文,我也就被这样赶鸭子上架,学写了一些教学论文、教学反思,意想不到的是还大多获奖了。
后来由于信息社会的原因,网络开始在我所处的乡村普及,教师也要进入多媒体时代,单纯的粉笔和黑板已经满足不了日益增加的信息的需要和专业素养的需要,所以多数教师被迫从头开始,学习那个被称为电脑的东西,当时由于我在县里一所顶尖中学,所以学电脑的机会与那些比我们条件差的教师早些。
虽然无意在网络游走,时间长了哪能不湿鞋,就那样很自然地知道了qq、知道了网络文学、知道了博客,虽然觉得博客和qq空间一样无聊,当时也就懒得开通,可是周围的朋友都有了自己的博客,我似乎也不能太落伍,后来发现其实博客比qq空间好,至少可以很冷清,可以没人在乎你,可以任凭你怎样丢着都行,你根本不必要浪费精力去设置什么权限。
在网络里行走,自然也遇见不少感动的人和事,以及一些无聊的伤害和疼痛,我也写过不少关于这个让我欢喜让我忧愁的网络的文章,像《就算是虚拟的网络,也请留一些美好在记忆里》、《离温暖近一点,暧昧远一些》、《我到底招谁惹谁了?》、《友谊地久天长》、《高素质的编辑,文字爱好者的福音》、《编辑该怎样为人好呢?》、《文学网站,文字爱好者的精神家园》、《草原,心中一首永远的歌》、《我们真的需要坦城地交流》、《感谢于丹<论语心得>》以及《请为美丽的文字穿上漂亮的衣裳》,还有几首关于网络情缘的诗歌,这些文字都比较客观真实反映了当时我在网络里的感受和心得体会。
虽然从当初的模仿到后来形成自己的文字风格也经历了一些时间,但是我认为我在文字方面能够取得进步需要感谢的人实在很多,他们有的给我温暖和感动、有的给我无私的安慰和鼓励、有的给我带来心灵的阴霾、有的又给我拂去心灵的阴霾、有人给我无畏的勇气、也有人教给我一种低调的处事风格,这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我曾经在最早的一篇文章《感恩的心》里面列出过一些名字,后期的文章中也曾特别提到过一些特别的人和事,比如关于写诗歌评论方面的文章。但是我知道特别需要感谢的,其实只有两人,一个是我的恩师,另一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知道,我的恩师到底在谁的qq空间里找到我,那时的我刚开始涉足网络,特别浮躁、当然也特别张扬,而他一味的鼓励又助长了我的骄傲气焰,他从一开始就给我戴了顶高帽,说我天生具备当诗人的材质,他还说得头头是道,让我不相信也不行,他说一是因为我感情丰富,二是因为勤奋好学,三是他的学生里面我的学历最高,最后是因为我对文字的执著和热爱,这些与生俱来的素质似乎顺理成章地为我当诗人奠定了基础。我那时就和他一起学写古诗,记得我曾经在《古韵飘馨系列》里面专门写下了如此的题记,“这是我以前学写的词和古诗,为了纪念那段辛苦的日子,记得那时我们经常会为了一个词性的对仗不通熬到凌晨,我喜欢即兴的自由,很多时候那些随心的句子全被改得面目全非,今天把这些整理出来,同时也为了感谢我的恩师。如果没有他辛勤的指导,我对那些韵律真的是一窍不通,同时在学习中也让我真切感受了老师的严谨和对古韵的执著”。
有时想想自己这个老师当得真是失败,而我的恩师他就比我聪明多了,虽然我让他很失望,他一直希望我能传承他的事业,把古文化发扬光大,甚至还不惜余力地夸奖我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可是懒惰的我,不喜欢受约束,现在甚至不敢在文字里出现他的名字,免得丢他的脸,让他因为有我这样不上进的学生而蒙羞。
看来以后我得好好学习老师的夸奖艺术,不再吝啬地不给我的学生及时的鼓励和夸奖,那时学写古诗真的很累,特别是律诗的对仗,毫不夸张地说,让我一想到对仗就头痛,每当我泄气偷懒的时候,他总是和颜悦色地对我说,“梦儿,你可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是我最值得花费心血的人,你可别让我失望,也别让我因为你学历比我高而自卑。”吓得我不敢多说半句,更不敢懈怠,就拼命写啊写,改啊改,他也很无情,不肯轻易随便指出我的具体哪个词性出问题,只是让我拼命地去对照曲谱,还说只有这样,我才能学到真本事。很多时候我对了又对,眼睛看花了,还是不知所措,根本就不知道哪里对仗不通,不过有时到了凌晨,我也实在累得动弹不得,慢慢地就发现了他的软肋,那就是给他发过去一个又一个救命的哭脸,他说他这辈子最见不得女人哭,有时他就会大发慈悲,把那个对仗不通的字词亲自换掉发给我(你还别不信,由他换掉的词语在意境上又上了一个层次,我对他也是有几分崇拜就有几分畏惧和敬意),我就这样学习写古诗,懂得了那些平平仄仄的旋律,原来它可以比歌声还要优美动听,也终于明白了他的执著追求,可是我却不赞同他说我写新诗和散文是不务正业,在他看来,这些都难登大雅之堂。直到后来,由他朋友帮助我最终偷懒成功,他见我也在新诗和散文方面获得过一些奖励,他的朋友也站出来为我说话,实事求是地说其实我写新诗和散文比古诗更好更美一些,他才没有过多的指责,不过从此我也没有多少颜面去和他闲谈古诗了,从此我们的交往也就慢慢地少了。
