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出的牌位运走了祖先的灵魂
跟屁虫的灶王爷更是爱福嫌贫
满院的蒿草守护着寡居的你
一个两百岁的老人
偶尔光顾的鸟
会唤醒一颗沉寂的心
一扇门脱落
老掉了门牙的嘴已挡不住风尘
窗口的眼神有些混浊
呆望着被岁月遗忘的柴门
再也看不到土炕上孵化的爱情
以及血光里爬出的生命
再也听不到婴儿砸疼地面的哭声
以及早早叫醒太阳的鸡鸣
织满墙角的蛛网
网不住燕子叼走的笑话欢声
脊梁上青砖刻的两只灰鸽子
只有在梦里才能飞回大清
和曾经的男人一样有烟隐
离开旱烟袋子就象丢了魂
抽不到女人伺候你的
一日三餐的炊烟
你烟囱的嗓子眼就象百爪挠心
连带你长了苔藓一片片青瓦
也从后背痒到了脚心
那该死的花猫也不来帮忙挠挠
就知道一整宿嗷嗷地叫春
沿了穿透大山的公路两旁
一些越长越高的新房很是气人
虽然它们勉强算作你的子孙
但狗日的称不上孝顺
他们拐骗了原本属于你
至今被你深爱着的
那些男人、孩子和女人
《织房》
咣当,哗啦啦
织机与梭子的情话
哗啦啦,咣当
我捡拾星星的梦乡
咣当,哗啦啦
棉线与母亲新添的白发
哗啦啦,咣当
织成了卷儿的月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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