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颊露出温婉的微笑,掩饰不住内在一丝淡淡的伤感。你告诉我:你将离开。顿时,我的心里一阵抽搐,痛到了极致,苍白地敷衍着,选择了逃离。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空寂、落寞。从此,天各一方,路是屏障。虽然,你不会走得太远,但再也走不进我的房门了,我也听不见甜甜的昵语了。我知晓,你的放弃是另一种美丽。我无法忍耐突如其来的割裂。
一声叹息,心理无奈的挣扎。我好喜欢你,爱不是唯一,友谊却常青常绿。我为即将逝去的友谊,扼腕惋惜。
如果相信上帝的话,那上帝眷顾了你。给了你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给了你白皙的肤色;给你了玲珑娇小的身段。额前的刘海下,是一张稚嫩的玉容,这是我心目中的芭芘娃娃。
我无法接受挥手的失落。我知道,放弃是另一种美丽。你的舞台,是一条延伸前方的路,路上风光旖旎,杨柳烟花,草长莺飞。你走在路上,定是另一番精彩。
透过玻窗,窗外风轻云淡,树叶萧萧;远方的山峦从颓废中醒来,在惺忪的淡雾里表露出肃然。我无法把持住淡定,视线深邃地潜回芳菲路上的欢愉。
芭芘妹妹,你还记得那个度假的夏天吧?我俩一起在宾馆旁的草地上散步,观赏巨型仙人掌开出黄澄澄的花,观赏如火的美人蕉吐出的焰,嗅着洁白栀子花的馥郁,在阳光下懒懒地徘徊,时而留下几张倩影;时而席地坐在芳草地上,拂着修剪整齐的小草。出了大门,漫步在芳菲路上,舒心徜徉,一条林荫道遮拦住了阳光,路旁是葱绿的野草和野花。三角梅爬上了残垣断壁,大丽花悄悄在树林深处招展花姿,农家的竹篮里车厘子透着醉人的红。就这样漫不经心地走着,活脱脱像俩位戴着蓝头巾的村姑,皮肤里浸着泥土的气息,仿佛听见了森林和土壤在身边呼吸,温妙的美感袭上心尖。
夕阳西下,浓密的树叶掩着归隐的背影,收获着一路的惬意。井水豆花在瓷盆里飘浮,玉手舀一勺白花花的豆花,细咀慢咽着醮酱中青椒的滋味;花椒鸡总是很麻、很辣,鼻翼上沁出蠕动的汗,另有一番味觉。席散了,花生浆在瓶里尽了,旋转的舞台灯接踵而至,ktv的七彩光扫描着欢畅。眼见你摇摇摆摆地唱着《你的柔情,我永远不懂》,高声喊道:“有大奖啦!” 。 一曲终了,你跑过来:“大奖呢?”。我随手棒起果盘里的一只大苹果。你嗔道:“骗人”。“送你一生平安,难道不是大奖吗?”。你嫣然一笑,无语。
第一次读你,是在一本厚厚的《求职书》上,和所有的大学毕业生一样《个人简历》制作精美。扉页上的姑娘的像片扎着一条独辫,俏皮地兀自搭在胸前。眸光自然落在两张学历上:工学硕士、理学硕士。26岁,花季里的花香,正是从学校大门里走出来,捡拾人民币的年龄;正是从懵懵懂懂的幻想中拥抱爱情、拥抱婚姻的佳期。你的眼帘前,蜂飞蝶舞。
喜欢看你笑,也喜欢看你哭。每次,你哭的时候,两行晶莹的泪珠从眼睑上抖动,无声地滑落,好大半天手绢才拭去泪痕。红湿的眼眸,怜得动人。我是你无助后的倾诉者。印象中的泪水是纯洁的,经受不起社会杂质的沾染。每每这时,我总是淡淡地宽慰,然后选择沉默,假装老于世故的模样。暗忖:以你的泪水,洗涤我久经风霜留下的尘垢。
现在,轮到我怆然了,欲哭无泪,我只会轻笑,心情跌落至萧瑟的秋天。想起那首《菊花台:“菊花灿烂的香,你的影子剪不断,空留我独自在湖边。成双……”。你走了,我又如何剪得断你的影子呢?无力挽回你的身影,只剩下qq号了,你永远停留在朋友栏里。
我再也听不到“这是剑雪”,这样受宠若惊的隆重推出了。默念着你的名字,我吻干着潮湿的心。
放弃的你真的很美、很甜。芭芘妹妹,平安,一路似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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