另一个人是个喜欢无中生有的陌生人,他既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情人(如果寂寞红尘允许我有情人的话,我就自作多情一次,这个情人一定非他莫属,因为只有他才能一针见血地找到我的死穴,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翻身)。可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把我揪了出来,虽然我从不设置访问权限,要进我的空间很简单,可是谁也不会像那样热衷,甚至风雨无阻,每天打开空间都能见到他,我也不知道谁让他获得那么大的权利,更不知道他从何处找到我,极尽侦探之能事,把我所有裸露的灵魂探悉得一清二楚,套用周立波先生的话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地在他眼前现行,我更不知道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栽在他手里。我到现在都还迷糊,不知道是哪个煤炭老板那么缺德,在梦境中送了我几车皮的煤炭,让我一直就这么霉下去,跳进清澈的怒江里面也洗不干净,更别说跳进浑浊的黄河水里了。
要说他能探寻到我的秘密一点也不奇怪:一是因为我大多写情诗,二是我也爱写散文和小说,散文大多描绘自己的真实生活,三是文字风格特别简单,这也难怪这些简单真实的文字把我的灵魂也出卖了。从以上几点不难发现,只要是稍微懂点汉字的人,要理解我的文字绝非难事,可是别人读我的文章,很少评论,甚至不会给我qq留言,最多也是看看就走,因为我一般也没有时间回访,自然人气不是很旺,偶尔也会有热心的朋友会给我鼓励和帮助,或者祝福,但是大多都是善意的。只有他的语言犀利无比,虽然不是客观真理,可也让我哑口无言,更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也就少了辩驳和修正的机会,因此更加助长了他打击我的威风,我甚至怀疑他是否是鲁迅再生,在他眼里我可比鲁迅眼中的落水狗还可恨,似乎不用那些恶毒的语言把我打趴下去,他就不解恨,在我看来,似乎打击我就成了他在寂寞红尘唯一开心的事情。
拿个最简单的事例来说,比如说我写了一首情诗《为爱坠入红尘》,他就给我留言,“水性杨花的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耐不住寂寞,忙个不停地向别人示爱”,刚开始收到这样的留言不习惯,也很生气,后来他说多了,也就听习惯了,也不生气了,这些留言让我有了一篇洋洋洒洒的小说《水性杨花》,自我感觉写得特别顺手,文章的整体布局和构思都很好,写出来也还算比较满意。
情诗写得多了,自然给他留下滥情的不良印象,为了减少让他污蔑的机会,我就专门写散文,可是照样收到他的纸条,“你那些东西写得太差,杂乱无章,找不到头绪,干脆别写了,免得浪费文字的美感,再说了你怎么努力,也当不了文人,最好也别当什么文人,在我看来,文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男的见异思迁,女的水性杨花。”我还偏偏不服气,我知道我没资格当什么文人,我只是想表达自己对于文字的执著,以及心中的那些善良和美好,我要真实的记载平凡俗气的生活里那些真实的感动和温暖,他越说,我越是不休息地写,拼命查资料,拼命翻出书来读,那些大学时候就荒废一边的书本又被我啃得津津有味,这样我的文章里就多了些可以引经据典的东西。没想到,写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自己也感觉词汇和语感也进步了不少。
所以,我能写点文字,只能归结于这两个人的功劳,一个是恩师无私的鼓励和夸奖,让我兴高采烈地在文字里做我悠悠的美梦,有时甚至忙里偷着乐,也不知疲惫;一个是这个我不知道他姓什名谁的陌生人的无理取闹,要不是他的无中生有,不会激活我灵魂深处的爆发力,要不是他,我还不知道我的想象力也不错,可以根据他的惹是生非的话语编故事,我甚至佩服如此广阔的红尘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他,仿佛专门为我而生,他来尘世的目的似乎也就是激发我的创作热情,刚开始时候我真的气得要死,还咒骂过他,甚至希望他出门就被车撞死,让我可以耳根清净,后来想想自己一向善良怎么可以这样恶毒,老天爷也不会因为他的可恶而允许我更加可恶,我何不如换个角度思考,我不再生气,不生他的气,也不生我自己的气,我反而对他的恶语相象表示由衷的感激,要不是那些恶毒的话语,我怎么可以创造出这么多简单杂乱的文字?我又怎么能够感知自己在语言方面的进步?或许我除了感激,没有别的选择,自古红尘俗人皆有命,如果他注定是我命里的克星或福星,我也注定逃不开,而我也只能从容淡泊地朝前看,轻松无畏地往前走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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