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坚硬的冻土　缓步

唱出拿手的咏叹调　仿佛鲜花

飞离歌声的故乡　欢呼

和声，汹涌波涛　海洋

盼望着滚滚春雷

小楼　空荡荡的寒气

亲吻着聚精会神的听众

用温热的豆浆焐暖

一溜排笔筒样的思维

漂亮的滑雪衫　紫红黄蓝

飘进雾滴构成的大厦

一个轻盈修长的影子

又一串矫健的朗笑

玉石般击碎凉雾

咏叹调再一次

对着窗棂抒发激荡的春情

想像初夏在湖面

洁白的莲花

你渐渐远去的身影

又慌乱于哄哄的人群

再三的回首　责备的娇羞

再一封演讲稿的催促里

临去前揣得温热的牡丹花年历

巴士的摇晃挡不住探询的目光

黑的翅膀晃动

神昏目眩

忘却了听众的聚精会神

1986年12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