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窗,凝视黑夜的幽,有种生生的痛,这是来自双重的袭击,肉体与灵魂的挣扎。
我的肉体与灵魂已经过千锤百炼,却在哪个不曾设防的深夜,意识轻轻叩响我疼痛的大门。仅仅是一瞬间的感觉,我的生命如秋风下的野菊孤独而灰霾。那一刻里,我好想作一片没有痛苦没有思想的飘零。
然而,红尘依然在撕噬我的神经。如此,我不得不去捍卫自己的生命。
曾许何时,在经历了无数的碰撞和挤压之后,我具备了以十分坦然的心态去面对死亡的威胁。却真没曾想过轻易放弃自己呼吸的权利。纵然有过放弃或长眠的思想,而后我会感到无比的自责与羞耻。将思想置于心灵的顶端,我发现我的生命已不仅仅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无数的爱心与关注。
我没有权利处置自己的生死。
西北风不知从何时开始徘徊,于今夜驻足这陌生的窗台,并捎来零星的雪瓣,轻轻砸在我的脸上。那些许的冰凉刺激着我的情怀,却不知何时进入我的泪眼。模糊的不是我的视线,而是对远处一棵树的牵挂。
夜静的可以听见雪花落地的声音。我把背朝向那毫无生机的呼吸,瞬间擦拭那刺眼的苍白,如此便产生一点点的惋惜!为那似无知觉的一具具躯壳,他们正在生死线上迷惘的徘徊,他们毫无知觉窗外的世界。他们错过的不仅仅是一场瑞雪,而是生命壮烈的飞扬。那形似花瓣的天外来物,是经过无数次严酷的炙烤之后,薄薄的蒸发,然后在天籁中蓄积生的勃然。如千百年的今夜,化为美丽的舞,这至真至醇的表白。融化之日,便是再生的迸现。
如此,我好想做一片雪花,任那冷酷的风把我抛向无限的天空,冰清的宇宙,永不坠落,永不坠落。然而,我不是雪花,是一个让自己的情感从不越轨的痴情男儿。那么,我的痴情呢,她在哪里?难道,她如今夜的雪花一样作无奈的飘扬?然后坠落直至痛苦的融化吗?
躲在红尘的某个角落里,害怕那撕裂有声的幽怨情仇。我麻木的扶直自己的信念,每一根线却顽固的在我血液里穿梭。我的每一根神经如历秋风,似冰凌直入,坚强的疼。如此,我在温柔的痛苦中回忆,那一日又一日的影子在焦虑中逝去,在期盼中逝去,在失望中逝去。
孽缘,不该发生的孽缘!我把整齐的文字排列,在六月荷香正浓的时候飘入你的视觉,飘入你的情感,你我的孽缘就在那一刻诞生。
数月前的故事依然清晰,我躺在生与死的交界处。我脆弱的经受不起一阵微风,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伸出并不坚强的臂膀,将我从绝望的悬崖慢慢唤了回来?是的,是你,是你以母性的坚强,母性的温柔让我挥手死亡,坚定自我。那个时候,我在心底无数次的对你呼唤:妈妈!
数月后的声音不再温暖,如今春这场猝不及防的雪,覆盖了我全部的真情。心顿时轻如一片叶,在这春瑟之中难觅藏身之处。
无数次,我试图想把你请出我情感的小屋,然后关上心门,作静静的思考:情到底为何物?她的触角到底倾向于那一方?是专,还是滥?仅于后者的存在我会感到无比的耻辱。那么,你呢?你会倾向那一方?你的思想能做到生如白雪吗?你,能吗?
没有谁会指责你,你的思想决定了某种情感的取向,一种暂时的心灵慰籍,一场残酷的感情游戏。没有谁会指责你正确如否,唯有我,傻!
亲人这一词汇是一钟坚定的词汇,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的思想去决定你的命运。悲,此生你将与真情无缘。想告诉你的是,我再也不会在乎,再也不会关注你的谎言,该到我收回真情的时候了。这份真情会再次飘零,但不会许于你。
太阳出来了,雪也开始融化,她会再次升腾,飞扬,成雪。
你想成雪么?
该是我离开你的时候了,我会成雪,但不会洒落在你的心灵之原。
如此,请珍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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